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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557)

更不巧的是,已经当了差的十三爷,人脉也有一些了,一次无意中让他听到了他三哥收受贿赂的事情。如果大家留意一下就会发现,他们一大家子里办这种事情的其实不在少数,可谁叫允祉不幸,被他十三弟给盯上了呢?

人一旦留意某事,就会发现这件事情的信息其实很多。

关于允祉的弹章就摆到了胤礽的案头。

胤礽捏捏拳头,先忍了,他的兄弟们常有违法的事情,这个,不算太过份。先帝周年到了,一定要友爱友爱再友爱。

还是在周年前两天对老婆吐槽:“老十三这个小混蛋!”

“你慢慢儿地说。”

胤礽终于忍不住捶了桌子:“他看着老三犯错儿,是一声不吭,等到我觉出老三的纰漏来了,他当面儿请罪,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就告诉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一准儿不因三哥的疏忽而耽误了先帝的大事‘,”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充斥着胤礽全身的细胞,“拿先帝的大事来把我当枪使!这个不忠不孝的!”

淑嘉忙道:“你这话说得就重了,没弄清楚之前,可别下定论。”

胤礽冷哼一声:“我还扣着弹老三的折子呢!你猜上折子的是谁的门人?”

“后天就是周年了。”

“我省得。”

胤礽还真忍过了周年,该行礼就行礼,该致祭就致祭。

周年的时候还是一家齐全,过了周年,他开始追究责任了。过了周年,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开心心地脱去了素色的衣服,开始谈婚论嫁,保媒拉纤,朝上响起了炸雷。

由于周年是内务府与礼部联合主办的,两处的主官都没个跑儿。

允祉看似受害者,但是对先帝的大事如此不尽心,实在该罚。礼部的兼差没了,胤礽的原话是:“办事糊涂。唯于诗文尚算熟悉,着与陈梦雷修书去。”与此同时,爵位也从亲王又降到了郡王,再夺两佐领以示惩戒。

允祥的处罚就更狠了点儿,本来胤礽想借着周年办得好这个由头把他升成贝勒的,现在也不成了。把贝子也给夺了,号称“贝子品级”而已,然后罚去守陵。

至于礼部,胤礽又把弘晰给调过去坐镇了,而内务府,胤礽启用了他家老实巴交的五弟和十二弟共同看管。

旨意下时,满朝都惊了,也有人猜:这两个一向不和,弄在一处,这不就是要让他们内斗的么?

而十三阿哥的住处,那就是哭声一片了。十三阿哥的侧室们当时就哭了,守陵啊,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她们一哭,年幼的孩子岂有不哭之理?

十三福晋还很镇定,分发了过来传旨的太监的荷包,就问了丈夫三句话:“这是真的了?”、“你不后悔?”、“心里痛快一点儿没有?”

“是。”、“是。”、“是。”允祥受到了处份也很茫然,没想到自己会被重罚,更想不到的是计划居然被识破。一时六神无主,回答了妻子的三个问题之后,神智归位,眼神又复坚毅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兆佳氏。

兆佳氏也看着他:“我知道了,这就收拾行李,不管到哪儿,我陪着你。”

侧室们啜泣的背景音仿佛渐渐远去,缥缈得再也听不真切,允祥弯了弯唇角:“好。”

凝视被打断:“十三爷,福晋,四爷来了。”

“你……看好孩子们,我去看看四哥。”

雍王很着急,他对老十三的感情还不错,急急去看十三弟。允祥面上平静,对着着急的雍王道:“四哥,我没事。我尽力了,心里好受些。”

四哥想抽他!“你犯得着赔上自己么?”很文艺地道,“你这样样子,敏妃就高兴了?她最想你过得好!”

允祥轻笑出声:“不这么来一下子,我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四哥,我没想弄砸汗阿玛的大事儿。”

“你要真弄砸了,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儿了。你认真思过,旁的,我想办法吧。”哀声叹气地走了。

接着,哥哥弟弟也来了不少,不外说他“糊涂”,让他认真反醒的,允祥听得麻木。终于收拾了行李,带着老婆孩子去思过。

十三爷受了罚,算是远离了是非,朝堂上的麻烦却远没结束。言官头子赵申乔也许是觉得这样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弹劾出来,真是失职,大受刺激之余,他开始努力寻人错处。

作者有话要说:

〔1〕史书上的“帐殿夜警”之后,十三阿哥就被冷落,即使太子复立,也没有他什么事儿。所以很多人猜测,他在一废太子的过程中扮演了不太光彩角色,然后,雍正上台删了不少记录。

TT,总不肯相信十三爷会办这样的事儿。太子倒了,他能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是直王党?一定不会的!!

我只好猜测是因为他和老三的矛盾了,老三至少看起来是太子一边的。从太子这里看,老三比十三重要,如果让他表态的话,说不定哪里就护着老三了。亲妈被蔑视,这口气老十三绝对咽不下(换了我也咽不下去)。死磕死磕的,太子也成坏人了。或许不会主动挖坑给太子跳,顺手坑一把也无所谓,反正不会去扶一把。

以上,欢迎讨论。

PS:我其实只是要让十三爷倒霉一阵儿,跟十三福晋过日子去。抱头遁。

第245章 新一代参劾斗士

“这身儿衣裳不错,衬你脸色,”淑嘉上下打量着格根塔娜,作为孙媳妇格根塔娜已经出了孝,衣服的颜色式样也换了,“喜鹊,把我前儿看的那根簪子拿来。”

七月已经是秋天了,为避秋老虎,一家人还是在畅春园里住着,预计要到八月才会搬回紫禁城。闲来无事,淑嘉便与儿媳妇、女儿们说话。按照血缘宗法,现在还要守孝的,不算太妃们只剩下康熙的儿子、儿媳妇外加一个弘旦。

从弘晰往下,一个一个都换了衣裳,虽不致大红大绿,也添了些颜色。宫女们倒没什么好改妆的,她们的衣服从来都是夏绿冬褐,只有在年节才能穿鲜艳的颜色。

格根塔娜正在改装之列。

守了一年的孝,搬来畅春园的日子又早,许多首饰都没带过来,妆饰上难免有所疏漏。淑嘉是在畅春园过的生日,很收了不少礼物,令人押车往宫中库里存了些,身边还是留了不少,正好打扮打扮女儿、打扮打扮儿媳妇。

喜鹊果去翻了一只钿螺的盒子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象牙簪子,雕工精细,每根上头都系着黄笺,已是归了档的。连忙接过道谢:“谢额娘赏。”

淑嘉摆摆手:“也不值什么,你拿去玩罢。”她话一说出来,赵国士就记了下来,等会儿得去作个记录,证明这簪子赏了谁。

淑嘉看几个格格都在身边,索性命人翻出不少首饰来,挨个儿给她们打扮了起来。有得了玛瑙手串的,有得了和阗玉镯子的,有得了羊脂玉的簪子的……

四格格闷笑,戳戳三格格,三格格一回头,见到四格格对着乌云珠努努嘴。四格格也想笑了,又戳戳二格格。二格格到底年长一点,瞪视两个妹妹。

乌云珠正眼巴巴地看着,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儿,撅起了嘴。咳咳,民族风俗,乌云珠此时是个半秃的小萌物,她还没开始留头呢。女孩子天生就有一种对美丽饰物的热爱,再热爱,她也戴不起来这些,只好过过眼瘾了。

淑嘉把格格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挑一挑眉。她自是时刻关注着亲生女儿,看乌云珠可怜又可爱的样子,也不由失笑,招招手:“过来额娘看看,我的乌云珠怎么打扮才好看。”

终于挑了块玉佩,给乌云珠挂上:“这样倒好。”

格根塔娜道:“妹妹原就生得俊,怎么着都好看呢。”众格格都说:“嫂子说得很是,我们都等着看妹妹长大了打扮起来呢。”

淑嘉忍着笑,只搂着女儿摇晃。乌云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在拿我说笑,不理你们了。”

哄,这下又笑开了。

笑得正欢时,便有来禀事的。

格格们止住了笑,格根塔娜也坐坐好,乌云珠玩着手上的玉佩,都听着底下一声一声地汇报:“某处用冰若干、米若干、肉若干……”淑嘉听着畅春园里的分配不差,且放了一回心,嘱咐道:“主子们现不在宫中居住,宫中各处宫女、太监留下来本就辛苦,也不可苛扣了他们的份子。”

留下来的除了见不着主子,不太好出头之外,其实比出来住还舒服呢。不用伺候人,稍微摸点儿鱼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传话给宫里,叫他们仔细收拾打扫。”

“嗻。”

乌云珠仰头问:“额娘,咱们要回宫了?”

“对啊,再过一个月就回去了。”

“哦。”她也说不上喜欢住哪里不喜欢住哪里,反正这小姑奶奶住在哪里都不会受亏。

日常事务吩咐完,该分发份子的分发份子去了。下面就是要商讨拿主意的了,比如“平王福晋递了牌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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