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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之夏(25)+番外

作者: 午言木叙 阅读记录

“好,你是宝贝,”江忱予被他温热的鼻息喷在下巴上,只觉得那一小块肌肤都在隐隐发痒,“朱小宝贝,现在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锅要煳了。”

朱镜辞方才的情绪来得突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扑得委实有些迅猛,也幸亏江忱予接得及时。忙松了手,问道,“我有没有撞到哪里?痛不痛?”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江忱予胸口揉了揉,像在检查人有没有被自己撞坏。

江忱予看到他紧张的模样,就忍不住地想要逗他,“还有这里。”引着他的手往下,划过轮廓分明的腹肌,停留在小腹上,贴在耳边,用半撒娇的口吻说“这里也要揉。”

“啊,是,是吗?”朱镜辞结结巴巴地说,手放在小腹上,感受着紧实温热的触感,不敢用力,“这样可以吗?”

“好疼的,要多揉一会才可以。”江忱予盯着他逐渐泛了红的耳廓,坏心眼儿地说。

朱镜辞几乎要咬着自己的舌头,手下按着的仿佛不是皮肉,而是炭火一样的事物,让人指尖发烫。他又胡乱揉了两下,仓促地别过头去,“锅,锅要煳了,你快去看看。”

这人这时候倒是变得脸皮薄起来。江忱予微微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不逗你了。去沙发那里做好,马上就开饭了。”说话间余光注意到朱镜辞光着脚,表情又变得严肃,“怎么不穿拖鞋?着凉了一会儿要烧得更厉害。”

“我跑得急,给忘了。”朱镜辞老实认错,连带着耍了句小心思,“可我这会儿去拿拖鞋,还要光着脚跑诶。”

“那你说要怎么办呢?”江忱予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

朱镜辞像只盯着鱼缸的猫,笑眯眯地出主意,“小鱼儿抱着我去,我就能脚不挨地了。”说着脚下往前踏了一步,又装模作样地缩回来,“哎呀,好凉。”

“你呀,”江忱予嘴角挑着,张开了双臂,“过来吧。”

“哎!”朱镜辞欢喜地应了一声,直接窜到人伸上去,手臂牢牢地搂在他的颈间。

“自己搂好了,摔下来可不怪我。”江忱予嘴上吓他,手稳稳地把人箍在怀里,抱到卧室床上,盯着人穿好了鞋子,拉着自己的袖子邀功,才后退两步,示意朱镜辞自己走出来。

“不抱了吗?”朱镜辞坐在床边,眼巴巴地问道。

江忱予心里暗笑,嘴上故意装凶,“今天抱的份已经用完了。”

“不能预支吗?”当事人不甘心地追问。

“不能,信用额度不够。”被冷酷拒绝。

“哦,好吧。”朱镜辞安慰自己,今天占的便宜也差不多了,留点甜头明天继续。

他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小腿,下巴搭在膝盖上,盯着在厨房忙碌的人看得满足。

江忱予看起来倒是颇有些进厨房的经验,架势起的很足,甚至还系了条围裙。

那件围裙原本是朱镜辞趁着超市打折随手拿的,胸前是一只很认真啃着巨大胡萝卜的兔子。兔子两只毛茸茸的大长耳朵从两侧垂下,随着他的动作在腰间一晃一晃。

朱镜辞当初觉得那一对耳朵碍事,一度想用针线缝起来,现在却是庆幸自己没有动手了。一本正经的少年人配着两只兔耳朵,怎么瞧怎么可爱,朱镜辞看得忍俊不禁,几乎要从沙发上掉下来。

江小猪在厨房呆的无聊了,迈着小步子慢吞吞地踱过来,站在一边斜眼看乐不可支的朱镜辞,一副很看不上的样子。朱镜辞一把把它薅过来,揉着它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它耳边讲悄悄话,“江小猪,你爸是不是特别好看?”江小猪奋力挣扎着,想把爪子抽回来,未果,反而被拎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被迫着丧权辱国地点了点头。

逼着江小猪同意后,朱镜辞心情舒畅,伸手揉了揉它渐趋变圆的猫脸,又把头埋在猫肚皮上,满意地吸了一大口,颇带着炫耀意味对它说,“你再觉得好看也没用,他是我的!”

江忱予端着碗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朱镜辞兴致勃勃盘腿坐在沙发上,猫被牢牢按在腿上,生无可恋地歪着头,嗷咪嗷咪地向老父亲求救。

操心的老父亲赶快放下碗,从反派的魔爪里把猫儿子解救出来。得救了的江小猪逃命一般窜进猫窝里,头也不露。

江忱予叹口气,在猫和人之间来回打量,盼望某一方良心发现,站出来认错。

当事人朱镜辞理直气壮地仰着头,颇有道理地为自己辩护,“我在教育它呢。这两天我去上学,它在家里一直抓沙发,还去卫生间玩纸巾,我回来之后满屋子都是碎纸屑,沙发上也全是线头,可淘气了。”

顺便输出自己的教育思路,“儿子不能惯着,要狠狠训几顿才能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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