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炮灰变团宠（穿书）(45)

跟班们突然间看见了街对面的拾荒的老人，互相坏笑着，起了恶劣的心思，慢悠悠地走到了靠在墙边休息的老人面前，何予之没有动，站在街对面，看着他们去旁边买了水，然后把水倒在了老人面前，又把瓶子扔到了老人面前。

瓶子被扔得满地都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何予之冷漠地看着，没有动作，直接就转头走了，街边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暗暗咒骂着他们，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

毕竟他们看起来非富即贵，自己没有必要为一个没有一点用处的老头出头，现在自己活着已经很艰难了。

何予之坐到了咖啡馆里，就在他们的对面，正好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他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左手撑着头，右手缓慢搅拌着，如果他看的不是这么恶劣的行为的话，就是一副很美的场景了。

陆楚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演了这么一会就透出一种病态感来，和角色之间倒是有一种奇异的融合，李志秋导演一直没有喊卡，所以陆楚也就顺着演了下去。

镜头从陆楚后面拍着，没有看到陆楚的神情，只看到陆楚看着外面的背影，左上角离得那么远也能看到那群跟班恶劣的表情，带着无所畏惧的调笑，老人倒是十分感谢他们，因为他们给他带来了很多瓶子，所以匆匆忙忙地捡着。

老人捡了许久，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只是这最后一个被踩在了脚下，老人顺着裤子往上看去，他的眼睛里都是那种带着天真的恶，毕竟年纪不大，让人仿佛觉得这是与生俱来的。

何予之喝了一口，然后就站起身出了门，叫了踩着瓶子的那人一声，“孙宇，走了。”

他们很听何予之的话，见他发话了，也不敢再玩了，一帮人又走回了何予之身边，何予之深深地看了一眼孙宇，孙宇被看得发毛，极为狗腿地跟在了何予之身边，“老大，怎么了？”

何予之勾了勾唇角，“没事。”

只是敛下的眼眸都是讽刺，何予之的眼眸抬起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个正看向这边的老人，带着他们走了。

何予之家里的车已经到了，他们也坐上了自家的车，各回各家，何予之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没有人知道他发了什么。

只是没多久那个拾荒老人就拿到了一个信封，里面鼓鼓的，他一打开，全是钱，他刚想还给给他的人，就看到面前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

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下周来郊区的工厂，给你一个打更的工作，这是预付工资。

拾荒老人看着纸条高兴极了，如果有工作就不用再做这种捡垃圾的工作了，家里的老伴肯定高兴，她的药钱也有着落了。

不知怎的，他下意识地就想起了刚才那个把踩住瓶子的小孩叫走的人，看起来也不大，但是总觉得好像有种超越年纪的成熟。

“小孩子总归还是活泼些的好。”拾荒老人转头回家时嘟囔道。

“卡！”李志秋适时喊了句。

片场此起彼伏响起了掌声，是为了陆楚，也是为了拾荒老人的扮演者，这一段里面两人没有一句交流，但是好像联系一点都没有断过。

李志秋的兴奋已经显现在了脸上，没想到自己让陆楚演戏，竟然挖到宝了，这难道就是天才吗？

程意也坐在监控器面前久久没有动作，他终于知道了陆楚的特别之处，并不是陆楚就是个演戏天才，而是即便演的纨绔，里面的内核仍然是他自己，他本身就带着对别人的悲悯，在刚才短短的一段中集中地表现了出来。

只是大概陆楚本人是不知道的，但恰恰就是这种不自知的悲悯感呼应了剧本中的何予之，何予之也是一个这样的角色。

程意看着旁边傻乐的李志秋，突然觉得大概也是傻人有傻福，李志秋的影视直觉很准确。

陆楚走下道具车，感觉有点疲惫，走到了监控器旁边，李志秋兴奋地对他说道，“一条过！”

陆楚也很高兴，看着正看着自己的程意，突然就有了一种在自家崽崽面前展现了非常优秀的一面的快乐，陆楚试图隐藏自己的小得意，但是根本藏不住，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细碎的星星洒在了陆楚的眼睛里。

片场的人都看着陆楚，骤然从刚才何予之那种疏离冷淡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才发现陆楚本人是一个多可爱的少年，眉眼间都是可爱的得意。

看着陆楚那一头看起来就很好摸的头发，周围的人眼睛里好像突然冒出来了跃跃欲试的光芒，李志秋找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很多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和陆楚也没有什么代沟，就把陆楚围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和陆楚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