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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替我来宅斗(96)+番外

李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能打谢文钊吗?”

孟弗:“……”

在这件事上她可能帮不了陛下了。

她有些勉强地道:“能打倒是能打,但能不能……”

她本想说,陛下能不能偷着打,后来又觉得没必要,她释然道:“算了,您打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越看谢文钊越觉得不顺眼,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李钺这个问题憋好久了,他看着孟弗,又道,“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孟弗只说了这几个字。

李钺觉得孟弗又撒谎了,也可能是真的,但不是全部原因。

孟弗被这位陛下看得有些不自在,她转头看了眼窗外,道:“外面下雨了,陛下。”

李钺嗯了一声,他觉得说出这句话的孟弗整个人好像都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忧郁,他意识到自己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陛下很少有这样为难的时候。

他也侧头看向窗外,细雨蒙蒙,驱散了夏日的炎热,他想起孟弗刚才说话时的眼睛,那是他自己的眼睛,却与他从前在镜子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仿佛可以勾住人的魂魄。

真是奇怪他娘给奇怪开门,奇怪到家了。

好一会儿,他跟孟弗道:“那等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孟弗转过头,她不知道李钺怎么会突然动这样的念头,只笑道:“陛下,您现在这样怎么送我回去?”

李钺想想,他现在这个身份送孟弗回宫确实有些奇怪,今天奇怪的事已经有很多了,不能再添了。

他把帷帽戴上,跟孟弗一起出了云兮楼,在孟弗要上马车的时候,他又出声叫住她:“那个……”

孟弗回过身,看向李钺,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李钺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她主动问道:“陛下要说什么?”

李钺低下头,以拳抵唇咳了两声,对孟弗说:“其实,你之前那么看我的时候,我挺高兴的。”

他说完这话,心里发出一阵嚎叫,他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他哪里高兴了!他根本不知道被孟弗注视的时候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就算他意识到孟弗可能因为这个事多想,也不能这么解释啊,太奇怪了吧!孟弗不得想得更多了吗!

都说了不能再添奇怪的事了怎么回事啊!李钺啊李钺,你的一世英名今天就全毁在这里了!

孟弗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李钺在与自己说什么时,随后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世人都说这位陛下凶恶狠辣冷血无情,恐怕只有她才会觉得陛下可爱。

她说:“我知道了,陛下,您早些回去,莫要淋了雨。”

李钺要解释的话停在嘴边,这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他正了正脸色,对孟弗说:“知道了,下回见面,弹支曲子我听吧。”

陛下头上还戴着帷帽,她看不到陛下的表情,但似乎可以明白他的心意。

她笑了笑,应道:“好啊。”

她进了马车,马车徐徐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李钺目送孟弗离开后,在街边买了把纸伞,晃晃悠悠地回了侯府。

这场雨下得不大,等李钺回到霁雪院的时候就停下了,下雨的时候花小菱回屋躲了会儿雨,现在又出来在院子里继续扎马步。

她看到李钺一个人从外面撑伞回来,有些忧愁地替夫人叹了口气。

这几日她去老夫人那儿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老夫人现在已经因为管家的事对夫人生出诸多不满,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对夫人发作,夫人帮了自己这么多,她也应该适当提醒提醒夫人,于是她开口劝李钺说:“夫人,您这样整日出去抛头露面不大好吧?”

李钺收了伞,转头看向花小菱,道:“哪里不好了?我看谢文钊他也没少出去啊?”

花小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夫人从前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如此糊涂啊?

她道:“这您怎么能跟侯爷比呢?”

“为什么不能?”李钺眼睛一瞪,他义正严词道:“你不能因为谢文钊脑子不好就歧视他啊!”

站在屋檐下面的青萍听到这话万分无语,夫人这好像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他还想让白马寺的和尚在寺前挂个牌子,上书“狗都进,谢文钊不行”。

现在夫人竟然说不能歧视侯爷,而且说这话的时候未免太理直气壮了吧。

花小菱语塞,自己竟然还被扣上了一顶歧视侯爷的帽子,这到哪里说理去?

她发现夫人好像根本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然不等她开口再与夫人深入讨论一下她在侯府中将要面对的难题,手背就被李钺拿伞戳了一下,她听到夫人严厉道:“你这扎得什么玩意儿?蹲得再低点,把手再抬抬,背再挺直点,眼睛向前看,别跟个虾米似的,精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