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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衙内贾宝玉(132)

作者: 甘子清 阅读记录

贾府更是双喜临门,贾元春刚晋封贤德妃,圣上又下旨,准于明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贵妃省亲。

此乃前所未有过之事,圣上对贾府恩宠之盛,一时竟比荣宁二国公尚在之时。

如今贾政却成了名副其实的国丈,贾宝玉便是名副其实的国舅了,而且贾宝玉还是三等男爵,二等侍卫,虽然贾珍还是名义上的族长,但贾政一家却已然成了贾族之首。

贾府现在的头等大事,便是修筑省亲别院。这日,贾珍、贾琏同几个老管事人等便审察宁荣两府地方,缮画省亲殿宇,并参度办理人丁。自此后,各行匠役齐集,金银铜锡以及土木砖瓦之物,搬运移送不歇。先令匠人拆宁府会芳园墙垣楼阁,直接入荣府东大院中。荣府东边所有下人一带群房尽已拆去。当日宁荣二宅,虽有一小巷界断不通,然这小巷亦系私地,并非官道,故可以连属。会芳园本是从北拐角墙下引来一股活水,今亦无烦再引。其山石树木虽不敷用,贾赦住的乃是荣府旧园,其中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等物,皆可挪就前来。如此两处又甚近,凑来一处,省得许多财力,纵有不敷,所添亦有限。

贾政不惯于俗务,只凭贾赦、贾珍、贾琏,以及赖大等家人门客安插摆布。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栽花,一应点景,下朝闲暇,不过各处看望看望,最要紧处和贾赦等商议商议便罢了。贾赦只在家高卧,有芥豆之事,贾珍等或自去回明,或写略节,或有话说,便传呼贾琏,赖大等领命。贾蓉单管打造金银器皿。贾蔷已起身往姑苏去了,负责下姑苏聘请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等事。贾珍,赖大等又点人丁,开册籍,监工等事,一笔不能写到,不过是喧阗热闹非常而已。暂且无话。

且说贾宝玉这几日轮到夜里进宫当值,白昼无事,便往梨香院来,看视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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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理性美女

第一百四十四章 理性美女

金秋,晨曦比往日更柔婉,天空好高好高,阳光在日渐稀薄的树荫里变得温暖起来。

梨香院中,日渐光秃的树上枝叶嫩黄嫩黄,如俏生生少女的裙,院落之中的一片土地,披上一层艳红的轻纱。零星几个小丫鬟持着扫帚,慵懒的扫着落叶,偶尔靠头低语几句,随即嘻嘻笑着,一阵花枝招展。

贾宝玉一路闲庭信步,慢慢走来,见此景,不禁微微发出一声赞叹。

声音虽小,却在秋季静谧的空气中毫无阻挡的传到那些小丫鬟们的耳朵里。

“二爷来了!”一个小丫鬟轻呼一声,小脸儿显得有些兴奋。

“姑娘!二爷来了!”有那活脱的小丫鬟早已小步子蹦跳着往屋里去传话。

贾宝玉笑着往里走,小丫鬟们都上来请安,而后又轻轻拉着他的衣袖,伸手往屋里指着,说道:“姑娘在里面做针线呢,二爷快请!”

进了屋里,却先见到薛姨妈,正在吩咐丫鬟们做针线活儿,扭头见了宝玉来,忙笑着过来,一把抱在怀里,笑道:“我的儿!不用进宫当值?”

宝玉摇了摇头,道:“轮夜值。”心里大汗,怎么说自己也十四五岁了,高子比薛姨妈还高出些来,却还拿自己当个小孩子似的乱抱,不由扭了扭身子,就想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薛姨妈却一只手抱得更紧了,用另一只手如捧小孩儿似的捧起宝玉的脸,慈眉善目,和蔼笑道:“难为你想着来看一看,你宝姐姐正在里屋呢,快进去吧。”

宝玉这才从薛姨妈怀里挣脱了出来,掀起一帘半旧的红绸软帘,顿闻满室飘香,只见炕上美人如画。

那美人儿正在炕上刺绣,眼眸像点漆一般黑亮,肌肤如白玉一样滋润,抬头间尽显温柔,举手间妩媚动人,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回眸一笑百媚生!

宝玉只觉眼饧骨软,心中悸动,讷讷叫了一声:“宝姐姐!”

宝钗扭着那仿佛比雪花还要白皙的脖子,转过头来,水杏般的眸子闪出一缕媚人的柔光,银盆般的白嫩小脸儿上,透着婴儿般的红润,仿佛一朵鲜嫩的牡丹徐徐绽放。

“宝兄弟来了,快坐!”宝钗回眸一笑,满室牡丹盛开,飘香四溢,声音悠扬婉转,宛如仙乐,令人陶醉。

宝玉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只闻一股淡淡的冷香,沁人心脾,脖颈间、手腕上肌肤丰泽莹润,雪白晃眼,不由深吸一口气,身子渐渐轻盈,飘飘欲仙,不知所以。

“宝兄弟?”宝姐姐一声轻唤,柔中带冷,远没有林妹妹叫自己时那般亲密。

“啊!宝姐姐,做什么?”宝玉从愣神中缓醒,糊里糊涂问了一声。

“嘻嘻!”宝姐姐闻言一喜,轻摇着身子笑道:“你来看我,怎么反倒问我做什么?”

这一笑竟比牡丹盛放的美艳还要动人心弦,宝玉不觉又看得痴了。宝钗见他呆了,自己倒不好意思了,红润的脸上似乎更加嫣红,轻声道:“宝兄弟来做什么?”

宝玉这才缓过神来,忙笑道:“来看看宝姐姐在做什么。”

宝钗含笑道:“能做什么,无非做些针绣女红。你又做什么,不用去宫里当差吗?”

宝玉道:“今日当夜值。”

宝钗点了点头,即命莺儿倒茶来,又问老太太姨娘安。

莺儿扭着细嫩的腰,迈着莲步,端了茶来,娇音细语道:“二爷喝茶。”宝玉点了点头,从她细嫩的小手儿上接过了茶,无意间碰到她柔软的小指儿,仿佛一股微弱的电流经过,莺儿身子微微软了些,随即便半遮着小脸儿,转身出去了。

宝玉喝了一口茶,答了几句,便问道:“哥哥不在家?”

宝玉问的自然是薛蟠,不想宝钗听了,脸色却微微显出一点愁色,淡淡的语气道:“老太妃生辰,宫里派了差事,哥哥每日在那里看着。”

宝玉道:“正应该如此,此事正于家有益,也不算不务正业了。”

宝钗知道宝玉还记得自己说他做些于国于家于己无益之事,便是不务正业,不由笑了起来,水杏般的眸子望过来道:“你还记得那事?”

宝玉道:“怎能不记得,宝姐姐的话我是句句都要记得的呢。”

宝钗听他说的暧昧,有些不好意思,又转过了头去,做起刺绣。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宝玉仿佛听她声若细纹般喃喃自语了一句:“因这话我还叫你哥哥了呢。”

宝玉没听清楚,便问道:“姐姐说什么?”

许是想起那日的旖旎,宝钗忽觉有些羞意,红了脸,只摇了摇头道:“没......没说什么。”

宝玉见她不理这茬,便又继续说老太妃生辰之事,道:“这次老太妃生辰,可是户部和内务府协办,姐姐就不担心吗?”

提起这事,宝钗却有些怨气,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和我那个宝贝哥哥惹出来的祸事?”

宝玉故作惊疑道:“哦?何以见得?”

宝钗依旧那般不紧不慢道:“你们何故去招惹那范相家的公子?”

“哈哈哈......”宝玉忽然笑了起来,喘着气道:“姐姐你可不知那范世杰有多嚣张呢,我若是不教训他,那还不被他笑死?”

许是想起宝玉教训范世杰的那首诗来,宝钗也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却又娇喘道:“虽说如此,可你行事也太过鲁莽了些,小不忍则乱大谋,只会徒增麻烦罢了,又有何益处。”

宝玉道:“姐姐此言差矣,若做每件事都要看此事是否有益处,片刻不能率性而为,那人生还有何乐趣?”

宝钗细细一想,却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若事事都受羁绊,不得自由,的确无趣,但宝钗本就是举止端庄贤淑,合乎规矩的大家闺秀,自然也不能全然赞同宝玉的话,言道:“虽如此说,但也不能不分人,不分事,恣意妄为,你在家里胡闹一些,谁又曾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