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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639)

有些地方,由于条件过于恶劣,几百年后都还是国家重点扶贫地段的,这会儿有些官员干脆接了公文也不去上任。吏部知情,也是无可奈何。正好有一些“有前科”的冤大头,也许还有一些关系不好想要整治的死对头,真是量身打造啊!

还有,摊丁入亩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不同肥沃程度的田地摊的地丁银也不一样。继一省试点之后,还要相继展开。兵部、大军前线,不断地催要粮饷……

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四叔还累病了!

弘曈去他四叔府上探望,眼见他四叔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不由跟着哀声叹气。雍王是累病的!这么多事情本来都是雍王负总责的,一样一样的前期工作都是他亲自做的。雍王还是个比较龟毛的人,对于他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做起来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日没夜地忙。

这下好嘛,他一个熟悉情况的老前辈病了,弘曈这个半生不熟的菜鸟登时手忙脚乱了起来。

催人上班的事情干不出来,弘曈苦哈哈地道:“四叔,您安心养病,御医也说了,您这是累的。部里的事儿,我会尽力看好的,实在不行,还有施世纶他们呢。汗阿玛还盯着呢,出不了事儿。”他还得安慰病人。

弘晨这里更麻烦,他十三叔本来是在兵部的,这回又随军出征。兵部三不五时就接到关请,这一王府想让儿子去前线立点儿小功挣个前程,希望能够在轮替入藏的时候把名字塞到名单里。那一贝子也“心向往之”,想要为国效力。又有前线来的各种消息,需要及时反馈,还有前线的各种需要,他也要及时予以答复。

弘晷好一点,却要时时与他三叔打交道。那位正在修的三叔,见到他就要说一堆此是从哪里哪里搜来的孤本,本来都要亡佚了的,亏得我们发现了又给挽救了回来。

除了工作,弘晷、弘晨两个还是准新郎,量体裁衣、时不时到新去看一看装修进度、看一看拨给自己的家产。还有,皇子结婚却是不能甩手什么都不管的,至少放定是要亲往岳父家。

弘晨就过得自在一些了,他是往自己舅舅家里,虽然之前没见过未婚妻,舅舅家里的其他人还是相当熟悉的。尤其是大舅子们,他们曾在宫里做过侍卫,都是比较了解的。由大舅子而推及未婚妻,想来这老婆将来也是不差的。弘晨更是满意。

到李荣保家里的弘晷就又是另外一番感触了,这家子人……还真是够规矩的!弘晷对富察氏的评价还是不错的,依礼而行又知进退。李荣保也算是国之高官了,能力不好说,态度却是端正的。见到了未来女婿,既不亲近似谄,也不故意摆出清高的架子。有这一条,弘晷就相当满意了。结一门不让人一提起来就皱鼻子的亲,实是老天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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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虽然在打仗,该结婚的还是要结婚,由于战场比较远,京城里的婚礼规模并没有减去半分,只是由于不少亲戚出门在外,少了一些人,热闹上略有不足。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弘晷于长泰十年二月娶到了李荣保之女富察氏。

这个富察氏经过选秀,淑嘉自然对她很有印象。极标准的一个大家闺秀,温柔可人,性子并不刚硬。与格根塔娜、赫舍里氏、博尔济吉特氏都能说到一起去,可惜四人现在都不爱打牌,不然正好能凑一桌麻将了。

儿媳妇在增加,女儿却在减少。胤礽将四格格封为公主,号庄恪。依旧是先造公主府,指婚的旨意却是未下。

而将要有女儿做皇子福晋的石家,正在忙碌中。胤礽下了旨意,让观音保去前线,接手火器营,把庆德给换回来!

皇子结婚,头一道正式的旨意必须是福晋的父亲来接。由于庆德当时在前线,现在这道手续都还没办呢。如今万事俱备,只欠庆德了,必须把他给捞回来。至于让观音保去,胤礽也是经过考量的,现在的火器营是庆德一手带过来的,临阵换将最是忌讳,但是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儿子的婚事不能一直拖着。

观音保是庆德之弟,有这一层身份,能够尽快地整合队伍,且亲弟接替,想必庆德会更尽心地在有限地时间里帮助弟弟上手,不耽误事儿。

旨意一下,石家上下忙碌,纳兰氏忙着向二嫂觉罗氏请教出征带哪些东西比较实用。觉罗氏托观音保带家给庆德,西鲁特氏又有话要嘱咐观音保,还有欣乐,要拜一下叔父,因为叔父参加不了她的婚礼。

观音保飞沙走石地上任了,到了地头,先拜山头。中军驻扎在西宁,海拔不低,观音保已经有了一点高原反应了。崇安得令去迎他,看他这个样子,道:“这两天三叔总要强撑一下的,得空就多睡一点,过一阵子就好了。我阿玛说,眼下还是得先把这些人马抓到手里才能安心歇着。”

自雅尔江阿往下,该认识的都认识了一回,再与庆德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一番。接手事务果如胤礽所料,颇为顺利。庆德是个圆滑的,把手下带得不说服服帖帖,至少是令行禁止。观音保身上带着爵位,也吃得了苦,处事又比较公正,立足并不为难。

难的是接下来!

军人总要靠战绩来说话的,没有大仗、决战,火器营的作用就发挥不出来。只好操练操练再操练,小股拿手铳的火器营军士配合着骑兵打一点小仗,不能整个建制的投入战斗。

观音保挠头了。

“二哥,这仗就这样难打?”观音保拉住了要跑路的庆德。雅尔江阿给了两兄弟三天时间交割、布置,这三天里,观音保的脑袋被灌进了不少信息。他应对问题自有一套顺序:先是反应过来火器营的基本情况,然后是与友军的关系,接着才是战场形势。

庆德道:“你道打仗这么容易么?尤其是劳师远征。眼下已经算是好的了,你一定不要冒进!”

观音保咋舌,这都打了快两年了,还要再等?

庆德严肃地看着他:“准部可不好对付呢,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钻了空子,两次遇袭,都是因为咱们大意。”

观音保认真记下了,又说:“不能去喝侄女儿的喜酒了,等我回去,这一顿酒可是要找补回来的。”

庆德嗤道:“你不会说笑话儿,别说啦。我等着你凯旋回来!”

庆德先是到乾清宫里向胤礽汇报情况,回答了关于前线的许多问题。特别为大军辩解:“咱们眼下只能赢不能输,必得是十拿九稳地赢,所以简王才这样慎重。且准部人马并不少的,我军虽多,也要防着他们分割偷袭。简王的意思,与之决战,一战而定。得把他们打垮了,不能今儿打跑了,明儿又回来,那就耗不完了。”

“一战而定?”胤礽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要一战而定,除非朕打到准噶尔去,俘了策妄阿喇布坦!不然就不可能一战而定。国家现在……”没这个实力呀!“能吃掉这一支兵马,伤其元气,给朕腾出几年的时间来就行啦。”那时候内政改革完成,国力大增,再次远征,才是一战而定。

庆德顿道:“是奴才们无能,令主子忧心了。”

胤礽摆摆手:“不要说这些场面话了,”一笑,“你我快要成亲家啦,你早些回家,明儿来领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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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庆德的回归,弘晨的婚礼正式进入了程序。接旨这种事情只要有旨意有人,随时都能办。只是放定、纳彩却是要看黄历的。庆德回到京城是在四月末,次日接了旨,足又等了一个月,才到了所谓吉日。由于此时皇室已经挪到畅春园里避暑了,而福晋父接旨是要到乾清宫的,胤礽不得不带着大臣在这一天又到了乾清宫,颁完旨,再回畅春园。

接下来是纳采,又是过了不少时日。

婚期定在了十月,孝惠章皇后的忌辰之后。皇室又迁回了紫禁城里,弘晨的新房早经布置好了,石家送嫁妆的队伍也开始行动了。

石家对于家中女孩子做福晋这件事情是驾轻就熟的,样样周到。淑嘉在坤宁宫里是焦灼不安的,她还在担心近亲结婚的事儿。又没想到要怎么对这几个儿媳妇,照说该一视同仁的,但是对于这个侄女儿,不免又心生几分偏向。颇感染了几分龟毛毛病的淑嘉在屋里踱起了步子。

红袖见状偷笑,皇后心里对娘家到底是照顾的。上来道:“主子娘娘,别急,明儿新人就来拜您了。”

淑嘉苦笑:“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纵使您不放心六福晋年轻,难道还信不过家里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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