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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留在我身边(23)+番外

“口子不深,被蹭掉了皮,”迎晨给它消毒,“但你明天要记得去打破伤风。”

厉坤:“嗯,回队里找老赵。”

迎晨拧开盖儿,云南白药轻轻喷上去:“老赵升官了吗?”

厉坤:“升了,现在是医院外科的副主任。”

迎晨嗯了声,没再多说。

她扯开医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模样十分专注。

两人独处的时候,车里的茉莉香氛,都仿若静止。

迎晨突然开口:“你的相亲对象,好蠢。”

厉坤没说话。

他光裸结实的背部霸占了迎晨的全部目光,上面新老疤痕交错满布。是男人货真价实的岁月印记。

迎晨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指尖不去抚摸。

她声音轻:“你还会跟她交往吗?”

厉坤倏地直起身子,抬手把衣服放了下来,说:“谢了。”

然后拿过医药箱,推门下了车。

他上了自己的吉普,侧脸线条硬朗,不苟言笑的样子最迷人。

直到尾灯消失转角,迎晨才转动方向盘。

———

厉坤开车回部队,准备找老赵打破伤风。

夜幕初降,红绿灯交换亮起。

等待的时候,厉坤拿出手机,想了想,把邹婷的微信、电话号码——

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注:迎晨所说的点钟方向为军事术语,能够准确给予位置指示。这两人都是出身将门,可以说是,无论在哪里做什么,都十分般配了。

第15章 扭扭坤

工作生活照旧。

度过月底繁忙期, 迎晨总算能喘口气。

周一公司例行中高层会议后,许伟城把迎晨和唐其琛叫到办公室。

“四川德鑫这家原料供应商,我们一直没有谈下来,据我所知, 已经有三家兄弟单位在竞争他们的资源。”

许伟城给他俩每人发了一份数据报告。

“上次带回的样品检验结果,他们矿山的含金品位非常高, 典型的优质原料。”许伟城又看了眼桌上的台历, 说:“德鑫的张总今天下午到这边办事,我已经打好招呼, 晚上和他一起吃个饭。其琛,你带迎晨一起接待。”

迎晨调过来不久,对集团公司的业务人脉还没完全上手。

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

唐其琛:“这位张总, 我只通过几次电话,和我们接触到的大多数矿山老板差不多。”

迎晨了然, 这种都是靠山吃山,靠着资源发家致富,做事简单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唐其琛:“没事, 席间你负责招待,应酬喝酒由我来。”

迎晨笑笑,也没说什么。

晚上六点, 琳琅公馆。

迎晨与服务员确定好酒水菜式,面面俱到。这位张总还算准时,只是来的时候有点小插曲。

来的不止是他公司的人, 还有另外几名男士。迎晨恰好去服务台,留唐其琛一个人接待。

张总矮胖,乐呵爽朗:“我擅自带了几位朋友,给唐总添麻烦了啊。”

唐其琛和他握手,同样爽声:“哪里哪里,人多才热闹,”

带来的男人很年轻,言语交际相当老江湖,笑着说:“唐总,幸会啊,久闻大名,果然是青年才俊。”

唐其琛与之握手:“客气。”

张总乐呵地互相介绍:“他是傅东,是我好几年的合作伙伴。”

寒暄客套间,迎晨回来了。

她推开门的那一刻,笑脸明媚:“张总,您好啊。”

背对着的傅东猛地转身。

视线相交,迎晨心里咯噔。

呵,老仇人啊。

还真有这么巧,两人表面风平浪静,但都记着上回迎晨替林德出头的不愉快。

傅东当时被拂了面子,这滋味儿历历在目。

今天尊为贵客,又与张总关系交好,肯定是不会放过丁点解恨的机会。

果不其然,酒呢,逮着借口一杯一杯地敬。这酒桌文化灵活深远,“客人”敬酒,迎晨这边肯定得礼貌回敬。

迎晨不是什么软柿子,假公济私这种下三滥的打压,她看得明白,根本就不对傅东服软。

耗着呗,任对方端着酒,她始终浅浅笑,就这么望着,不甩他任何回应。

气氛有点变味儿。

唐其琛突然轻松笑道:“我得隆重介绍一下我这位部长,就两星期前还上过电视。”

张总来了兴趣:“怎么?”

“见义勇为,救了个小朋友。”

“不错啊!好人好事。”

“呵呵,我们许董还签发了公司嘉奖令,小迎还休了几天病假。”

“哎?受伤了?”

唐其琛说:“对,被歹徒用刀划的,前几天还去医院复查,伤口没完全愈合,对吧迎晨?”

张总立刻:“那可千万别再喝酒了。”

就等这句话,唐其琛自然而然地举起酒杯,对傅东友善点头:“抱歉了傅总,这杯酒看来只有我替女士喝了。”

傅东讪讪而笑,白酒转移了方向,和他碰了杯。

一晚上,唐其琛护犊的意味显山露水。都是聪明人,傅东不会当众翻脸找迎晨麻烦。

晚饭就这么有波无澜地结束。

送张总回酒店,应酬落幕。

唐其琛轻吁一口气,揉了揉颈椎,“总算结束了。”

迎晨给他递了瓶水,“谢谢你啊衣食父母,我先送你回去。”

唐其琛喝了酒不能开车,他问:“你和那个傅东有过节?”

迎晨笑笑,不打算详述。

把唐其琛送到公寓,迎晨沿原路返回。

夜深的城市,褪去夏日燥热,有台风南下,受了恩泽,杏城的夜也有了初秋的踪迹。

恰逢电台在放一首经典英文歌,迎晨空出右手去调音量。

她把车速减慢,眼睛飞快瞥了眼屏幕。

但突然——

“嘭!”的一声巨响,响声彻耳的同时,她整个人猛地往前栽,力道太大,安全带的长度拉伸至极限。

迎晨撞在仪表盘上,额头像要裂开似的,耳朵里伴着嗡声鸣叫。

脑袋空白十几秒,恢复神智后,迎晨意识到,

车被追尾了。

剧烈的疼痛从额头开始蔓延,迎晨心慌害怕,她颤着手从包里摸出手机。人在神经紧绷到极致时,只会下意识地求助内心最依赖的人。

“嘟——”

“嘟——”

数声之后,当那把低沉的男音响起。

迎晨懵着声音说:“你,你别挂。”

电话里只剩呼吸。

迎晨:“……我出车祸了。”

好心路人帮忙报了警,奥迪车双闪灯开着停靠马路边。迎晨被人扶了出来,垫了张报纸就这么坐在地上。

交警刚到,正与迎晨了解情况。

“请问您姓名?年龄?”

“出事前你连续驾驶时间有多长?”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和驾驶本。”

迎晨脑袋痛,已经很费力地回答了前几个问题,实在没力气去拿驾驶证。

“我来拿。”一道男声。

交警回头,诧异:“这位同志?”

厉坤气息微喘,对迎晨抬了抬下巴,说:“我是她朋友。”

交警:“哦,那好,我跟你说一下基本情况,奥迪车被追尾,肇事司机逃逸,我们已经通知调取监控。还有,你朋友好像受了点伤,最好带她去检查一下。”

厉坤:“好。”

他来到迎晨身边,蹲下,视线和她平行。

迎晨抬起头,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厉坤倒没避开,沉声说:“驾驶证放哪里了?我去帮你拿。”

“左边储物格。”

厉坤瞥了眼她额头上的红肿,然后无声起身。

处理完交警这边,厉坤对迎晨说:“走的了吗?”

迎晨点点头,试着站起来,起到一半,眩晕直冲脑门,手下意识地往边上一抓。

“小心。”厉坤伸手把人扶住,怕她再摔,另只手也搀了过来。

迎晨几乎是被他半揽在怀里。

“坐我的车去医院,你的先放在这里,我找个朋友在这等保险公司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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