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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之皇后难为(39)

乾隆在养心殿东暖阁里大发雷霆!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倒回一点点————————————————

乾隆处置完硕王府,当天下午,傅恒就谢罪来了。他是保和殿大学士,且位次居于诸大学士之首,乾隆的圣旨一下,他就知道了。虽然两家早已分门立户,但是不管硕王府做了什么事,只要是姓富察的,傅恒就要担一点舆论的风险,何况,硕王府与傅恒的忠勇公府、傅恒之兄富文继承下来的一等承恩公府俱是富察氏里混得极好的,平时相互帮衬一下也是有的。

乾隆如何会怪他?温言抚慰了一番。傅恒仍是不大放心,乾隆自是千好万好,然而富察氏立族至今,凭的不只是扎实肯干、几代人忠君上进,还有谨慎求全、安守本份、不恃宠而骄、不乱树敌。和安公主还好说,那位和宁公主可是那拉皇后抚养长大的,那拉皇后虽然算不得阴险毒辣却也绝称不上是个大度的人,怎么说也要解释一下才好。

傅恒委婉地表达了对于两位公主的欠意,表示一定会督促硕王府一干人等老老实实改造、重新做人,至于自家跟硕王府早已出了五服这样的事情,傅恒一既没有提。

乾隆直接让傅恒回去依旧当他的差、办他的事,还让傅恒的夫人明天递牌子陪着和敬入宫来跟老佛爷说话。傅恒的心放下了大半,谢恩跪安了。

第二天,和敬果然陪着傅恒夫人进宫了,钟茗心知肚明,也觉得好笑,本是硕王府的事情,公爵府上大可不必太过小心了,言谈之间与平常无异。兰馨与晴儿也没有迁怒到李荣保一支头上的意思——挑额驸的时候早把各候选人的背景背得烂熟,知道两家现在不是八竿子打不着也是要打个五六七竿子才行的,实在没有迁怒的必要。钟茗私心里也不想跟富察家结怨,没事儿给自己找这么个敌人,跟找死也没什么大区别了。老佛爷还很是安慰了傅恒夫人:“可怜的,都是被皓祯那个东西闹的!与你们很不相干,听哀家的,回去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只不要再理那家不着调儿的东西!”

傅恒夫人起身应道:“嗻。”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夫人进宫请安的同时,傅恒依然有些心神不宁。乾隆看在眼里,心下难安,晚上与老佛爷报备了一下之后便招呼了钟茗且在养心殿后殿东耳房里,次日清早,先到前殿东暖阁里坐着,待散朝,拉个帘子与傅恒见一面。钟茗心说,你对富察家还真是上心呐!你越这样,我越发不能得罪他们家了,真是……作为继妻面对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尴尬,仍是应了:“大学士就是太小心了。”又小心眼儿地腹诽乾隆,李荣保儿女十几个,都是孝贤手足,你偏对傅恒最好,有JQ啊有JQ!这么一埋汰乾隆,钟茗心里好受多了,又觉得人家傅恒一好好的真正“文武双全”自己这么YY太不厚道。

乾隆很欣慰:“也正是他这份子小心,才能固守至今。”眼中透着怀念。

钟茗道:“岳礼家的儿子真真可恶!自己德行有亏不说,还要连累长辈宗族!”

乾隆深有同感:“正是!很该开导开导!前日忘了开导他二十大板,朕真是后悔!”

“二十大板都是轻的!”钟茗怒道,“皇上想想,若不是乐克感念君恩,查得仔细,让他蒙混过去了,会是个什么情形儿?到时候指了婚,公主在他们家受了委屈,咱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敢让皇家吃这样的暗亏,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乾隆的脸黑了!女儿嫁了出去,就算自己不要老脸了,承认选错了人,女儿下半辈子怎么过?真要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惩治了额驸,让女儿难堪么?竟是豆腐掉进灰里,吹不得打不得,还得捏着鼻子认了。

和离?寻常人家和离都要被说闲话,何况皇室?自打入关后,爱新觉罗家标榜礼法,就再没有过女儿再嫁之类的事情!好好的女儿,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他们家最好小心了!”听到乾隆这么说的时候,钟茗乐了,被乾隆惦记上,那可真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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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茗坐在东暖阁里等散朝。琢磨着呆会儿表演一下认准了硕王府要报复的爱心母亲也就行了,顺便展现一下自己不连坐的宽广气度也就够了。不成想,这一天,朝会上还真是热闹!

却是富察皓祯又闹了起来!

圣旨下的当天,内务府等一干人情知皇帝是真的生气了,便与步军统领衙门[1]联合办公,效率奇高地直扑相关地点。亲王与郡王差的不止是等级、俸禄,还有仪仗、车驾、服饰、房屋装饰、使用的太监人数等一系列的东西,于是,收“违制”物品的、收人的,看着庶人皓祯被关地方的,忙得一团乱。

还有收点岳礼嫡、侧福晋用度的——亲王福晋与郡王福晋所用物品自然也是不同,还有顺手去降一下皓祥品级的——亲王庶子爵位的事儿是要多掂量的。又有去硕王已经出嫁了的三个女儿那里收缴、换发物品的——亲王女与郡王女的用度也是不同。

至于两个衙门的人在工作过程中又搜刮了多少灰色收入,那就更不知道了。真不用给他们家面子,别的事还好说,怕是有翻身的可能,这种以不体面的方式打了皇帝的脸的行为,只要皇帝脑子没进水,就绝对不可能再出头!踩他们准没错儿!

真是惨不忍睹!不要怀疑,这绝对是乾隆授意的,富察皓祯弄了乾隆一个没脸,乾隆绝对要把他们全家的脸面都扒个干净!

硕王府怎能不气!尤其是硕王岳礼及其嫡福晋雪如,养了二十年一个儿子,把全家前程毁了一半,这小子真是来讨债的!雪如更是气苦,被岳礼骂了一通,问及歌女的事,她居然也是全不知情,岳礼气得砸了桌子:“你这福晋是怎么做的?!儿子做下这样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也不用什么别的人,在被内务府、步军统领衙门蝗虫过境一般硕郡王府里,雪如亲自拷问,从皓祯身边的小太监小寇子嘴里问出了实情。先派了府里的人直扑帽儿胡同,控制住了皓祯的外宅,雪如在府里思考对策。杀了不行,动静太大,收了更不行,雪如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在她心里这歌女与侧福晋那个舞女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东西!要处置,还要处置得更严厉,又能表明立场还不显刻毒!

第二天,雪如便领着心腹亲信秦嬷嬷并两个王府侍卫,杀到帽儿胡同去了。

“你给我抬起头来!”雪如冷冰冰的说,对着个害儿子前途尽失、三个女儿受到牵连在婆家也要看白眼的女人,没几个当娘的能和善得起来。尤其是雪如,她为现在的身份地位付出了太多太多,在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绝对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是!”吟霜听出福晋声音里的威严和冷峻,吓得更加厉害,微微抬起一点头,整个脸孔仍然朝着地面。

“我说,抬起头来!”雪如清晰的说,“看着我!”

吟霜无可奈何了,她被动的抬起头来,被动的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光和雪如的眼光接触了。

雪如心中有一些奇怪,这双眼看着长得真不坏,这张脸怎么如此熟悉。如此似曾相识?甩甩头,现在火烧眉毛了,哪顾得这些?秦嬷嬷也有些奇怪,只觉得这白姑娘长得确实面善了些。然而两人现在关切的重点不是白吟霜,而是解决白吟霜。

“福晋!”吟霜颤颤抖抖的开了口:“请原谅我!请你不要生气!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求!我在这儿,只是就近照顾我爹的坟墓,然后以报恩之心,等待贝勒爷偶尔驾临!此外我再无所求,我绝不会惹麻烦,也不会妨碍任何人,更不会找到府上去!您,您就当我是贝勒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了,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

“哼!”雪如一听就火了,“说什么小猫小狗,说什么自生自灭?你知道吗?皓祯已不是什么贝勒了!他被废为庶人了!就因为跟你鬼混在一起!你这小猫小狗,力量未免也太大了!”

“什么?”吟霜一惊,眼含泪花,不停地摇头,“我们不是鬼混,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实在是让我百般为难呀!”雪如压下怒火盯着吟霜,“你说你不曾妨碍任何人,事实上,你的存在,已经妨碍了许多人!我们全家已经因为你的存在受到了莫大的牵连!皓祯的阿玛被降爵,他的三个姐姐——我的三个女儿也因此受到错待!”想到女儿此时在婆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没有脸面,雪如的脸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