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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学渣(118)+番外

贺朝低声骂了一句,缓了缓才松开禁锢着他手腕的手,以为谢俞是要开门出去。

然而谢俞没开门,一点点把校服外套拉链拉了下来。

万达来敲门找他逛宿舍楼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随便套了件外套,现在脱了外套,里面还是睡觉时候穿的那件单薄T恤。

谢俞随手把外套往地上扔,又凑近他,拽着贺朝的衣领把他往床上按。

谢俞浑身都在烧,但脑子里意外地清醒,他张张嘴,吐出来两个字:“做吗。”

“别闹,你喝多了。”

“我没醉。”

谢俞说着,几乎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往后磨蹭了一点,又说:“做吗哥。”

寝室里一片昏暗。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隐约能看到床铺上凌乱的被子,半边垂落到地面上。

贺朝手掐在谢俞腰间。

少年裸露在外边的脊背紧绷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再往上是凸起的肩胛骨,谢俞低着头,半张脸埋进枕头里,被弄得疼了才会溢出来两声低咽。

压抑、又跟求饶似的。

“操,”谢俞手抓着床单,指尖泛白,半天才说出完整的一句,“……你他妈慢点。”

贺朝也低哑地“操”了一声。

两人动作幅度大,床板支撑不住,发出暧昧的声响。

青涩又急躁。

不断冲撞、交缠。

第九十三章

谢俞是被一阵噪杂的电流声吵醒的。

早上六点, 疯狗已经开始在广播里抑扬顿挫地喊:“早上是我们精力最充沛的时候, 千万不能懒惰,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迎接新的一天、新的挑战。”

“同学们,我相信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疯狗两句话话音还未落, 走廊上已经热闹起来:“准备个屎啊!”

“这是在残害祖国花朵——!”

“哥们你别拦着我,我要爬上去剪电线,这个破广播我今天一定要给它拆了, 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听到这,闭着眼缓了一会儿, 想去拿床头的闹钟看看时间,虽然拿到手之后多半直接反手把闹钟砸出去。

然而他动了动手指, 只觉得浑身都疼。

谢俞半睁开眼,入目就是贺朝的侧脸, 单人床挤下两个人还是有点勉强,为了多腾出来点位置只能侧着睡。

这人没醒,但被闹得睡不太安稳, 搭在他腰间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

谢俞的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移, 触到贺朝脖子上那几道不太明显的红印,关于昨晚的记忆才一点点回笼。

……

那是他抓出来的。

谢俞把头埋进枕头里,再度阖上眼,昨晚那些画面跟电影回放似的在他脑子里转。

他对谁上谁下其实没什么想法,本身性子就冷, 如果不是贺朝,如果不是这个人,可能连这种念头都不会有。

加上昨晚喝得多,虽然思绪清醒,但仍旧不受控制,被贺朝按着弄。

在疯狗开始说第二个话题的时候,贺朝终于转醒,抓了抓头发,低声问:“早,几点了?”

谢俞想说“别吵,自己看”,喉咙发干,说出来的话却哑得不行。

他缓了缓,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面上。脚踩上地面的一瞬间,“嘶”地倒抽了口气。

贺朝也知道自己昨晚弄得有点狠,但谢俞刚开始在床上硬得可以,不停挑衅他:“你行不行啊。”

等他真的下手重了又受不住,浑身紧绷着,隐忍又不情愿地求饶。

想到这里,贺朝半坐起身问:“还疼?”

谢俞有点烦。

他弯腰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宿醉带来的头疼,以及浑身上下那种不适感席卷了他:“你说呢。”

贺朝:“那我下次……”

“没有下次了。”

谢俞拉开门说:“技术太差。”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贺朝动作莽撞又生涩,还没轻没重的,谈不上什么技术。

但比起生理,更多是心理上的快感。

这个人是我的。

毫无保留。

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是。

谢俞本来打算回去收拾收拾就去教室上早读,结果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一觉睡到中午,睡醒已经是午休时间。

贺朝拎着饭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在被子里窝着。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贺朝把手里那份餐盒往桌上放,又走到床边,伸手在他露出来的头发上揉了两把,“听话。”

回应他的是谢俞反手往他身上砸的靠枕。

“……”

谢俞扔完之后才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有点乱,领口歪斜。

贺朝看了一眼,没敢再看。

谢俞下床,弯腰从衣柜里拿了两件换洗衣物。

贺朝就靠着独卫的门,听着里面传来的流水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早上迟到了好几个,老唐拉着他们上走廊挨个问,这帮兔崽子一个比一个会找借口……”

早上迟到了好几个人,昨晚在天台上喝着酒畅谈人生的几个住宿生都差点起不来床,六七个人齐刷刷站在教室门口,站成一排。

老唐脾气虽然好,但是这种一迟到就迟到一个连的操作也是头一回见:“你们怎么回事,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丁亮华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对不起老师,我睡过头了。”

老唐从排头问到排尾,挨个问过去。

得找借口,这借口还不能重。越往后问越考验他们的想象力。

最后连走路走到一半裤子突然档破了这种借口都能让他们找出来。

“老师,我走到教学楼楼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下身传来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时间停滞了,我的世界从彩色变成了黑白。”

贺朝学得挺像。

谢俞摁下淋雨器开关,随口吐槽:“他脑子是不是坏了。”

浴室流水声逐渐消失。

“你感觉怎么样,”贺朝又说,“……不然下午也别去了,你再睡会儿,我去跟老唐请假。”

虽然身上还是不太舒服,但也没到贺朝担心的那种程度。

谢俞套上衣服,拉开门说:“我又没残。”

“我技术真的很差吗,”贺朝往边上让了两步,还是很在意早上那个话题,“你不是叫得挺爽。”

“……”

谢俞很想说,那他妈是疼的。

吃过饭,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谢俞跟贺朝两个人回教室的时候,万达正好往外头走,迎面撞上。

“俞哥,你终于来了?真不该买酒,我早上差点没起来床,多亏我室友把我从床上踹下来……”

万达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多看了几眼,隐约看到谢俞脖子上、靠近衣领的地方,露出来一点红印。

谢俞肤色本来就白,凑近了看能看到蛰伏在皮肤下的淡青色血管。

那一点红看着格外显眼。

“对了,”等谢俞走过去,万达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个事,“刚才老唐来了趟,让你去他办公室找他。”

这学期以来谢俞很少翘课,也没再打架闹事,比以前省心很多。

各科老师也经常议论这两位“风云人物”。

“那个贺朝,上学期期末考得不错啊,”一名女教师批完作业,把椅背往下放,打算躺着睡会儿午觉,嘴里念叨了两句,“老吴教导有方,四十九分,很不错了,我记得他以前总考十分二十分……”

午休时间,老师办公室里没什么学生,几位老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几句。

老唐没参与讨论,忙着整理手边的东西,直到谢俞敲门进来,他才抬头:“来了?坐。”

谢俞以为老唐多半是找他谈上午翘课的事,正要说‘下次注意’,就见老唐把手上那叠厚厚的资料往他手边推。

最上面那张A4纸上标着:考点归纳与总结。

都是很基础的东西,从初中的知识点开始整理,头一行就是“议论文的表达方式”,重点的地方用红色字体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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