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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衙内贾宝玉(122)

作者: 甘子清 阅读记录

第二日,贾仁悠悠醒来,袭人秋纹等美婢就问他衣服如何脏了。这自然是因为昨夜下了雨,墙面湿滑,贾仁在爬墙的时候沾上的。

贾仁想了想,看门的婆子肯定守不住秘密,昨晚自己出去的事必定让人知道,如果否认反而欲盖弥彰,干脆答道:“我昨儿个夜里醒来了一次,闷的慌,出去走了走,天湿路滑,跌了一跤,这才弄脏了。”

袭人等问道:“怎么你出去了,我们却不知?”

贾仁道:“怕吵醒你们,我爬窗出去的。”说罢,还得意的笑了笑。

就是以前的贾宝玉也经常干些稀奇古怪之事,袭人等早就见怪不怪了,纷纷对他翻了个白眼,再不生疑,只是劝道:“夜里风大,且又下了雨,一个人出去做什么?就是想出去散散闷,也叫醒我们陪着,再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贾仁连连笑着点头答应。

之后袭人这些美婢才说了昨晚宁国府之事,贾仁假装惊诧万分,吵嚷着要过去,贾母叮嘱道:“去去就回,你还要进宫里当差,不可误了。”

贾仁便坐车来到宁国府,奔至停灵之室,假装痛哭了一番。

贾政是最勤于王事的,听说儿子去了宁国府,忙遣人来唤,叫早早准备进宫当差,不可耽误。贾仁哭了一回,便答应着出来,在灵堂门口的时候碰到贾珍之妻尤氏的两个妹妹,尤二姐和尤三姐。

尤二姐模样标致,温柔和顺;尤三姐模样儿风流标致,打扮得明艳动人,其绰约风流在女子中极其少见,自有一种万人不及的风情体态。

贾仁虽对红楼梦大部分事件不太熟悉,但尤三姐这个人物还是知道的,好像之前十分放荡泼辣,与贾珍贾蓉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一心属意冷二郎柳湘莲了,并有了婚约,二郎怀疑尤三姐不是好女子,要退婚约,尤三姐竟当场自刎明志,可谓是个无比刚烈的女子,同样也是个无比悲情的女子。

不过如今贾珍和贾蓉就算再怎么馋涎尤氏姐妹这两个尤物,却也不能再做什么了。贾仁想到这点,心里就有些发笑和无奈。这也只能怪这两个父子实在太不像话了,如果一直这么荒唐淫乱下去,就算自己中兴贾府,早晚还是会被他们败坏,倒不如早早就去了他们的淫乱之根,想来以后他们也该老实了。

贾仁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自然不想看到悲剧重演,就留了心,打算帮一帮尤三姐,也算是帮自己的好兄弟冷二郎,郎才女貌,正好成全了他们。

贾仁怀了这样的心思,不免多看了尤三姐几眼,不想被尤三姐发觉,扭过头来给了他几个白眼,随即又捂嘴嘻嘻笑了起来,笑得柔腰乱颤,好不诱人!

果然如狐狸精般妖媚,贾仁心里都直呼受不了,怪不得惹的贾珍贾蓉为她而父子相争了。

贾仁想了一回,便笑着摇了摇头,出了宁国府,又去乾清宫站哨了。

贾珍贾蓉父子两经过多日的诊治调养也终于能出面理事了,只不过步履蹒跚,总让人觉得怪异,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众人虽觉怪异,却也没人会直说出来。

贾珍贾蓉父子俩突然就成了无根之人,起初是发狂般愤怒,可他们又不知是谁下的手,为了义忠亲王之事,又不能去寻秦可卿,只能当她真的已经死了,当真是报仇无门,空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无数回在心里阴狠的诅咒下手之人不得好死而已。

对于秦可卿的丧事,贾珍倒是大操大办起来。这一来是为了给暂时还未事发的义忠亲王一个交代,二来也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贾府的儿媳妇已死,不至于在义忠亲王事发后因秦可卿而牵连到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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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薛家隐忧

第一百三十六章 薛家隐忧

秦可卿的丫鬟宝珠,被冷二郎打晕,之后在一间无人的房间醒来。宝珠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出来之后便见天香楼起火,又听人说瑞珠被人掳走,秦可卿在天香楼被烧死,当真惊的七魂六魄都丢了。

宝珠是秦可卿的贴身丫鬟,很多事她都是知道一些的,比如秦可卿并未和贾蓉同房的事。另外,贾珍觊觎秦可卿之事,以及秦可卿身份不一般之事,她也隐隐猜出了些。

宝珠也算有些机灵,知道秦可卿在的时候,她自然可保无虑,但如今听闻秦可卿已死,她便有些自危了。于是宝珠思得一计,乃自请为秦可卿义女,为她护灵守孝。

贾珍正担心宝珠知道的事太多,琢磨着要如何打发了她,如此倒正合了他的意了,便让宝珠随灵在道观中为秦可卿守孝,并传命合府上下皆称宝珠为“小姐”。

秦可卿的丧事,出于各种考虑,贾珍倒是非常上心,恣意奢华,看板时,几副杉木板皆不中意。

可巧薛蟠来吊问,因见贾珍寻好板,便说道:“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叫作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上,作了棺材,万年不坏。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老亲王也不曾拿去,现在还封在店内,也没有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使罢。”

贾珍听说,即命人抬来,只见帮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珰如金玉,众人尽皆啧啧称奇不已。

贾珍问:“价值几何?”薛蟠道:“拿一千两银子来,只怕也没处买去。什么价不价,赏他们几两工钱就是了。”贾珍听说,忙谢不尽,即命解锯糊漆。

贾政一向谨慎,在旁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

贾珍自有自己的考虑,并不肯听。

至于丧事主持,贾珍贾蓉身上都带了伤,不便理事,尤氏知道这两父子伤在何处,早就心灰意冷,日夜以泪洗面,亦不肯理事,只得请了王熙凤来。

王熙凤不愧是个女强人,眼光犀利,立马分析出了要管好此事,便要解决的关键几点难处: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执,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

此五点实是宁府风俗,最难管理,也最难改变,但王熙凤雷厉风行,制定了合理的制度,嬉笑怒骂间杀伐决断,竟将这一件件都顺利的解决了,荣宁二府倒都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

但王熙凤是个功力心极重之人,通过此次总揽荣宁二府大权的机会,她不断弄权,愈发大胆妄为。收受贿赂,借贾府名义对地方官员指手画脚,草菅人命;挪用下人的月钱放重利,盘剥百姓等等,便是由此时滋生。王熙凤做的这些也是贾府日后被抄家的一条罪状。

此次丧事空前盛大,前来吊唁的王侯将相不可枚数。而且贾珍为了脸面,还求了内相戴权,为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的虚衔,以便在灵幡上写时体面些。

至于丧事具体如何盛大,王熙凤如何在这期间把荣宁二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暂且不提。

只说薛蟠送了贾珍一具樯木棺材,在秦可卿灵前吊问了一回之后,又去外面和些狐朋狗友喝了酒,便自回了梨香院。

梨香院中宝钗和薛姨妈对坐着说话儿,见薛蟠进来,薛姨妈便问道:“又哪里喝了酒来?皇商之事你也不管?”

薛蟠微微张着朦胧醉眼,打了个酒嗝道:“去宁府吊丧回来,皇商之事怎么了?”

薛姨妈拿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驱散着从薛蟠身上飘过来的浓重酒气,叹了口气道:“你少来唬我,吊丧能让你去了一日?如今又是满身酒气,不是又哪里厮混了来?每日就只知道出去鬼混,没一日正形,你若有你妹妹一半,我也不用老了老了还操这份闲心。”

薛家有百万之富,偏生薛父早丧,只得薛蟠这样一个独子,却是个纨绔子弟,终日惟有斗鸡走马,醉酒寻欢,虽是皇商,一应经纪世事,全然不知,不过赖祖父旧日的情分,户部挂着虚名,支领钱粮,其余事体,自有伙计老家人等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