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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以后(5)

说起这些,她若无其事地道:“都十多年了,我也习惯了。”

有一次宁靖的另一好友老谢夫妇又买了房子,他曾对着她感慨道:“老谢新买的房子三百多万,老谢他们自己出了五十多万,其余全部是双方父母支付的,还剩一点分期还。”

言语之中不无艳羡。

沈年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挺理解他,他压力大她知道。

毕竟这里是Z省的省会,又是旅游型城市,房价居全国之首,比首都还高,年轻人想在这里买一套房子确实很不容易,如果有双方父母支持一下,小辈的担子也会轻松不少。

老谢夫妇都是独生子女,宁靖上面有个姐姐,她下面有俩弟弟,一个是后妈的,一个是后爸的,在经济方面是指望不上她。

她笑着道:“放心吧老宁,不会让你一个人负担的,再说,买不买房我都无所谓,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儿不是家?”

宁靖只是失落地笑了一下,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中国人对家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到骨子里,不论男人女人,都想拥有一套房子,认为那才是归宿、是港湾,才是真正的家,哪怕一辈子当房奴放弃梦想或是放弃更多东西也在所不惜。

就比如说,宁靖明知道陈培利用了沈年华,又明知沈年华对她心生芥蒂,也知道这女人靠不住,可两人公司又业务往来,他不得不和陈培交好,表现出很热情关系很好的样子,甚至主动打电话叫她来参加他们的聚会,比如今天,就是宁靖邀请她来的,这一点沈年华并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陈培确实是个很聪明又很有魅力的女人。

他的人缘在公司里是最好的,不光在公司内,就是在公司外,他也是长袖善舞,将一切能利用的资源都整合利用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

两人又玩了会儿色子,总是输就有点意尽阑珊的感觉。

陈培朝宁靖风情万种地递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进入了舞池,宁靖心领神会,向台上的乐队点了个爵士乐,台上的法国小伙子拿起萨克斯擦了擦,校对了音之后,对宁靖眨了下眼,开始吹奏,宁靖也笑着靠近舞池中陶醉扭动的陈培,不少客人也跟着进入舞池,各自成对,随着音乐贴身暧昧地扭动着身躯。

陈培从小就是学校的文艺骨干,唱歌、跳舞、主持样样来得。

宁靖在学校时组过乐队,不仅是主唱兼吉他手,爵士舞也跳的相当不错。

简樱先是不屑地看了一会儿,待看到两人飙舞时,眼睛眼绽放出了光彩,将米色针织小外套一脱,露出低胸粉色短裙,踩着高跟鞋也进入舞池跟着音乐律动起来,一时间,酒吧气氛HIHG的仿佛要将屋顶掀开,更难得是,酒吧气氛火热却并不显得闹腾。

沈年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目光呆愣地望着舞池中搂在一起热辣地跳舞的两个人。

陈培脚下踩着十二公分高的豹纹高跟,双手搂着宁靖的脖子,眼睛由下而上妩媚地勾着他,呼之欲出的饱满地胸部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下|体不断地扭动时不时地摩擦着他男性的凸起,引得他裤|裆部位撑起一顶帐篷,却是宁靖在她的挑逗下起了反应。

苏遇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杯牛奶,噙着笑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只是沈年华的眼里,只看得见宁靖。

沈年华喝了酒,脑子钝钝的,昏昏沉沉有点思维跟不上脑子,一时间混乱的很,眼睛看到的东西没进入脑子,居然只是直直地看着,没上去将那两人拉开,待音乐声停止她眼睛一闭,似乎就着托下巴的姿势又睡着了。

一曲舞闭,两人都出了些汗,只有简樱依然精力十足,对着乐队又点了首歌,继续跳着。

宁靖和陈培都惯会玩的,两人退出舞池后并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有说有笑地去了一旁闲置的台球旁。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马上摆好台球,做了个请的动作,安静地退了一边。

两人各自挑选了球杆,宁靖出枪发球,陈培用深深凹进去石粉洞笑望着他,一下一下,用那石粉洞摩挲着她手中的球杆顶端。

宁靖球杆划了一下,第一杆居然一颗球都没进。

这对凡事都争第一的他来说是很掉面子的事,自嘲地大声道:“这都没进?太夸张了吧?不行,等一下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陈培最后用力摩擦了一下球杆,将石粉放在球桌边沿,身体缓缓下压,直到腰、胸都与她手中的球杆紧贴在一起后,才慢慢瞄准,‘啪’的一声,球缓缓进洞。

她大半个胸部都暴露在他眼中,白花花的一片,看的他目不转睛。

对于这类送上门的嫩豆腐,他不吃白不吃,这也是证明他魅力非凡的一个方式。

而事实上,他的确女人缘非常好。

他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韩国奶油男明星的那种帅,也不是那种五官精致的人。皮肤是很健康的麦色,单眼皮,鼻梁高且挺,嘴唇很厚薄适中,最适合亲吻不过的,总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热情爽朗,一米八的身高,体重却有一百五十斤,半点不会让人觉得胖,只会觉得他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壮硕魁梧,再没比这更好的身材。

他就像一道光,往人群中一站,自然会受到各类女人的注目。

第五章 心比天高

有一次,宁靖突然极其败坏地打电话来问沈年华,好好的干嘛把他删到黑名单里去。

沈年华愕然,查过自己的聊天工具,里面却是没有他,一切资料全部没了。

她再看黑名单,确定地告诉他,不是她删了他,而是他删了她,且是聊天工具中的两个号都删了。

事情真相弄清楚之后才知道,宁靖公司一个追他很久的一个女同事把她给删了。他人缘好,人也随和,他的电脑平时都开在那,谁都可以来玩一下,他将电脑里面的重要信息全部隐藏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他也不担心,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动他隐私,将她的号实行了彻底删除,若不是宁靖找她,两人还都没发现。

还有一次更夸张,半夜一点多居然有女人用他手机给打电话给她,却什么话也不说,只传来一对男女奇怪的声音,句不成句调不成调,听不清是什么,她挂了电话打过去就没人接了。

当天宁靖告诉她晚上会去老谢家聚聚,她本以为是他喝醉了,是老谢的老婆莉莉姐打给她叫她劝劝老宁不要酒后开车的,但并不是莉莉姐。

过了一分钟后,他电话才回过来,说刚刚朋友们在玩,一个朋友拿着他手机开了个玩笑。并问她现在在哪儿,要不要他去接她。

当时已经很晚,她宿在苏林那里,两人同睡一张床,都已经睡下了。

本要说不用,但苏林留了个心眼,用口型说马上来这里接她。

他飞快地说二十分钟后到。

她起身穿好衣服等他,从来不迟到的他那天迟了十分钟,到的时候脖子上系了一条格子围巾。

这条围巾是她特意给他挑的,他却说这条围巾跟他穿衣的风格不配,从来就没有系过,那天天也不是很冷,不知道他抽了哪门子的风,居然将这条围巾给系上了,还讨好地笑着说:“媳妇儿,你买的围巾真暖和!”

沈年华特奇怪地看着他,“这条围巾买了一年多,你不是从来都不围的吗?”

第二天宁靖殷勤地送了她一条翡翠项链,献宝似的给她戴上,小心翼翼中透着得意洋洋:“我媳妇儿戴上这条翡翠项链俨然一个豪门千金啊!”

那翡翠色泽莹润,实不像学生戴的东西,她就也偶尔戴戴,被苏林看到后惊呼道:“宝贝儿,这不会是你家老宁送你的吧?”见她点头,苏林咂嘴,“你家老宁对你是相当大方啊,这翡翠起码得上万啊,最少去了他半个月的工资吧?他发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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