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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私奔前夜(67)+番外

她和徐清泓、马萍约的一起,三人买的卧铺,由于是一起买的,都在同一车厢。

等到出发那天,李妈妈拿了个袋子,给她装了二十多个茶叶蛋,各种零食塞了一大包,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李李爷爷李奶奶从老家带回来的土特产和野味,这些是村里族长他们让她给京城的族爷爷捎带的,让她去京城拜访族爷爷的时候,给他捎过去,都是族爷爷年轻时候爱吃的东西。

李拾光囧,族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还能吃得动吗?

她其实对族爷爷一家并不陌生,主要还是托了谢成堂的福。

谢成堂是属于见到关系就能攀上去的那种,他利用她爸和李六叔的关系攀上李六叔,又踩着李六叔和她的关系攀上族爷爷。

族爷爷八十多岁,基本不管事了,他也并不是真的去让老爷子做什么,只是打着他的旗号进入那个圈子而已。

可那个圈子又岂是那么好进的。

她嗤笑了一声,所以他攀上了族爷爷的外孙女,成了族爷爷外孙女的姘头。

只要想到这些,她心里就一阵翻腾,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要再去想这些糟心的往事。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族人的心意,她自会送去,但是那些人,除了族爷爷,她是一个都不想接触。

————————

谢成堂骑着摩托车经过汽车站门口。

他气李拾光狠心绝情,可总是不自觉的经过这里,期望她从车站走出来,两人来个偶遇。

他会骑在拉风的摩托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脸狼狈的拎着行李走出来,如果她求他,不,只要她向他道歉,算了,她那个脾气哪里会道歉?只要她不要再说那些绝情的话,知道自己错了,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帮她拎行李,送她一截。

将她送到学校也行。

想到李拾光,想到喜欢的女孩如此优秀,省状元呢,他就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唇,与有荣焉。

可是他一次一次的经过这里,早上从这里慢慢驶过,晚上从这里慢慢驶过,甚至会故意绕更远的路去省大校门口,始终不曾遇到过她。

他停下车,等十分钟,就等十分钟,让她看看他座下的摩托车,让她将说他配不上她的话收回去。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车站出口,忍不住胡思乱想,她不会从别的出口走了吧?

他发动摩托车,绕着汽车站,一圈又一圈,始终不曾遇到过她。

——————

李拾光买的是下午三点的火车票,几个家长将孩子们送到火车站,意外的是,这次大家终于见到了徐清泓的母亲。

徐清泓的母亲是个气质干练气场非常强大的女人,剪着一头齐耳短发,穿着一身这个年代常见的深蓝色衬衫,黑色高腰裤,黑色粗跟皮鞋,衣服上连皱褶都很少见,被熨烫的一丝不苟,面容十分严肃。

看到马父和李父的时候,她只矜持地客气的点了下头,倒是面对李拾光的时候,她面容柔和了一些,微微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你就是李拾光吧?我们的省状元,多次听到我们家清泓说到你。”

“阿姨好。”李拾光礼貌地微笑,看了眼徐清泓。

徐清泓居然在家里说起过她?说她什么?

她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脑子里一片混乱。

徐母似是挺喜欢她,但也没多说什么,对儿子完全一种放养状态。

那姿态不像是对待儿子,倒像是对待下属。

她对马父、李父点了下头,抬腕看了下表,对徐清泓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到了京城给我打个电话,回去多陪陪你姥爷。”

说完挥了下手,背脊挺直的从火车站离开。

徐母在的时候大家都有种很沉的压迫感,不敢说笑,不敢大声说话,就像在面对领导一样,等她一走,马萍立刻笑嘻嘻地过来要抱李拾光:“拾光,我们又在一起喽。”

马爸爸就纵容地看着女儿憨厚的笑,李拾光连忙推开她:“亲爱的,你的热情快灼伤我了。”

大夏天的,又是在人来人往拥堵憋闷的火车站,她不嫌热啊?

没有抱上李拾光的马萍嘻嘻一笑,也不介意,站在她身旁套着她的臂弯将头靠在李拾光肩上,示威地朝徐清泓扬了扬眉,一副李拾光被我霸占了的模样。

徐清泓的目光一直在李拾光身上,李拾光朝他眨了眨眼,笑了。

徐清泓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天的事,脸腾地红了,指尖的酥麻感清晰地传到心脏,带来一阵清晰的悸动。

李爸爸满脸不放心地说:“真的不用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爸,家里事情这么多,你就不用送我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不是还有徐清泓和马萍一起吗?我们三个人可以的。”

马萍父亲也道:“路上有我,你就别担心了,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马萍父亲同样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出门,要送女儿去京城读书。

别说女儿没去过京城,连他都没有去过。

马萍撒娇地说:“我都说了不用送我了,我爸非要送。”

马萍在虽然是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她是夹在中间的老二,却丝毫不会因此而受到父母的忽略和无视,反而享尽一家人的宠爱,这次她考上京城师范大学,她姐十分高兴,临走前还给她塞了一百块私房钱。

李爸爸也十分想去,他自己没有读过大学,一直期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大学,圆他的大学梦,尤其是女儿考的还是全国最高等学府,哪怕不能去读,能去看看也好。

不过家里这段时间确实事情很多,除了建房子的事,现在店铺的后院已经改建好,就等着进摩托车,这些都要他亲自去跑,老婆最多只能帮忙卖卖,外面的事情是不行的。

要是儿子在家,他会轻松许多。

火车站的气味非常难闻,天气炎热,人身上的汗味混合着狐臭、屁、脚臭等各种气味,形成一股异常酸爽的味道。

马父给马萍买的卧铺票,自己买的却是站票,价格要便宜很多。

卧铺一个房间四个座位,上下两层,上层都有个护栏,不用担心睡着会忽然掉下来。

床铺也非常窄,一次只能供一人休息。

李拾光和马萍、徐清泓的票号是连着的,徐清泓是一层的座位,马萍和李拾光都是二层,徐清泓在李拾光的下面。

铺位不同价格也不一样,一层的铺位最贵,二层相对便宜一些。

徐清泓要和李拾光换位置,李拾光还不乐意呢:“不用,上面卧铺坐的人少,干净。”

她拿出上次出去玩时让李妈妈帮着做的隔脏睡袋铺在卧铺上,又拿出毛巾毯,问马萍:“你要不要?”

“我不要。”马萍头从上铺伸下来笑道:“我早就发现了,你有洁癖。”

“我没有洁癖。”李拾光反驳:“这只是最基本的卫生习惯,你知道这床铺上有多少人睡过?他们穿的裤子在哪里坐过?人来人往的,细菌特别多。”

马萍本来不觉得,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浑身都是细菌了。

李拾光见马萍不要,又问徐清泓,“你呢,要吗?”

徐清泓和她对视,脸微红:“要。”

李拾光也有些不好意思,两人明明就没什么,这样一来倒像是两人有什么似的。

徐清泓将自己的铺位让了一半给马爸爸,马爸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叠报纸出来:“不用,我去车厢连接处躺躺就行,那里凉快,你们有事就叫我。”

李拾光赶紧叫住他:“叔叔,你要不睡马萍床铺,马萍和我睡,我们两个小姑娘挤挤没关系。”

“不用不用。”马爸爸一直推辞,拿着报纸去后面了。

车厢内一时有些沉默。

马萍也有些沉默,坐在卧铺上闷闷不乐。

火车开动之后,对面床铺的人依然没来,李拾光敲了敲栏杆:“萍萍,你下面的床铺现在没人,你把叔叔叫进来先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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