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试探游戏(100)

作者: 绯色分析 阅读记录

陈最被他看透,倒也不扭捏了:“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努力留住他的。”

姜亦贤爽朗地笑了笑:“这话说的,我看你已经把我们姜姜迷得五迷三道了。”

“你看,才把你借走一会儿,都找过来了。”姜亦贤指了指远处。

陈最转过脸,看到姜闻昼正急匆匆往这里来,湖边风大,把他的头发吹得乱蓬蓬的。

姜亦贤扯了下边牧的绳子,微笑着说:“我俩就不当电灯泡了,晚安。”

姜亦贤从另一条路折返,陈最往前走去迎接姜闻昼,灯光融融地映着他的脸。

姜闻昼走得又快又急,他的脸有点臭,陈最下意识想问他怎么了,但下一秒就被姜闻昼抱了个满怀,他用得力气太大,陈最被他紧紧箍住了,话也忘记讲。

这个拥抱那么重,让陈最有些慌乱:“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姜闻昼听起来很不高兴,闷闷地说:“混蛋,你有事瞒我。”

刚刚在起居室,姜闻昼和何笠扬聊天的时候,何笠扬突然说自己也能算半个媒人。

姜闻昼摸不着头脑,就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何笠扬说:“几年前你不是在昆布碰到陈最了吗?后来跟我说给他介绍个靠谱点的公司,就是新宜签他之前那个啊,老板是我朋友。”

姜闻昼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我只帮过一个Omega啊。”

何笠扬眯起眼睛:“陈最没跟你说?当时他那个经纪人给他下药了,所以闻起来像个Omega啊。”

姜闻昼死死抱着陈最,他想起五年前的昆布走廊里,颤抖着抓住他衣角的那只苍白纤细的手;又想起今年夏天的含溪山,他们几个人玩真心话大冒险,问题是最难过是什么时候,陈最一脸淡漠地说是二十六岁的生日;又想起前不久被何扬下了药的陈最,那样颓唐地躺在床上,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烟。

除了第一次单独相处,陈最之后再也不在姜闻昼面前抽烟,那天不知道是有多难受,才点了一根。

如果乐队再解散一次,姜闻昼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疯,可是陈最遭受了同样的事情两次,最难受的时候连眼泪都没有。

姜闻昼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那点对陈最隐瞒此事的不解和怨怼,在他触碰到陈最那一刻,全部变成了心疼和后悔。

他后悔为什么那个夜晚如此冷漠,没有多陪一会儿陈最。他后悔为什么跟何笠扬说了之后从未关心过那个人的近况。他更后悔他那些无聊的任性和不满,让他们在录节目的时候错失了太多互相了解的机会。

原本他们可以拥有更多鲜亮美丽的回忆的。

陈最被他紧紧拥抱着,他敏感地感受到有什么潮湿的东西落在了他的侧颈。陈最被吓得不轻,他不知道姜闻昼怎么了,只觉得心尖酸疼,他努力举起被姜闻昼禁锢的手,想给他擦眼泪。

“姜闻昼,不要哭啊。”

第60章

姜闻昼一边哽咽一边说:“我没有哭。”

“到底怎么了?”陈最被他抱得很疼,他莫名有些慌张。

姜闻昼终于松开他,顶着一张哭花的脸,他站在陈最面前看着他,用力地抹眼泪。

“你说你最难过的时候是二十六岁的生日,可那天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

姜闻昼说得断断续续,但又很真诚:“起码那天你遇到了我啊。”

陈最僵在那里,隔了一会儿,他淡淡地笑起来:“你知道了啊。”

姜闻昼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瞒着我。”

陈最凑过来,用指腹给姜闻昼擦眼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至于吗,哭成这样,因为我没告诉你就这么委屈吗?”

“才不是因为这个。”姜闻昼瞪他一眼。

陈最总是这样,对待一切好像都是很平淡的,姜闻昼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他会留恋的东西。

姜闻昼刚刚匆忙过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陈最立在光下面,漂亮得好像一个虚幻的泡影。

姜闻昼握住陈最的手,垂下头,很委屈地说:“你总是这样,以前我们没在一起,但现在我们已经是恋人了,没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陈最好像叹了口气,静了一会儿,他说:“我瞒着你,可能是害怕吧,那么狼狈的样子,真不想让你知道是我。”

姜闻昼有些别扭地转过脸:“谁会在意那种事啊,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红。”

陈最笑了笑:“出都出来了,要一起散步吗?”

姜闻昼跟着他走,手指卡进陈最的指缝,握得牢牢的:“亏我还......”

姜闻昼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他觉得丢人,不愿意说了。

“亏你还在紧张,以为我心里有个白月光?”陈最却帮他补全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