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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仙女呀(177)

在方成淑女士调查完任翔过去所有经历以后,天知道她气成了什么模样,她再也无法像过去对付周衍一样心平气和,甚至绕过夏天直接找上门,一番威胁利诱。

对任翔这个花花公子,她做不到!

这家伙已经突破了她对男人最低最低的容忍底线,她现在只恨不得拿把刀搁在他脖子上,逼他离开自己的女儿,否则她真的有可能,杀了他!

夏至深在见识了妻子一整夜后花园‘磨刀霍霍’的阴森模样之后,庆幸这个叫任翔的这家伙现在在国外打比赛,逃过一劫,否则性命堪忧。

夏至深对任翔倒是挺好奇,小女儿会爱上怎样的男人,在他看完他的所有比赛和采访视频之后,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个大致轮廓的认识。

首先,小伙子长得帅,毋庸置疑,模样是绝对的加分项;其次,他风趣又幽默,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小伙子有好看的皮囊又有风趣的灵魂,这一点也很加分;

最后,任翔看上去很阳光也乐观,这种满身散发着阳光麦粒能量的大男孩,一定是吸引夏天的,毕竟她的成长实在太过压抑,方成淑把自己变成了如来佛的五指山,压着夏天小猴子。所以她本能地会愿意寻找任翔这种洒脱又放肆的大男孩,陪伴自己的青春岁月甚至未来余生。

这叫缺什么补什么。

至于小伙子过去的那些经历,的确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夏至深作为一个这辈子只睡过一位女人的男性同胞,不能接受但能够理解,甚至还他妈有点小羡慕。

夜深了,夏至深猜测夏天还没有睡觉,他出卖色相安抚了妻子入眠之后,偷偷溜出房间,来到夏天的房门边,轻轻敲了敲。

“滚!”

迎接他的是乖巧小女儿的暴躁尖叫。

这辈子还没见小夏天这样狂躁过,看来方成淑这次是真的逼急了她。

“宝贝,是爸爸啊。”

几分钟后,房间门豁开一条小缝,夏至深从门缝望进去——

夏天蓬头散发,眼角挂着厚重的黑眼圈,跟个小疯子似的,房间七零八乱,地上散乱着书,饰品,模型玩具,桌椅板凳,还有一台apple电脑显示屏,屏幕已经碎了...

“爸爸。”

夏天吸吸气,都要哭了,拉开门伸手要抱抱,夏至深心疼不已,抱了抱她,然后进房间,帮他收拾了地上的残局。倏尔又拿来梳子,像小时候一样,给她梳了个小辫儿。

“爸爸,我想出去,爸爸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夏天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声音都嘶哑了:“我男朋友回国快一周了,他联系不到我肯定要急疯了,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啊。”

夏至深也很无奈,摸摸她的头:“你妈妈会杀了我的,你乖乖听话,别呕气,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如果是过来当说客,那你就不要假惺惺对我好了。”夏天赌气地坐在床边:“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夏至深叹息一声:“夏天啊,那个男孩...你喜欢他什么啊,你知道你妈妈都要气疯了,要是换其他任何男孩,她都不会这样生气,你知道原因吧。”

夏天当然知道,这次方成淑对她采取极端措施,就是因为得知了任翔过去混乱的私生活,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男孩“祸害”她的女儿。

“爸,他都改好了,他再也不会那样了。”夏天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你能不能帮帮我。”

夏至深无奈地说:“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你把手机借我就行,我给他打个电话,妈妈一定不会知道。”

“呵呵,天真。”夏至深慈爱地摸着她的头:“难道你不知道,你妈妈会查我每月的通话记录吗?”

夏天:......

夏至深说:“不过,我可以先见见那个男孩,至于要不要帮你,还得等我见过了他之后再决定,这样,同意吗?”

夏天知道老爹是想考察考察任翔,无论如何,只要老爹同意帮忙,那就有希望,夏天对任翔绝对有信心:“可以,爸爸可以去见他,但是不可以玩得太离谱。”

“放心。”夏至深起身,看了看房间周围:“那就这样说定了,你不可以再闹脾气不吃饭,也不可以乱扔东西,昨天差点把李婶养的狸花猫砸伤。”

“嗯。”

“乖乖吃饭,就呆在房间看会儿书,GRE考试还是要好好准备,在你妈面前多多挣表现。”

说到GRE,夏天一脸丧气,嘟哝说:“我不想考试,我也不想出国。”

夏至深摸了摸夏天的小脑袋:“宝贝儿,孙子兵法里老爹常教你的那一句,嗯,给老爹回忆回忆。”

夏天本来满心颓丧,听到老爹说《孙子兵法》,看着老爹离开的时候一脸狡黠的笑意,她眼神中倏尔有了光,赶快爬上书桌翻开《孙子兵法》,入眼的第一句,是被父亲用红笔重点勾勒——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第117章 波波翔

这段时间真是着了魔怔。

任翔只要有空就会往学校跑, 在夏天以前上自习的教室门外瞅瞅看看,见有面熟的同学经过,向他们询问夏天的去向。

同学告诉他,快一周没见夏天了, 可能是去实习了吧, 谁知道呢。

一无所获的任翔来到学校的小湖畔,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湖面,低吼着发泄胸中的郁闷。

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他连她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守株待兔,未免太被动。

这时候身边一位穿屎黄色polo衫的钓鱼大叔突然开口:“小伙子, 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任翔蹲在湖边,点了根烟儿, 心情无比烦闷,很不客气回道:“要不要我去菜市场买条鱼赔你啊。”

屎黄色大叔重新上饵,抛出鱼线,悠悠地说:“年轻人, 别这么大火气。”

任翔可能也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大好,虽然对方是陌生人,但好歹是和父亲一样年龄的长辈了。

“抱歉啊大叔,我心情不大好。”

屎黄色大叔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小伙子失恋了?”

任翔蹲下来,叼了根狗尾草, 望着平静的湖面,怅然若失:“我女朋友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屎黄色大叔故作高深:“女人啊, 一旦她想玩失踪,你是永远不可能找到她,即使找到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女人的心,有时候可比石头还硬。”

任翔歪着眉毛说:“不会啊,我女朋友心很软,只要我多求求她,她什么都会答应我。”

“但前提是她还喜欢你,对不?”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得找到她问清楚呀。”任翔低着头扯着脚边的野草,郁闷道:“我连她人都找不着了。”

这时候屎黄色大叔接了个电话,回来对任翔说:“小兄弟,你帮我看着杆子,还有这包,我得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成,你去吧。”任翔爽快答应:“别太晚,待会儿下课,我还得再去问问。”

屎黄色大叔离开了,任翔帮他守着鱼竿,风吹草动,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钓上来几尾鱼。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夕阳暮沉,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任翔有点坐不住,东张西望,到处找寻那一抹屎黄色的身影。

大叔一去不复返,见不着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任翔坐了又站,站了又蹲,直到晚上十点的样子,周围教学楼灯光都渐渐熄灭,大叔还没回来。

任翔烦闷不已,心说这段时间他可真够倒霉的,不仅女朋友销声匿迹,随便遇着一个陌生人都放他鸽子。

他呆不住了,转身欲走,然而走了两步,回头望见小板凳边那个厚重的公文包,猜测里面不会有什么贵重物品吧,他就这么走了,万一包丢了可怎么办。

任翔又重新折回来,蹲下身拎了拎那包:“呵,还真够重的。”

包里好像装着砖头似的,胀鼓鼓,任翔摸了摸包的边缘,还能摸出方形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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