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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哄着我(51)+番外

“hey,带着你的学院派,赶快从老子身边滚开,别人都说Caesar有多厉害,老子看来,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乞丐。”

“去你妈的August,去你妈的Caesar,一群有钱人家的小孩,无病呻吟还自以为出彩,在老子的匪帮说唱面前,你们都是衰仔,yo,不如回家吃奶。”

寇响平淡地笑了笑,挑着眸子睨着他,等他唱完最后的几秒。

Mon却突然望向了人群中的杨吱,中间有一段话,他将话筒移开,可是嘴型却动着,也就是说,只有距离他最近的寇响才能听到。

四十五秒,时间刚刚好,Mon唱完这最后一句直接扔了话筒,全场轰叫,气氛被他最后这一波推向了最高潮。

杨吱从Mon的眼神里便知道,他一定说了她不好的话。

大狗对杨吱说:“你别在意,diss是这样的。”

杨吱当然知道说唱的diss文化,就是相互揭短踩踏,但是那个叫Mon的家伙,也的确太不尊重别人了。

话筒重新交到寇响的手里,他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之前的平静淡漠早已经不复存在,阴沉的眸子里似乎蓄着一场暴风骤雨。

四十五秒已经开始,但是他没有开口,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人也开始躁动起来。

寇响的脸色,渐渐从之前的淡薄而转向了阴沉,他手里紧攥着话筒,一言不发。

“不是吧,Caesar唱不出来了?”

“这是要认输的节奏啊。”

然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寇响掂了掂手里的话筒,突然砸向了对面洋洋得意的Mon。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寇响她妈居然…动手了?!

Mon没来得及反应,脑袋让话筒砸中,疼得他龇牙,他朝寇响扑过来:“我操你妈…”

寇响上前就是一记狠拳,砸在Mon的脸上,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Mon不可能是寇响的对手,他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将Mon按在地上猛揍,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头破血流。

周围人见势不对,跟着上台帮忙,Mon今天是带着他的兄弟来这场聚会,寇响却孤身一人。

不,他还带着一个杨吱。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杨吱惊呆了,刚刚不是还说寇响是有态度的rapper吗,怎么跟着就打起来了?

他孤立无援,在场子上以一敌多,杨吱顾不得多想,连忙跑过去帮忙。

主持人和周围的几个男人奋力拉开了寇响和Mon,Mon脸上挂了彩,当然寇响也没好到哪里去,嘴角渗出血迹。

“Caesar,就这点水平吗。”Mon喘着粗气,被揍得不轻,嘴角咧起一丝轻蔑的笑:“没词就动手?”

寇响脸色阴沉铁青,杨吱从来没有见他如此这般地暴怒,她挡在他的身前,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求求你。”

他垂眸看她,小丫头脸色被吓得惨白,嘴唇发颤,声音宛如奶猫的叫唤。

他能感觉到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固执得就像一棵青草,根茎死死地抓着泥土,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拔开,可在她而言,却已经是全部了。

他今天是带了姑娘出来,寇响这样对自己说的。

男人的心软只有一秒钟,但也仅是这一秒,在他心里那高高筑起的坚固城墙,轰然坍塌。

就在这时,只听“哐”的一声闷响,身后有男人拿着啤酒瓶子,直接招呼到寇响的脑袋上。

随即,几道弯曲的血流如蚯蚓般,顺着他发际线缓缓流淌,染红了他的眼睛。

杨吱捂嘴尖叫。

寇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紧扣她后脑勺,将她的脸按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到。

“没事。”他轻轻嘘了声,回头望向用啤酒瓶砸他的男人。

被他凶狠的眼神震慑,那人连着退了好几步,心虚气短。

寇响捡起一只酒瓶,环顾众人,他满脸的鲜血让周围人感受到一种凛然决绝的惧意,原本喧嚣的场地霎时间安静下来。

“这是我Caesar唱嘻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台上跟人动手。”

他声音低沉,目光冷冽,望向地上那个被他揍得头破血流的男人:“现在我就把话放出来,从今往后,谁他妈要是敢在台上diss我女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酒瓶砸碎在Mon的身边。

哗哗啦啦,碎渣洒了一地。

寇响揽着杨吱的肩膀,决然走出了废弃工厂。

**

凌晨时分,医院。

创口处理室,护士帮寇响处理头上和手上的伤口,叮嘱伤口不要沾水,忌辛辣和烟酒。

杨吱站在门边,看着护士将白色纱布一圈一圈将他脑袋缠绕起来。

她眼睛又红了一周。

寇响坐在椅子上,回头冲她比了个倒拇指,嘴角扬起来:“爱哭鬼。”

杨吱背过身去,靠着墙壁,用力揉了揉眼角,把眼眶里残泪的眼泪挤干净。

刚刚的局面真是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一场架说打就打,半点征兆都没有,寇响那满头的鲜血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鬼似的。

她还以为他要死了呢。

几分钟后,寇响脑袋被绑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从创口处理室走出来,见杨吱蹲在墙边,抱着自己的手臂,脸埋进膝盖里,瑟瑟发抖。

还真吓坏了,胆子这么小?

寇响蹲下身,指尖戳戳她的脑袋:“哎,出息点。”

杨吱没理他,于是他又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耳垂:“刚刚来医院的路上,你抱着我跟哭丧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要守活寡了。”

他调子戏谑,捋起她耳边一丝柔顺的长发,放在掌心把玩:“知道吗,从来没有女人,那样子为我哭过。”

“我爸爸…”杨吱突然开口:“我爸爸就是那样没的…”

柔软的发丝,突然扎了他的手。

她抬起头,鼻头红扑扑,一双杏眼也肿了起来:“妈妈牵着我去赌场的时候,看到爸爸被人抬出来,满身是血,身上搭着一件羽绒服,脑袋上也全是血,特别疼。”

特别疼。

她一直在重复那三个字,那样彻骨的疼痛伴随她的童年,她的成长。

“看见别人打架,我特别害怕。”她声音低沉压抑:“继父有时候也会打妈妈,一个耳光,推搡几下子。”

她望向寇响,哑着嗓子不解地问:“为什么男人这么喜欢挥舞拳头。”

那是他们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寇响以前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暴力,野蛮。

那是男人证明自己存在方式。

“因为他们很害怕。”

他的手轻轻落到杨吱的肩膀上,如此对她说。

第36章 新同学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 已经是后半夜,大街空荡荡没有了行人,一轮冷月悬在薄暮的夜空中, 孤零零。

借着月光,杨吱抬头打量他,他脑袋上包着洁白的纱布, 遮掩了英俊的容貌,往日的毕露锋芒的气质都收敛了不少。

看起来可怜兮兮。

杨吱哑着嗓子说:“要疼的话,哼哼几声,把疼哼哼出来就不疼了。”

寇响拧着半截眉毛,心说他又不是大姑娘, 哼什么哼。

她自顾自地说:“小时候摔了跤, 妈妈总是这样说, 哼哼出来就不疼了。”

看着她柔顺的眉眼, 寇响竟不知,别的母亲原是会说这般温情脉脉的话语。

赵女士,外人口中的温婉佳人,在家里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寇响无数次深夜里见她手里一根冷烟,袅着长夜漫漫, 冰冷如霜。

从来未曾待他片刻温柔, 那些儿时渴望的母爱, 长大了, 便嗤之以鼻。

求而不得, 复弃之。

他鼻息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不是这样哼。”杨吱纠正:“好疼啊好疼啊,这样的。”

寇响:......

他疯了这样子。

不过,这丫头刚刚那一声“好疼啊好疼啊”,湿嗒嗒粘糊糊,腻在他的心尖,倒是生出许多旖旎遐思来。

杨吱见他发呆,叹了声,决定放弃了。也对,他是大男孩,还能指望他跟个姑娘似的,哼哼唧唧闹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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