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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99)

秦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因为付段的脸色挪动分毫:“再急的事,也得缓缓。”

付段的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咬牙问:

“是不是那个狐媚子又在王爷房中?”

王府中能算得上“狐媚”的,唯有所欢一人了。

秦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将手揣进袖笼,同样冷下了脸:“这样的话,你我之间说说也就算了,若是你在王爷面前口无遮拦,小心王爷要了你的命!”

“他做出勾引王爷的腌臜事,还不许我说了?”付段不比秦毅,心里全是弯弯绕绕的心思,他是个武将,想什么,便说什么,“扒灰……呵,是该浸猪笼的!”

秦毅见付段全然不听劝,也懒得再多言,转而问:“你来寻王爷,究竟有何事?”

“太后驾崩了,”付段直言,“和六皇子一道,烧死在了宫里。”

如此惊世骇俗之事,秦毅听了,竟只是“啧”了一声,神情甚至不如方才听付段唤所欢“狐媚子”来得复杂。

他捏了捏冻僵的手指,意兴阑珊:“消息还没从宫里传出来,你且将嘴巴闭紧些,免得给楚王府惹出一身臊来。”

“你当我是什么人?”付段怒斥,“楚王殿下身边,没有乱嚼舌根之辈!”

“那你说世子妃是狐媚子,难道就不是乱嚼舌根了?”

“事关楚王殿下,怎么能说是乱嚼舌根——”

付段的辩驳中气十足,直给秦毅气乐他干脆绕过这个话题,又去问宫里的“先前,是我将六皇子的尸首送到太后宫里的。不过,当时事态紧急,走水时,我并不在侧……你可曾确认过,现下找到的,当真是太后和六皇子?”

“自然。”付段不以为意,“你没看见,我却是看见了。”

“……火,是太后亲手放的。”

付段从不说假话。

他当真看见太后抱着六皇子的尸身,悲痛欲绝,继而将梳头用的梨花油尽数洒在床帐之上,用烛台点了。

火苗借着油,化为赤红色的龙,直冲云霄,瞬息就将天给烧出一个猩红色的窟窿。

付段隐于暗处,看见了失魂落魄地赶来的天子。

也恰在此时,疯疯癫癫的太后瞅准时机,抱着六皇子,纵身跃入火海。

她凄厉的哭嚎划破云霄——你们赫连一脉,都不得好死!

秦毅听完付段的描述,倒吸一口凉气。

“冤有头,债有主,太后是没忘记,当初的太子喝下的毒酒,是陛下让咱们王爷灌下的罢了。这把火烧得不冤。”说了几句话,吃进肚几口冷风,付段心里的火气也算是灭了,他知道当初兵变时,秦毅就跟在赫连与寒的身侧,说起话来愈发没有顾忌,“只是苦了咱们王爷,怕是又要被传害死皇子和太后的风言风语了。”

“盛京城里关于王爷的风言风语很多。”秦毅神情凝重,“我瞧着很多话,不像是随口说出来的,这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可惜,王爷走的这条路,树敌颇多,我一时竟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其实,几句谣言倒也罢了,太后抱着六皇子跃入火海,乃陛下亲眼所见,就算他心中对王爷多有猜忌,也没法子将这件事怪罪到王爷的头上。”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付段握紧了腰间的长剑,闷闷道,“我是个粗人,只觉得你的主意麻烦。王爷手里有二十万玄甲铁骑,想要皇位,造反便是,何必受盛京城里鸟人的气?”

秦毅与付段说不通。

他也懒得说,以煎药为借口,施施然丢下副将一人独自在院中苦站。

而付段直站得肩头堆叠起薄雪,才讪讪地离开。

至于他口中的“狐媚子”所欢,被灌了三大碗滋补的汤药都没清醒过来,最后,又是秦毅硬着头皮站出来,说,滋补之物中还缺一味阳精。

赫连与寒便屏退屋内的侍从,放下床帐,在所欢身边解了衣带,捏了他的小手,按在了胯间。

所欢当真生了副淫骨,三大碗放了无数金贵药材的汤药没能唤醒他的神志,赫连与寒粗重的喘息声却让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起来,连被带动的纤细手指,也染上了热意。

赫连与寒对着他的脸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含了娇嫩的唇瓣,恶狠狠地吮。

他似是要将所欢扒皮抽筋,生吞下肚,目光狠厉,恨不能将人生生盯出一个洞来。

好在,所欢无知无觉,即便掌心被磨得通红,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唯独细腰情不自禁地摆动起来,小蛇一般,在赫连与寒的身下扭动。

“小没良心的。”赫连与寒忍不住对着他的下唇用力一咬,在尝到血腥味的刹那,将所欢的脑袋按在胯间,用手指掰开了他的唇,沉腰往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