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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578)

这也就罢了,更损的是,胤礽还下了明文通告:所有本家成员,不许收养异姓的子女充作自己的子女,一经查处,严惩不贷!有爵的革爵,有职的革退。

什么叫水平?这就是水平!明明是在报复人,却上升到了政治、正义的高度。

大家都低头领命,说皇帝想得真是周到,咱们家血统不能混淆,不然就是对不起祖宗。

胤礽这才满意了:“万寿节后,朕将奉太皇太后往畅春园避暑,你们回头也交待下去,是日移驾畅春园。畅春园边儿上有园子的,都遣人打扫,挪过去住,议政当差也是方便。”出完了气,他絮絮叨叨,考虑得十分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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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皇帝本人的生日过于沉闷,在此不作过多表述。

万寿节后,胤礽又带着忽忽啦啦的一大群人往畅春园里住着去了。这里面就有他十六弟和十七弟,这两位老婆定下来了也结不成婚,现在都还是光棍儿,也跟着侄子们一起到了畅春园里住着。

胤礽到了畅春园,环境好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兼之雍王汇报,括隐之事颇有进展,更让他的眉头松了许多。正高兴间,却被扰了清梦:原任江苏布政使宜思恭叩阍,探告总督噶礼等需索银两以致亏空。

揉揉额角,胤礽心里已经明白清楚了:噶礼必有不对之处,张伯行参他不冤。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案子还得拖上一拖,等待更多的证据,他才好有足够的理由革了噶礼的职。

噶礼是旗人,张伯行是汉官,如果两人互殴,马上就判噶礼有罪,很容易让旗人产生异样心理,也容易鼓励汉官。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心里很生气,气噶礼太会丢脸了,也气这一团糟的局势,更是气八旗渐渐生出的颓态。负着手,胤礽已经决定了,过阵儿就把噶礼革职,清吏治、追亏空、改税制,已经用不到他办差了。

扬扬眉毛,打开一道折子,却是他弟弟老五允祺上的。为其长子弘昇之母刘佳氏、次子弘晊之母瓜尔佳氏请封侧福晋。弘昇是本次已经打算指婚的人,五福晋与宜太妃也撞过太皇太后、皇太后的木钟,请求早些给他娶个媳妇儿。

允祺可算得上是与世无争了,胤礽为了做得好看,也给他升成了亲王,恰成就了他两个侧福晋的编制。眼下制度,亲王可有两个侧福晋,正好,就她俩了。

允祺此举估计是为了儿子婚事上好看,瓜尔佳氏与刘佳氏都是早早为他生下儿子的侧室,也是秀女出身,还颇得他喜欢,资历够了、宠爱够了、儿子有了,不请封更待何时?

胤礽看着允祺的申请,又命雅尔江阿核对了玉牒,玉牒所载之姓氏、父名、所出之子与允祺所书一致,又大概问了一下年龄,两下相合,就痛快地批准了。然后很嘴贱地问了雅尔江阿一句:“你还没有侧福晋呢吧?”雅尔江阿的妾伊尔根觉罗氏也育有数子,资历好像也够了。

雅尔江阿很无奈,皇帝真抽风啊!我喜欢抬举老婆不行啊?!还要耐心解释,他这样就很好,老婆开心,他也开心,家里也和睦。最重要的是,妾就是妾,不会多生妄想。家里一个福晋,什么都听她的,很好。出了个侧福晋,哪怕是侧的,就有发言权,会产生多头政治,不利于团结。[1]

最后还拿允祺当反例:“恒王家中,从此有三主。”不乱也诡异。

胤礽默,正想说什么,却听到外面来报,在无逸斋后面的稻田里发现了嘉禾!

作者有话要说:

[1]雅尔江阿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算是个封建好男人了。

嘉禾啊——

第254章 观念问题很要命

“这是德政。”说话的是一个年老妇人,头戴钿子,颈挂朝珠,端的是贵气逼人。她就是回京朝见太皇太后、皇帝,顺便喝喜酒的端敏公主了。

新君尚未为先帝服满,这两天都没有去蒙古,为了联络感情,蒙古诸部就要往京里跑得勤快一点,得蒙公主下嫁的地方尤其如此。而诸下嫁公主也想方设法,多往京里跑一跑。

端敏公主前文有述,个性不太讨喜,与康熙的关系很是一般。硬要拿人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就是八福晋了。然而端敏公主可比八福晋硬气得多了——她是上上任简亲王济度的嫡女,又是太皇太后养大的,她有儿子,她的地位看着比丈夫还要高着一点儿,因为她是代表皇家的。

所以,她虽然性格不讨喜,但是比八福晋更能立得住,康熙与她关系虽然一般,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她不喜欢庶出的,可自己能生,谁也不能把她怎么着了。

现在与她关系不那么亲密的康熙死了,新帝与她又不交恶,当然要多走动走动。康熙四十九年,她丈夫还死了,更没有什么牵挂了——儿子袭了爵,她的彪悍指数又上升一个层级。

太皇太后听说她要来,喜得跟什么似的,念叨了好几回。胤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势就批准了端敏公主来京,还让在畅春园内给她安排房舍,以便小住。端敏公主也就在畅春园与在京府邸之间来奔波,到底是住在园子里的时间多些。

今天一帮子女人凑在太皇太后这里说话,就说到了新挑宫女的事儿。说起挑宫女,自然就说到了提前放宫女归家,是以端敏公主有此一评。

作为公主,端敏在康熙朝是不太受待见的,她的个性也确实硬了一点儿。到了现在,她看新君比看新君他爹顺眼,表现得就比当年要好些。胤礽这里既要给太皇太后面子,也要给蒙古面子,对她也更礼貌一点儿。两下凑到一起,端敏公主反而过得更滋润了,真是不服都不行。

当她带了一点儿评论的语气说提前放宫女归家这件事的时候,听的人对她的态度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惊奇了。

老太太还拉着女儿的手问长问短:“一路上可还好走?孩子们怎么样啦?”

端敏公主对太皇太后还是有足够感情的,笑道:“草甸子上正凉爽,都是走惯了的路,都很好。罗卜藏衮布正在前头见皇上呢,他精神还好。”罗卜藏衮布端敏公主的儿子,现任科尔沁达尔汉亲王。

太皇太后连忙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唉呀,好久没见着你了,我可想你了。”

端敏公主的眼睛湿润了:“女儿也想额娘了。”

太皇太后一向禀承着与皇帝保持一致的原则,帮皇帝卖个好:“皇帝皇后给你在园子里安排了住处,等会儿你就去看看,住过来,咱们娘儿俩也好说说话。”

端敏公主很是惊喜,又郑重谢过了淑嘉:“皇上皇后对我实是恩重。”

宁蕙僵硬地抽了抽嘴角,一个字也没搭。这位说起来还是雅尔江阿的亲姑母,却对雅尔江阿一系极度不待见。

对这位性情中人,淑嘉也没有什么差评。这也是因为端敏公主虽则骄横,却并没有针对她。便说:“应该的。太皇太后颇为想念公主呢。”

宁蕙心里更苦了,可以预见,从今天开始,直到端敏公主喝完喜酒滚蛋——端敏公主来了,宁蕙是躲不过的,在各种场合与其碰面的机率大大提高,尤其是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作为晚辈,长辈给你脸色看,你却不能给长辈脸色看。

淑嘉情知宁蕙不喜,也不能拂了太皇太后的面子,毫无压力地发挥出了她的强项——歪楼:“公主见过荣宪公主的格格没有?”

端敏公主此番前来,一大理由就是喝荣宪公主闺女的喜酒。大家都是外嫁公主,又是广义上的街坊邻居,热闹当然是要凑一下的。端敏公主还真见过荣宪公主之女博尔济吉特氏,两人夫家还算是亲戚。很给面子地夸赞了一番博尔济吉特氏。

太皇太后听着也是欢喜:“这样才好。”

荣宪公主在一旁听得得意,谦虚了几句,又感谢圣恩浩荡,转而拍起皇帝的马屁来:“前日听说出了嘉禾,这是大吉之兆,非盛世不能有。”虽然皇帝不在这里,对着他老婆拍一拍他的马屁也是可以的。

端敏公主很感兴趣地道:“我常听说这样祥瑞,却不曾亲见,你们见到了没有?”

淑嘉见她们这样好奇,忍不住嘴角抽搐。

太皇太后已经比划上了:“长得这么大,两穗儿的。”

嘉禾,祥瑞的一种。在农业时代,它的出现对于国家、对于皇帝、对于朝廷上下,都是一支兴奋剂。广大妇女同胞们尚且如此热忱,可以想像皇帝是如何兴奋了。

却说当日胤礽与雅尔江阿听了消息,都不由站了起来,胤礽问:“嘉禾现在哪里?”

当然是在稻田里,他这么一问,只是要确定具体方位,好去看看。这不,已经移步了。小太监们急慌慌地引他去看,半道上又遇到了弘旦,几人一起奔赴稻田。

这里就要说到“避讳”了,皇后名淑嘉,通常情况下,这俩字儿是不能出现的,出现了也要代替一下。这问题就比较麻烦了,你要避了呢,就等于大家都知道皇后叫什么了,这个就比较麻烦了。而且这两个字的谐音实在过于广泛,弘旦管他四叔叫啥好?你下了班儿,不回“家”?只好仿了世祖的例,这样过于广泛的字,就不避讳了。同理,弘旦同学的名字,也比较悲催,鸡蛋可以改叫“鸡子”,元旦、正旦就只能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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