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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149)

美色当前,赫连与寒一个不慎,被所欢无力的小手困在了贵妃榻上,再回神时,已经挣扎着拿起了锁阳的药膏,胡乱地涂满了他的整个雪臀,让两瓣丰腴的肉瓣油光水滑,连穴眼都泛起了粼粼的水光。

所欢咬着指尖,另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小腹上,时不时撩起眼皮,娇怯怯地瞧赫连与寒一眼。

那一眼,能让人酥了铮铮铁骨,软了铁石般冷硬的心肠。

赫连与寒捏着所欢的下巴,忍无可忍地与他额头相贴。

“不要命了?”

所欢一颤,轻声喃喃:“父王……父王不会要儿臣的命的。”

“……儿臣不怕。”

——儿臣不怕。

赫连与寒满心肆虐的情欲瞬间灰飞烟灭。

他一张脸阴沉得似是要滴出水来,捧着所欢的娇臀,恨不能将人就地正法,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舍不得。

只要一句话。

不,只要一滴泪,所欢想要什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奉上。

就如同三年前。

第70章

三年前,先帝驾崩。

亲手弑父的赫连与寒浑身沾血地走出皇城,所遇之人见他,皆避如蛇蝎。

他面色沉静似水,看似淡然,还有心情用袖里的帕子擦拭长剑上的血迹,实则满心杀意,一颗心已被恨意浸透。

没人知道赫连与寒在想什么,也没人敢过问他究竟要往何处去。

漆黑的夜里,皇城血流成河,盛京城中家家房门紧闭,大街上堆满了断臂残躯。

赫连与寒就这么走到了玉清观的门前。

周人笃信道教,城中道观大多香火鼎盛。

玉清观尤甚。

赫连与寒不信神佛,一身煞气,还没走进正殿,就将道观里值夜的小道士吓得魂飞魄散,鬼哭狼嚎地乱跑。

“你鬼叫什么呀?”

赫连与寒本就是随意走走,见道士慌乱,心生无趣,转身离去之际,忽见一扇窗被人用力推开,荧荧灯火在月色下铺洒开来。

面颊似银月,朱唇如渥丹。

“还好师父不在,若是在,有你好受的。”坐在窗内的人似乎刚睡醒,墨发散乱,用一根简陋的木簪草草地挽在头后,可即便如此,也难掩貌美。

小道士结结巴巴道:“有……有人!”

“有人?”那人显然也有些愣住,顺着小道士的视线,窥得了赫连与寒的身影,却没有像小道士那样惊慌,反而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角,“公子漏夜前来,可是有求于三清?”

月光如碎银,静静铺洒在他的眉眼间。

他年纪尚幼,五官没有完全长开,但姿容已是上上品,朴素的道袍也难掩媚色。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公子倒一碗茶水。”

“一碗水,”赫连与寒嗓音嘶哑,“换什么?”

“一碗水而已,”小道士摆手,“公子不必在意,再者……”

他似嗔似怨地叹了口气,眼角忽地挂下一滴晶莹的泪:“我想要的,不过是一缕清风,一片云彩……”

小道士说完,发了会儿呆,自觉没人听得懂自己的胡言乱语,忧伤地掩上了轩窗。

须臾,那片暖黄色的灯火熄灭了。

深夜的道观,美到妖冶的道士,一滴如银月清辉般冰冷的泪。

赫连与寒抬头,看着三清圣人森然的铜像,仿若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满是恨意的心无端平静下来。

第二日,赫连与寒就命人将一串风铃和一只风筝送去了玉清观。

他隐去了身份,也不知道谢璧对所欢已经生出了觊觎之心,送去的东西一概被丢进了香炉,他只晓得,背对着月光,屋中的道士绝对没有看见自己身上的血污,更晓得若是道士瞧见,说不准比值夜的小道士更惊慌。

但恰恰有那道银月的清辉,让赫连与寒看清了所欢的脸。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好到赫连与寒在三年后,一眼认出了跪在人群里的人。

于是他伸手,将三年前想要用一碗水换清风与云彩的小道士拉进了怀中。

“那就好好含着。”

思绪回笼,赫连与寒吻住了所欢湿软的唇。

所欢心满意足地依偎在父王的怀中,两人如同交颈的鸳鸯,在榻上缠绵。

他的蜜穴吃着男人的孽根,柔若无骨的手四处点火,仗着身子弱,有恃无恐地捧住了赫连与寒的脸:“父王。”

“嗯?”赫连与寒蹙眉垂眸。

所欢笑吟吟地问:“父王,儿臣吃多久……身子能好?”

他明着是在问自个儿的身子,实则好奇,什么时候才能和父王好好地亲热一回。

赫连与寒沉默片刻,大手顺着所欢湿漉漉的脖颈滑进发梢,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的头发:“得听医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