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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548)

“噗,”淑嘉笑出声儿来,“你说的很是——他干什么了?”

觉罗氏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说:“刚过来,先看账本儿,厘清了您的份子,他全封了,一动没动,立时搬了银子来赎买了。”

“这个我知道,他都给我点清了,”说是给乌云珠添嫁妆,从现在攒起,“他没办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那倒没有,不过手是真的狠!鄂公爷都吃了他的亏,他脑子还真是活,又要打发门人南下,收了茶叶、生丝、瓷器,一路带到广州,卖给西洋人,又是大赚一笔。”

“咱们原先不是也这样干的?”

“他可是大手笔。没想到这金枝玉叶,是能撕破了脸来捞钱的。”咳咳,大家还是打发门人什么的出面,有事还要遮遮掩掩。他老人家是坐镇家里指挥,有事让人报他的名号,他还亲自拟定发展方案,竟是把一半儿心思扑在这上头了。

九爷语:钱都投了,当然要捞回本儿来。

淑嘉:……

第240章 再看一下有话说

允禟书房,光线明亮,九爷正在独自一人暗暗发狠。

你以为立志当个富家翁很帅?

九爷这也是被逼无奈,皇室贵胄,谁不想着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就算没说出来,他也绝对享受这样的生活。别说淡泊,说淡泊的让他试试吃不饱、穿不暖,给地主当长工,娶不上媳妇儿、娶妻生子之后再被“强抢民女”——鉴于本朝反对官员涉足某些娱乐被强抢民男也是有可能的——看他还淡泊得起来不。上位者的淡泊,跟大家想的还真不那么一样。)

只恨没生对了时候!

兄弟排行,他靠后。个人形象,还不好。生母位份,四妃并列。论起能力,也不算特别突出。不幸又遇到一个极其彪悍的爹,野心家这份工作,实在不适合去做。以上都不算,最恨当时年少不懂事,太傻太天真地没有抱对大腿,图个一时痛快就跟太子不冷不热,前途也没指望了。

九爷很忧伤,在他还很幼小的时候,光顾着痛快去了,没有来得及权衡未来的利益得失。等到能权衡的时候,又拉不下脸来,正好,跟他八哥关系还不错,八哥看起来也是很有前途的,大家抱个团,互相取个暖,想来那位二哥也不能把大家怎么样,对吧?

解释一下:当时老大还没被圈。有什么事儿,老大一定是最早被拿来出气的,九爷很安心。

等到老大被圈了,事态有点严重,倒也还好,还有八哥么。没想到八哥也不够老爷子收拾的,加上允禩自己也收敛了,允禟这才有点儿慌了。

太子登基,这种惊慌达到了顶点。他会怎么踩人呢?这家人家的记性都非常好,尤其是对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记性尤佳。九爷一直记得小时候被他二哥鄙视的眼神,鄙视都是好的!等他二哥越长越大,再傲气一点的时候,已经改鄙视为无视了!

童年阴影啊!

如果九爷知道他二哥的颜控属性,呃,也许会更仇恨也说不定。

总之,这个二哥不喜欢他。不喜欢就罢了,还把他扣在了宫里,美其名曰守孝。盖好的屋子不给搬出去住,非得集体挤在家属院儿里。这个时候再不老实,收拾你的理由都是现成的:不孝,爹死了还没过周年就蹦跶。

允禟掂量掂量轻重,算一算时间,怎么着也要在他二哥彻底下决心让他布景板之前捞一条生路。他也是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啊!

允禟长叹一声:“人为刀俎,我有何法?”不是有这样的原因,他再欣赏齐世也不会全听了这位岳父的话。

即使早就感觉得到胤礽对他不大待见,大家还没撕破脸,还没有摆到明面上的黑历史,皇帝要给你小鞋穿,你只能忍了。

当然,坐以待毙就不是九爷的风格,所以才有这跟坤宁宫搭线的举动。拉开抽屉,取出只紫檀木的匣子来,打开,五颗大珠莹莹柔柔嵌在匣底的包绒垫子上。下个月十一,乌云珠小朋友五岁了,当叔叔的得有所表示。

拍你点马屁,送你点东西,表示我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就是想做个富家翁——史上多少人都是这样自保的,九爷在兄弟里不算特别突出,却也不是个傻子。谁让咱们关系不太好呢?谁让你现在掌着生杀大权呢。

只是小有不待见而已,还没发展到敌我矛盾,这混蛋二哥在人前还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完全挑不出毛病来。九爷只能憋屈着了,权是不要想了,势也不会太大,那就剩下钱了。他虽是皇帝的兄弟,又是皇帝宠妃的儿子,目前却算不得宽裕——年龄的问题,刚刚分府,还没来得及赚呢。

当生存与发展两条线在赚钱这一点合而为一的时候,九爷的战斗力终于找到了方向。

就是它了!还有家要养,还有儿女要嫁娶,又看了一回珠子,想了一下妻子拟的礼单,觉得差不多了。允禟合上了匣子,小姑娘还太小,礼太重了反而不太合适,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再加把劲儿,从生意上把银子给捞回来。也许是为了体现仁慈,康熙朝的不少官员现在都还没有动,允禟的舅家在盛京颇有势力,正可去那里挖点人参卖一卖,也是一条财路。

开辟多种渠道,每一分钱都是好的!

允禟充分运用了在师资最好的学校里学到的知识,制定了详细的商业计划,本国瓷器、茶叶在国外很畅销,最好的茶叶和瓷器目前只有本国才有,属于垄断。九爷要做的,就是垄断中的垄断,把这两样的出口贸易给掐在手里,然后……价钱当然是九爷说了算。

还是有点不甘心啊!跟外戚合作还要赔一点小心,有点儿掉份儿,允禟握拳,爷也是圣祖之子,就算的捞钱,也要要大手笔的捞,要捞得霸气!

行了,九爷,你已经够好运的了,亏得你下手早,你二哥心情还不错。再晚半个月,你这小动作做下来,你二哥会削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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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又来了?!”

说话的这是胤礽,自内务府准备“万寿节”相关诸务的申请报告打上来之后,他的耐性就不怎么好,而且随着日期的临近,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胤礽这人也太苦逼了一点,生日是亲妈的忌日,这要是能高兴得起来才怪!身份又在这里了,不庆祝还不行。

在这种时候给他上挑衅的折子、说撩火的话,那是自找难看。

弘旦抬眼看看他阿玛,心里直犯嘀咕,这又怎么了?弘旦没往他爹“生而克母”上头想,但是他知道,他阿玛最近心情欠佳,谁惹了他就削谁,有点眼色的都不拿政务以外的事情来烦他。

是哪里“又”有乱民造反了么?还是哪里官员“又”亏空了?又或者哪里“又”遭灾了?不怪他这样想,近年来国家最常发生的就这三件事情。

胤礽也今效康熙当年的做法,皇帝听政、太子读书,一个听完政、一个上完课之后,再进行政务培训,算是老师给开小灶。也就是胤礽处理政务、批折子,弘旦跟着看、锻炼、说自己的想法。弘旦对政务还是挺熟悉的。

胤礽还年轻,眼神尚可,且不用儿子读折子,弘旦就站在一边,等胤礽看完了,丢给他:“你怎么看?”、“知道此人履历么?”弘旦再看折子,回答问题,胤礽再给他分析。

这一回,胤礽拉开折子,飞快扫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都没有问弘旦问题。

弘旦只好自己问了:“阿玛,这是?”

胤礽没好气地一推折子:“自己看罢,”弘旦拿起来看的时候,胤礽还是骂,“他们家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弘旦看到这字迹就认得是谁了,也算是个半生不熟的熟人:法海。

还真有不太看人眼色的人啊!此法海非彼法海,他姓佟佳氏,佟国纲的儿子。佟家的事迹,弘旦是早就知道的。

子生肖父,说起来是个好词儿,但是落在了佟国纲的家里,那就是个闹剧!佟国纲的性情就够闹腾的了,用当年给他撰写碑文而遭康熙打击的倒霉蛋的客观语言来评述,大概就是有勇无谋,忠诚鲁莽。他还是康熙他舅,于是再加上骄横无礼。

他有三个儿子,长子鄂伦岱是土匪习气满朝都不敢惹,其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旦父子兄弟一言不合,家里比大闹天宫还要热闹。佟国纲在世的时候瞧长子不顺眼,康熙没办法只好把鄂伦岱给弄到广东去,生怕父子相残。

佟国纲死了,法海又跟鄂伦岱杠上了。他与寻常亲贵子弟不同,自己很是刻苦努力,学习也好,是自己考的进士。还做了庶吉士,还南书房行走,还教允祥、允祯读书。

这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要知道康熙对儿子的教育是抓得很严的,哪怕是亲表弟,本事不过关也不能让他来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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