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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刃(100)

“得了。”程池给他添了碗饭递上来,坐到了他的对面:“我以前给留校的小朋友做大锅饭,跟村里的妇人学的手艺,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把菜给炒熟,至于味道,勉勉强强能入口,却算不上什么美味。”

“这么谦虚?”许刃笑说:“可是我觉着,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哎哟我刃哥这小嘴儿甜的。”程池脸上更是笑得开了花,见他夹起鱼肉,连忙止住,给他拿来了空碗:“吃鱼用这个装,当心刺混到饭里头。”

许刃乖乖换了碗,心里乐得不行:“我媳妇真体贴。”

程池哼了一声:“不跟我正儿八经求婚,就别媳妇媳妇地叫,不带这么占我便宜。”

“真想嫁我啊?”

程池闻言,将碗往桌前一推:“怎么,不想娶?”

“想,做梦都想。”许刃给她夹了菜,又说道:“不是怕委屈你吗。”

“许刃,别说你现在成了小老板,当初你要是不那么混蛋,就算蹲大狱,我也能拿到户口本跟你把证扯了。”

许刃拿筷子的手突然僵了僵,嘴里嚼着几颗饭,沉默了片刻,然后摸到她的手,用力抓了抓,沉声道:“是,是刃哥混蛋,以后刃哥铁定对你好,过去的委屈,都给你补上,只要刃哥这条命在,把你往死里疼。”

程池心里夹了蜜,推了推他的手:“别急着表白,饭菜都要冷了。”

晚上,许刃抱着程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程池拿着遥控器,换到了一个情感调解节目,关于婆媳关系的,丈夫夹在里面左右为难。

程池边看边点评:“这婆婆看媳妇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许刃将程池往怀里又紧了紧,随口点评:“估摸着待会儿得打起来。”

程池换了个台,许刃说:“别换,那个挺好看的。”

程池又把台转回来,失笑:“你这么喜欢看人家撕逼,唯恐天下不乱啊?”

“也不是,就是觉着,抱着你窝在沙发里面,看家庭伦理的节目,特温馨,特有家的感觉。”许刃说这将脑袋迈进了她的鬓间,深深地呼吸着,然后吻了吻她的耳朵:“特别想和你有个家。”

程池倚在他宽阔硬实的胸膛里:“许刃,你想要个宝宝吗?”

“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许刃说:“大一那会儿,你把我骗得够惨的,老子真以为…”

得,时隔六年,那时候没机会,现在要跟她算账了是吧!

“我那还不是迫不得已,再说,谁让你自己瞎猜,我就顺水推舟我……”

许刃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我妈死的时候,我都没哭。”

他这辈子,就哭过那一次,进监狱他都没哭。

可那天晚上,他为自己的无能,要不起那个孩子,哭了。

“许刃,我错了。”程池跟他服软认错,乖乖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要不,要不咱们将错就错……”她说完,便凑过来,捧起他的脸,一口咬住了他的唇,他的嘴里,总有烟草的味道,很浓烈,她迷恋他嘴里的味道。

“生孩子不是小事。”许刃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吻住她:“不能这么随便。”

就在这时候,程池的电话响了起来,许刃正要起身,她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又给拉了回来:“不管。”

两个人在沙发上纠缠了一阵,电话断了又响,烦得很。

终于,许刃还是起了身,从她的包里摸出电话,看了看,然后递给她:“嗯,你爸的。”

程池顾不得衣衫凌乱,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忐忑地接起了电话:“爸。”

“你是不是打算直接跟着许刃那臭小子过了,这么多天,家也不回,老爸也不要了?”程正年声音听上去很是气闷。

“爸,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明儿就回来,明儿就回。”

“哼!”

“爸,要不,我把许刃也带回来给您瞧瞧?”

程正年冷哼一声:“还真是一刻都离不的了?”

“嘻嘻,那就这样说定了。”

“哼!”

挂掉电话,许刃已经去了卫生间冲澡,程池走过来:“跟我爸说好了,明儿一块儿回家,能腾出时间吗?”

“必须能。”卫生间里许刃打开了莲蓬头,水哗哗啦啦冲在他的脸上,身上,他摸着自己身侧那条宛如蜈蚣般的疤痕,目光敛了敛,缓缓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儿你们憋猜了,下章就真相大白233

谢谢老板请我吃松饼-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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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生所爱(4)

第二天上午, 天空阴沉沉的,空气十分闷热, 没多久, 暴雨哗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远处的鹿山被缭绕的云雾所笼罩,闪电时不时地照亮整个教室。

程池上课的时候,遭遇了白悠的夺命连环call, 终于受不住, 她跟同学们抱歉之后,抓着电话到走廊上。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

“白大小姐, 我在上课啊!你能不能消停点!”

“程池, 这次是真的十万火急!”

白悠不是冲动的性子,不是要紧事也不会一连十几个电话call过来。

程池看了看身后的教室, 又瞅了瞅走廊尽头教务主任的办公室:“那你长话短说, 要是我被逮住上课接电话,吃不了兜着走。”

“我今儿上午去找医生,他没在, 我就在他办公室等他…”

“讲重点。”

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电话那头白悠似乎喝了口水, 接着说:“我现在还在医院呐, 躲在厕所里给你打电话的。”

“白小姐,你再这样,我真挂了。”

“别呀!”白悠慌忙叫住:“我在沈淮办公室坐了会儿, 瞥到他桌上有份文件,我定睛一看。”

“嗯?”

“程池你可顶住!”

“你妈的!”程池正要挂电话,只听白悠道:“是一份捐肾协议,本来一开始没太在意,结果往下一扫,落款就俩字。”

程池拿电话的手,僵了僵,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白悠顿了顿,听见程池那边沉默了,她说:“要不,我还是等你上完课再给你打过……”

“许刃?”她打断了白悠的犹豫不决。

是许刃吗?

是的。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眼前天昏地暗。

“程池,你可千万顶住,我这就去找沈淮,我跟他问清楚!”

白悠的声音她已经听不见了,远处有火车,轰轰隆隆地驶过,她的耳朵里嗡嗡嗡的,全是他的声音,在狂风骤雨中,回响不绝。

“只要刃哥这条命在,把你往死里疼。”

“我妈死的时候,我都没哭过。”

“特别想和你,有个家。”

……

程池的心,仿佛被无边的大雨冲刷过,泛着无边的秋凉与潮湿,她扶着墙壁,颤巍巍地走进了教室里,重新回到讲台上,身体仿佛是有千斤重,可是脚下却空落落,就像踩在腐烂的泥土里,无边的沼泽里伸出了无数只手,将她沉重的身体拼命往下拽。

她全身都痛,每一寸皮肤,都在被撕裂,就连呼吸都是痛。

程池扶着讲台,站了好久,就连后排玩手机的同学都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她。

程池拿起课本,颤栗地翻开:“我们…我们接着上课,刚刚讲到哪了?”

台下,同学们大气没敢出一声。

良久,距离讲台最近的一个女生,轻声安抚地说:“老师,您…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