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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病[快穿](57)+番外

礼部尚书奏请新皇即位,殷清流从正门进,先到太和殿升座,各级官员行礼,口呼万岁,已视至尊之位,礼毕,再由礼部尚书奏请即皇帝位,由皇家乐队开始演奏,午门鸣鼓,阶下鸣鞭,在礼部尚书的口令下,群臣行三跪九叩大礼,高呼三声万岁。

然后,是颁布诏书,以示皇帝真龙天子之位,国号定于大殷,殷清流为殷流帝,凡与皇帝冲突的字眼,自此需更改。

文钰凉看着端坐在那龙椅之上的殷清流,只觉得那金色的至尊宝座与一身金色盔甲的殷清流百般相配,她就是他认定的、效忠一世的女皇。

他从容地跪在地上,口呼万岁,

这一次,即使是死,即使是“飞鸟尽,良功藏,狡兔死,走狗烹”,也在所不惜。

只因,殿上之人,是他决定效忠的主子。

亲手打下江山、从此龙袍加身的滋味吗?

在这之前,殷清流也不知道。

登基大典的仪式繁琐而辉煌,满朝文武具是行大礼恭贺,整个都城都被殷清流派兵把持,连一只苍蝇都未必飞的出去,身家性命全部捏在殷清流手上,自然无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在皇家乐队的奏曲之下,整个仪式盛大而完美。

第二天,是殷清流坐在那九五至尊的宝座之上,论功行赏。

“离愁,封兵马总督,掌千兆营,赐国安公,世袭罔替。”

离愁心尖直跳,她看着最上方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的将军,心中大喜,眼眶中都有了几分泪珠,将军她——她竟然真的赐自己国公之位!

“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离愁重重磕头,额头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一滴眼泪悄然滑过,心中翻涌着巨大的波涛,最后却也只能说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句子。

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她的激动与喜悦。

因为是女子,所以被家里卖/掉,受尽苦楚,是将军救了她,

还记得第一次持剑的时候,还记得第一次伤人的时候,还记得第一次吃到一顿饱饭的时候,还记得将军抚摸她的发丝,温声道:“你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夺什么。”

“这世上,对女子太过严苛,会让我们丢失许多东西,而我们唯独不能丢失的,就是争取的斗志。”

“你想要的,不会有人给你,所以你要自己去夺、去抢、去取。”

“你想要的,终会得到。”

“——我想要封侯拜相,让他们所有人都后悔抛弃我!”她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这么吼出来的。

“会有这么一天的。”将军意味深长道。

然后,她现在成为了兵马总督,赐封国宫,他们定会后悔。

将军,将她想要的,都送给了她。

将军……

“入画,封兵马副总督,掌千重营,赐寿安公,世袭罔替。”

入画领旨谢恩,眼眸中的泪光不断闪现,她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女子可以登基为皇,女子可以赐封总督,女子可以掌营,女子可以为国公!

“臣,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

随着一个又一个女子被论功行赏,被赐爵,当下就有大臣不愿意了,言之凿凿、从古论今,拐弯抹角说殷清流违背天道,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而不是抛头露面。

殷清流似笑非笑,漠然道:“伍御史这是不满朕的决定?”

“臣不敢。”伍御史义正言辞道。

“朕没听清,伍御史再言一遍。”殷清流笑笑,轻描淡写道。

“臣不敢。”伍御史拔高声音,又重复一遍。

“朕听不清,伍御史再言一遍。”

“臣不敢。”伍御史这下几乎是用吼的音量了。

“朕听不清,伍御史再言一遍。”

伍御史的脸涨得通红,又听到身边女兵们低低的嗤笑声,那一个个女子毫无顾忌地将视线投到他身上,一双眼睛满含嘲讽,伍御史额角一跳,心中怒火磅礴。

“臣、不、敢。”伍御史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胆!”殷清流在刹那间收起那副温和从容的模样,一双眼睛满含怒火与威严,她厉声道,“朕见伍御史是前朝老臣,朕有心礼让,伍御史却目中无朕,朕四次询问,伍御史四次拒绝,敢问伍御史眼中还有朕吗?刑部尚书何在!”

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站了出来,殷清流厉声道:“伍御史该当何罪?”

那一身戾气几乎笼罩整个朝堂,伍御史一见刑部尚书站了出来,额角上立刻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当即便跪了下去。

那刑部尚书阴森森地看了看伍御史,嘴角微咧,竟然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无比。

刑部尚书与伍御史,有旧仇。

当初刑部尚书的女儿定了伍御史家的儿子,但是伍御史家的儿子另有意中人,百般想要退了这门亲事,但是伍御史不许,那伍御史的儿子就想了一个阴/招,仗着刑部尚书的女儿对他情深意切,便借刑部尚书的女儿去寺庙上香的机会将人家骗了出去,与刑部尚书的女儿发生了关系,然后以刑部尚书的女儿不贞不洁为缘由退婚,那刑部尚书的女儿忍受不住周围小姐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没过几天就跳河了。

刑部尚书年过四十,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平时都是自己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大颜女子及笄便可商定婚事,刑部尚书硬生生把人留到十七才与伍御史家的儿子订婚,可见对这个女儿的宠爱,结果就这么毁在了伍御史的儿子手上,怎么能不恨?!

此时伍御史落在他手上,还能有好?!

刑部尚书引经据典,愣是硬生生将伍御史的罪名定在欺上瞒下、不敬皇族之上,这罪名可大可小,完全看皇帝的意思,若是皇帝心情好,不过罚点俸禄,若是皇帝存心整治,便是诛/杀/九/族也是可以的,毕竟不敬皇族,是不是存心谋反才不敬皇族?

皇帝想要谁死,总能找到理由,就是她自己不找,也有无数人解她所忧。

这伍御史,自然是留不得的。

“朕初等大宝,对这些并不熟悉,刑部尚书可愿意为朕解忧?”殷清流淡淡张口,那伍御史身上的冷汗唰唰流下,只听刑部尚书近乎激动道,“臣愿意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哪里用得着,”殷清流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她挥了挥手,淡淡道,“这件事就交给刑部尚书吧。”

“臣领旨谢恩,”刑部尚书激动得心都在颤抖,行一大礼,高呼万岁。

他女儿的仇,他终于可以报了,

三年前,他曾许下重诺,如果以后能有人为他报这一仇,他愿意做那个人做锋利的一把刀,献出生命也没有什么;

但是那个人拒绝了,

而现在,这位新皇,却给了他一个报仇的希望。

刑部尚书心尖都在颤,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等了多久了?!

等的太久太久,等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伍御史愣了一会儿,下意识地看向那刑部尚书,只一眼望过去,他整个人都在颤,刹那间他突然明白,什么叫做大难临头,

他高呼冤枉,却在瞬间被几个女兵拖下去,那些他所瞧不起的“抛头露面没有妇道”的女兵,力道大他十倍,一个人牢牢地捂住他的嘴,让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突然有些绝望。

刑部尚书重重吸气,他冷冷地看着那个畜/生被拖走,眉目间染上了几乎怨恨之色,别急,别急,这几年他都等下来了,还怕这一会儿吗?

新皇对他有恩,从此以后,他就是新皇的人了。

论功行赏仍在继续,但是因为伍御史的事情,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大多都缩着尾巴做人,并无一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文钰凉,封御史大夫,赐御史府。”

听到自己的名字,文钰凉一愣,他和殷清流的“主仆”情的起源不过是一碗药,他想过无数次弄死殷清流,却因为被下药而无法动作,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之中,慢慢对这个人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