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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67)

作者: 梁韫 阅读记录

蹲下身将白色头纱轻轻别在时眷头顶的一小撮毛上,时眷抬爪扒拉了下白纱,将一角咬进嘴里玩,却没挣扎。

白色头纱配白色纱裙,俨然像个漂亮的猫新娘。

时温欣赏了会儿觉得十分好看,小心抱起时眷想去给陆夜白看一眼她的猫,才发现客厅里早就空无一人。

见茶几上的烟盒不在,时温以为陆夜白是烟瘾上来出去抽烟,毕竟在江北每次吃完饭或者在外面玩,陆夜白总会捡着机会就出去抽上两口。

跟她聊天聊了一下午都没抽,肯定憋坏了,时温也没多在意。

只是透过落地窗稍稍探寻,好奇贺承隽就出去扔个垃圾怎么还不回来,想出去看一眼。

转身却又被茶几上摆放的那瓶红色玫瑰花吸引。

快步踏上楼去将颜料盒拿下来,笔刷微微一蘸再混些水,将稍变浅些的黑色颜料不均匀的沾在玫瑰花层层相扣的顶端。

鸦黑色瞬间向下晕溢开来,中间是与红色冲撞融合的过渡色,下面是不掺杂质的大红色。

妩媚中暗含绝望,盛放时预告凋零。

是她所喜欢的风格。

时温挨个将瓶子里的11朵玫瑰顶端都涂上深浅不一的黑色,每一支晕染出的痕迹都大相径庭,但组合在一起又别具哥特风的意味。

令时温爱不释手。

还没来得及再想出些什么点缀一番,先被从门口传来的脚步和戏谑打断:

“祖宗,您就不能让人好好活两天?非要给人糟蹋成这副鬼样子。”

陆夜白将方才与贺承隽谈话时的不友善敛的一干二净,进别墅与时温说话,又变回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时温听到声音是来自于陆夜白,本打算头也不回,但想到自己如此有艺术感的作品竟然被他说成是糟蹋,还是没忍住扭头想冲他表达嫌弃。

却首先注意到跟在陆夜白身后不远处进来的贺承隽,立刻换上笑脸,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贺承隽,你快过来看看好不好看?”

贺承隽像没听到陆夜白在外面的那些话一般,神情冷淡的踱到时温身旁蹲下,与她一同观赏那些被她糟蹋的玫瑰,“嗯,像艺术品。”

时温顿时喜笑颜开,狐狸眼尾高高挑起的眼中似是印上玫瑰的艳丽,明媚又扎眼。

偏生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你辛辛苦苦种的玫瑰就被我这么玩,不嫌我糟蹋啊?”

贺承隽也随她略扬起笑,大手罩在她后脑勺上倾身吻了吻她额角,“玩完再给你种就——”

“喂喂喂,不是我说,你俩能别膈应我这条单身狗了不?”

陆夜白见状蹙紧眉头,不动声色的蹲在时温另一侧,用一些类似于刚进门时的话,引的时温直偏头跟他斗嘴。

甚至连长时间对另一旁的贺承隽忽略都无所感。

入夜,在陆夜白的极力反对与制止下,时温仍旧毫无遮避地与贺承隽一齐走进对面的主卧。

甚至还冲陆夜白做了个鬼脸。

却不想下一秒,贺承隽后脚一勾碰门上锁,反手将时温摁在门板上,从身后要的特别凶。

似是故意想让对门的陆夜白听到般,在时温每次想紧咬下唇不出声时,贺承隽的手就会捏住她两颊,不让她得逞。

那晚能穿透过两层门的低吟起了又歇,歇了又起,临近天泛鱼肚白才堪堪停下。

时温第二日中午下楼,不仅腰酸腿软,身上的痕迹也重。

深一块浅一块,遮都遮不住。

陆夜白顶着不淡的两个黑眼圈坐在两人对面,手中筷子频戳食盒里的米饭,却一口都吃不下。

满脸不善地盯对面没睡醒的时温,和餐饱餍足的贺承隽。

表情哀怨恼火,双眼似是要喷出火般。

抓心挠肺地寻思了无数种可以阻止两人晚上继续笙歌的理由,陆夜白终于在贺承隽起身出去扔垃圾时,‘装作不经意’般与时温提:

“祖宗,我还没来这边的酒吧玩过,要不咱晚上挑个地儿去玩玩?”

时温经陆夜白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在江北时他们总喜欢去酒吧听歌,但自从来了江南后,因为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她还一次都没有去过。

略一思索就点头应下。

待贺承隽折身返回,时温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玩。

却得到贺承隽说今天傍晚有点要紧事儿走不开,让他们先去玩,他稍晚点就去酒吧接她的回应。

便拿起外套出了别墅门。

夜色四合彩灯映射,与三两好友相约一同去酒吧,是纵夜狂欢的不二之选。

许是这间重吧的隔音墙偷工减料,又许是音响质量太过于好,隔着条马路都朦胧能听到里面正在热场的DJ曲。

虽然时温和陆夜白就两个人来,但因在江北长久以往的习惯,还是让陆夜白将黑卡搁在前台上,喊服务生开了个视野最好的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