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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修仙,法力无边(187)

虞绒绒的解释当然可以说得过去,傅时画却依然没动,轻轻挑眉:“只是这个原因吗?”

圆脸少女扭捏一下,终于慢慢低下头:“有点手痒。”

聆听了全程的二狗:“……??”

它慢慢睁大眼,心道绒宝怎么!怎么竟然好似这么快就跟着傅狗学坏了!

虞绒绒继续小声道:“宫铃乱响大师兄都不怕,我、我拨一拨符线什么的,想来天塌下来也有大师兄扛着……吧?”

——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句多么有恃无恐的话语。

被恃的那个人定定看了她片刻,心情竟然很是愉悦。

傅时画思忖片刻,认真道:“倒也不是不能扛着,只是我扛着的时候,你干什么?”

虞绒绒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此问。

她很是茫然地想了想,不确定道:“……在旁边给大师兄加油助威?”

傅时画终于低低笑了出来:“也行。”

他俯身重新牵起虞绒绒的手,再拉着她继续沿着面前好似没有什么变化的深深宫墙向前走去。

虞绒绒盯着两个人的手看了片刻,才要说什么,傅时画已经截断了她的话:“没有渊兮的话,天塌了我要怎么扛?”

虞绒绒想抽回手的动作一顿:“……”

行、行吧。

这一段路并不多么长,仿佛才几步,他们的面前便出现了一扇门。

一扇朱红色双面对开,一眼望去好似几乎连接了天与地的巨大大门。

那种奇特的紧张感又出现了,虞绒绒情不自禁凑近了傅时画一点:“这是哪里?”

“你猜?”傅时画上前两步,抬起一只手,按在了其中一扇朱红门扉上。

虞绒绒很怂地小声道:“这我哪里敢猜……”

她话还没落音,却见傅时画手心之下有某种光泽闪过,有血从他的指缝里好似不受控制般被吮吸而出,让他的整只手几乎顷刻间便变得鲜血淋漓。

傅时画没什么表情,手臂再轻轻用力,便竟然就推开了那扇好似要贯穿亘古与今宵的朱红色大门。

虞绒绒心跳得飞快,过于刺眼的光从内里渗透出来,她下意识要抬手遮眼,却只觉得与傅时画交握的那只手突然一紧,竟是傅时画将她一把拉到了身前,几乎是将她禁锢在了胸膛与臂弯之中!

渊兮乍现,以一种比之前登雪巅之时还要再快许多的速度,载着两人呼啸闯入了那开了一道缝隙的大门之中!

几乎是进入此处的同一瞬间,一道如闷雷般的声音轰然响了起来。

“何人擅闯我大崖国库——!”

虞绒绒不敢猜,其实早就猜到了这是哪里,再听到这道声音,眼睛不由得惊恐地睁大,下意识反手抓紧了傅时画的衣襟。

渊兮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去,二狗的爪子早有准备地落在傅时画肩头,两只爪子死死拽住了他肩头的衣服,以防自己被这样的速度甩出去!

这样的极速之下,那样一声又一声的厉喝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何人——擅闯——国库——!”

呼啸的风带着一些如此国库中特有的些许尘埃扑面而来,虞绒绒看着满目的流光溢彩与满目琳琅,而渊兮纵横如此许久,这样的珍藏却好似无有尽头。

无尽的藏品后,是泼天的金银珠宝。

瑰色漫天,黄灿灿的金条整齐码起,玛瑙翡翠宝石的光泽流转,将那样的金灿再折射在墙壁上,如一道游影般倏而掠过的渊兮上。

“何人——擅闯——斩——立决——!”

这么多次连声喝问后,却不见任何回应与停顿,那道声音重叠仿佛,暴怒更盛,仔细去听,竟然好似并非一人之音,而是重叠了无数修为不知何几的真君抑或乃至道君的声线!

如此铺天盖地的威压之下,虞绒绒脑中嗡嗡,喉头也有了难以抑制的腥甜。

渊兮终于骤停。

面前的景色恍然一变。

是荒野遍插长剑,是边境高悬长弓,是一炉鼎立天地间,是铁锤轰然抡出,再锻出无数世间罕见的灵器。

如此许多场景如幻象般从眼前掠过,傅时画倏而伸手,在这样许多浮光掠影中,准确地抓住了某一处。

幻象倏散,又或者说,他们已经站在了幻象之中。

水乡书房,泼墨漫天,画笔高悬。

泼墨是画,是线,也是符。

画出这样泼墨长卷的笔,无论是否饱沾了墨意,当然便是符笔。

一眼望去,竟是墨色挥洒长廊,无数符笔齐齐停顿,再向着倏而闯入这里的两个人惊愕看来。

盛怒的咆哮声还在继续,且好似越来越近。

虞绒绒看着满眼符笔,心跳如雷,心道不是吧不是吧,所谓的拿笔就是到皇城国库中来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