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失眠,你就温柔点(10)+番外

谢柔用一句老话解释:“晴天买伞雨天用,以备不时之需。”

“能有什么不时之需。”韩定阳不依不饶,要跟她掰扯明白:“你们谢家,大院儿也算是有头有脸,你是谢家的小姐,至于把自己弄得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平白讨人的心疼。”

谢柔心情好,才不跟他计较,无意说:“我讨谁心疼啊。”

“我啊。”

这话都滑到嘴边儿上了,又让韩定阳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对,不对不对...

不能这么说,他心疼什么,才不心疼。

“反正手里要有点积蓄。”谢柔说:“就当我是杞人忧天,求个安心。”

以前在舅舅家,零花钱少的可怜,她心气又高,有时急需买个什么,要跟舅妈开口都十分艰难,虽然舅妈也会给她钱,但总少不了“赔钱货”“拖油瓶”的一通责骂,所以谢柔才渐渐有了存钱的意识。

手里有钱,心里方能定下来。

韩定阳说:“我最近也有存钱的想法,要不咱们一块儿存?”

“哎?”谢柔抬头不解看他:“你还存钱啊?”

“像你说的,晴天买伞雨天用,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你要存钱,自己去开户存啊,干嘛跟我一起。”

“麻烦。”韩定阳说:“你既然有户,我就存你这儿,不白用,利息全算你的。”

谢柔心里琢磨着,这可以哎,虽然利息一天几毛不算多,但是聊胜于无,日积月累下来,还是可以吃顿火锅的。

“你要存多少?”

韩定阳想了想:“先存个五万,以后每个月我固定给你一千块,你帮我存进去。”

谢柔手里的口袋直接掉地上,吓傻了。

真.大佬啊!

“你确...确定这么多钱,要...要和我存一起?”谢柔说话声音都结巴了。

她卡里统共只有两千,太不够看了,连他的零头都赶不上。

“你怎么这么有钱!”谢柔觉得难以置信:“你是高中生吗?”

韩定阳说:“以前参加竞赛得奖,有奖金,升学考试年级第一,也有奖金,还有每年亲戚给的压岁钱,还有每个月零花钱...”

谢柔掰着手指头计算利息,相当可观,她有些犹疑忐忑:“这么多钱,讲真,你信我?”

“都是老婆本,你要是把它们败光了,那就只有赔个老婆给我。”

“你放心。”谢柔捂着胸发誓:“我都给你存着,一分钱不会乱动。”

韩定阳看着她郑重其事的小模样,嘴角勾勒一抹笑意,还是傻愣愣的,他像小时候一样,情不自禁伸手薅她的脑袋。

谢柔下意识躲开,韩定阳不依不饶一个劲儿薅她,欺负她。

真愣头愣脑。

韩定阳嘴角笑意加深了。

“叫声大哥听。”

谢柔得了好处,自然听话,甜甜喊了声:“定哥。”

她嘴甜,叫得韩定阳心里舒坦,但仍然板着脸说:“以后就跟我了,不准再乱认大哥。”

“好嘞!”

韩定阳继续叮嘱:“无论大院儿还是学校,以后谁欺负你,就说是韩定阳的人,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定哥。”

“还跟小时候一样,想吃什么买什么,都跟我说。”

“那我要给阿定做什么?”谢柔抬头问他。

“你会做什么?”

“我可以给大哥当女朋友。”

韩定阳怔住,诧异地抬眸看她,呼吸,稍微有点急促了。

就在他正要问出“当真?”两个字,谢柔笑得一脸风花雪月,手肘戳他一下:“哈,开个玩笑,反正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给你跑腿买烟买酒,或者打架,都没问题。”

韩定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极不自然地“嗯”了声。

谢柔离开后,蒋承星笑问他:“小孩儿过家家呢,你都多少岁了,还带小弟。”

望着她远去夕阳的背影,韩定阳眼里光泽渐敛,认真喃了声:“我该管管她。”

-

晚上,谢柔刚进家门,就听到谢禾熙正跟小婶苏青告状:“妈,今天姐姐今天又在搏击课上跟男生打架,好丢人,我都不敢跟朋友说,她是我姐姐。”

苏青边涂指甲,边说:“本来就是野丫头一个,落到外人眼里,只怕要说我们谢家没家教了,你以后少跟她接触。”

谢禾熙点头:“我才不会像她那样,和男孩儿动手。”

苏青摸了摸谢禾熙的脑袋:“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弱,成为讨人喜欢的淑女,自然有男人愿意为你出头,这就是女人存在的意义。就你姐那样,整天跟男孩厮混在一起,以后谁敢要。”

“我知道了,妈。”

谢柔没有进屋,而是去后院跟黑背玩儿。

恰好谢谨言也在,他手里拿着飞盘,正跟狗玩游戏。

“我最近认了个大哥。”

谢谨言手里飞盘丢出去,落树上,他诧异低头:“谁?”

哪个王八蛋活腻了跟他抢妹妹!

谢谨言已经提起了他的九米长大刀。

“韩定阳。”

“噢,他噢。”

阿定就算了。

谢谨言爬到树上,把飞盘摘下来,重新扔给兴奋的狗子。

“阿定现在还收小弟?”

他有些不大相信,在他印象中,韩定阳品行端正,学习好,脑袋瓜聪明,而且满心都在钻研琢磨他自己的事儿,已经很久没有跟小子们瞎胡闹了。

“收啊。”谢柔理所当然地说:“反正以后我就跟着他混。”

“你喜欢他吗?”

“诶?”谢柔愣了一下,然后脸有点烧。

“这么八卦的问题,哥哥居然会感兴趣。”

谢谨言却很自然随意地说:“爷爷和韩家的爷爷以前有过玩笑,要结亲家。”

“那个...是真的啊?”谢柔一直以为,是谣传呢,毕竟爷爷在家里从来没提过。

“可真可假,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主要你们自己拿主意。”谢谨言接过黑背嘴里的飞盘,又扔了出去:“所以我才问你,喜不喜欢他。”

傻了,就算是哥哥,哪有问得这么直接的,她又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事!

然而谢谨言似乎还蛮郑重其事地等她回答。

“我不告诉你。”

谢谨言笑说:“那就是喜欢了。”

“哎!”谢柔下意识就抢道:“不喜欢!你别乱猜!”

“为什么,以前不是那么要好?”

她手指头抠着自己的牛仔裤破洞,说道:“小时候他就把我当兄弟,现在也是...”

他喜欢的女孩应该是谢禾熙那样的淑女,被男人放在手心里,当成稀世珍宝一样疼爱。

她嘛,勉勉强强跟他当个草莽兄弟,一起吃饭喝酒厮混快活。

来日他立业成家,有了娇滴滴的新娘子,她再敬他三杯酒,了这一段缘分。

想到这里,莫名的,谢柔心里泛酸了,眼睛涩涩的,居然有点...想哭。

有古人为赋新词强说愁,青春正好的少男少女又何尝不是这样,一点点小情绪会被无限地放大,也要伤春悲秋自怜自艾一番。

谢谨言歪着眉毛,不能理解地看着谢柔,这幅委委屈屈的小模样,不晓得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干脆一巴掌拍她后脑勺。

“傻了吧唧。”

“唔!”谢柔捂头。

“要是喜欢阿定没关系,哥哥去给你说亲。”

“啊啊啊!”谢柔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肘:“千万不要,丢脸啊!”

“我们谢家的女儿,丢什么脸!”

谢柔想了想,用小婶的话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韩定阳就该让谢禾熙这样的淑女去征服,我不行的!”

谢谨言没想到谢柔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路子。

“柔柔,你要有自信。”

“我没有没有!”谢柔崩溃抱头:“千万别出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