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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系的他(26)

“时央,你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电话里肖沥的声音平静了很多。

想把她骗回去给他开门,呸,没门!

“有什么就在电话里说,我听着。”时央闷声闷气地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时央忍不住问了声:“肖沥?”

“我爱你。”声音不大,低沉倾泻仿佛优雅的大提琴

…….

隔着遥远的电波,这句话宛如一道闪电骤然劈中了时央的心脏。

而与此同时,她转过脸,眼睁睁地看着车窗外一辆大货车直直地朝着她开了过来,前面的绿灯刚刚已然转红,也染红了她的眼睛。

紧接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一阵巨响,她的身体直接飞了起来,天翻地覆,世界末日…

时央在那一瞬间骤然失去的意识里,那三个字宛最毒的魔咒,让她的灵魂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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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一个表白直接把人送上西天,肖总我敬你是条汉子。

肖沥阴沉脸:“滚。”

☆、chapter21

他的吻一寸寸上移,最终停在了她锁骨处,动情地亲吻着那一朵翩跹欲飞的黑蝴蝶,他撕咬着她的耳垂,眼中混杂着情.欲。她的生涩和他的熟稔交织,他一点点抚摸着她的身体,她的耳畔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她突然兴奋了起来,用力抓紧了他的粗壮有力的手臂。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她紧紧锁住他的脖子,一边亲吻着他的下颌一边不住地询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的身体炽热无比,宛如火焰将她烧成灰烬,她甘心情愿,纵然下一秒坠入地狱。

“求求你睁开眼看着我。”她低沉的呜咽声响起,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畔。

然而他那深邃如潭水的眼眸猛然睁开的一瞬间,她一眼看到了绝望的尽头。

水色朦胧迷了她的眼睛,眼前的男人五官极具力量感,只是轮廓从模糊逐渐到清晰,渐渐与肖沥的模样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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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央猛然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人的确是肖沥,他的眼睛满布血丝,形容萧索憔悴,眼带很深,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

紧接着疼痛感迅速蔓延到她的大脑神经,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她的手指尖动了动,触到的是温热而粗砺的皮肤,目光顺着手臂而下,看到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放开。

“你可把我…害惨了。”时央没什么力气,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略带着嘶哑。

见她转醒,肖沥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听到她电话里的那一声巨响,电话骤然被挂断。那一瞬间,他几乎灵魂出窍,愣了好几秒,才一脚踹开了大门,冲出写字楼,开了车风驰电掣一路往回赶,在路上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已经被撞得面目全得的轿车,车祸现场周围堵了很多人,当肖沥挤进人群,看到地上那滩殷红血迹的时候,他整个人差点站不稳,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将他笼罩,周围人的议论声,警铃声,喇叭声…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他的世界霎时间一片寂寥。

肖沥赶到医院,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那三个“手术中”的红色大字,肖沥的心一点点沉入了深不见底的低估,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将他笼罩,纵然是当初那段游走在黑暗边缘的最荒芜潦草的日子,他也没有这般惧怕过什么。

秦南赶到医院,看到肖沥一个人靠墙坐在地上,手紧紧抱住头,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瞪着手术室大门,整个人宛如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秦南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交警那边,判定是夫人闯了红灯,要负全责。”

“该负责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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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全身都疼,腿还特没力。”她柔声抱怨道。

“时央,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他红这眼睛,沉着脸对时央说道。

时央微微张了张嘴,听他这话的意思…恐怕她这是要不好了啊!

“肖沥,你别吓我!”时央脸色瞬间惨白,她摸到自己的腿,一点知觉都没有,一瞬间心如死灰。

肖沥深长地呼吸了一下,沉默…

时央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她还年轻,她不要后半生都在轮椅上度过。

“我的腿,我的腿呢!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高位截瘫。”他的声音宛如铁锤,重重击打在她的心上。

“不…不可能的!我不信!”她的情绪非常激动。

肖沥目光低垂:“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

“混蛋!你连饭都做不熟,吃个鬼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快醒过来啊该死!”

肖沥一把抱住了时央,时央靠在她的胸前放声大哭,哭得天地动容。

沈谦提着一口袋水果走进了病房,看到眼前的一幕,还有时央震耳欲聋的哭声,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来。

“哇,你们两个…拍偶像剧啊?”

时央瞪了他一眼,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打趣她。

“这么大的一辆货车撞过来,你还能捡回小命,这运气没谁了。”沈谦给自己倒了杯水,感叹着说道。

“与其下半生在轮椅上度过,还不如死了。”时央摸了一把眼泪伤心地说道。

沈谦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谁跟你说你要坐轮椅了?”他转头看向肖沥,瞬间明白了过来,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肖总,这样整人不厚道啊!”

肖沥脸色没绷住,也笑了起来。

时央脸色还夹着泪痕,看着两个人的笑容,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被整了!

她动了动脚趾头,刚刚完全是因为躺太久脚麻了而已。

“肖沥,你混蛋!”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捡回一条命又捡回一条腿,深化一下喜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闯红灯。”肖沥语气带着宠溺,浅笑着说道。

时央不服气地立刻回击:“我闯红灯,我闯红灯还不是因为…”

“为什么来着?”时央皱起了眉头,她记得车祸发生的最后的记忆,是在和他打电话,他说了什么让她连红绿灯都没有注意到?

“妈.的,忘了,肯定是你说了什么杀千刀的话把我气得才会闯红的。”时央绷着脸恶狠狠地瞪着他,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肖沥看着她,问道:“真忘了?”

时央用力想了很久,脑袋都要撑破了,都想不起来他到底说了什么,最后鼓起腮帮子摇了摇头。

肖沥耸耸肩:“好吧,想不起来是你的损失。”

“想起来了!”时央连忙道。

肖沥的心猛地一颤,脸颊微微发热。

“你说给我涨工资。”她期待地看着肖沥:“是吗,肖总?”

肖沥脸色低沉得可怕:“涨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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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央身上有多处皮外伤,稍微严重一点就是脑震荡,并没有什么大碍,肖沥却直接搬进了医院,跟她一起住在了这个vip高护病房,时央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占着人家的资源只是养个小伤,肖沥倒是财大气粗:“没事,我给他们医院捐设备。”

“我回家养伤,你把钱捐我得了。”

“做梦。”

终于他陪了她几天之后,时央总算把他赶回了公司去上班,按照肖沥在她耳边碎碎念的说法,他的工作是按秒算钱的,一秒就是好几万的流通,现在在医院守了她这么多天,怎么也该抵消他在她开车时候打电话的罪过了吧。

这几天肖沥的确是尽心尽力地服侍她,就连她洗澡她都妄图帮忙,她不住地给他解释了她有正常人的基本行为能力,终于把他哄回了公司,她耳根子边上也清净了许多,省得他老在她面前转悠,晃得她脑门子疼。

陈画家来探病,见到他时央很高兴,忙邀请他坐下来,她下床给他洗了苹果,陈奕文起身接过了她手里的苹果,自己拿去洗了,一边说道:“怎么好麻烦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