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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留在我身边(95)+番外

迎晨脑子还未够明白,就听左边的那位民警说:“迎女士您好,请问,您是否去过福雨沟金矿?”

迎晨坦然,“去过,是我带的队。”

提问的民警头一点,吩咐旁边的同事,“好,请记录。”

———

直至晚上七点,迎晨身躯疲惫地开车回家。

她脑子是真乏了,死气沉沉的,下午,和警察的谈话场景历历在目,听起来都是一些正常取证,偏偏很多事情又想不明白。

等红灯时,迎晨趴在方向盘上,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正闷着,左边车道突然两声鸣笛,短促有力。

迎晨下意识地望过去,平行的位置,是一辆黑色奔驰。开车的是个年轻男性,三十出头,剑眉浓眼,鼻梁高挺,脸型小,衬得精神。

隔着车窗,他笑着提醒,“别打瞌睡啊,姑娘。”然后指了指前方的信号灯,手臂一动,手腕上的石英表隐隐乍现。

他说:“看灯,还有十秒。”

这归纳起来,也算是搭讪的一种,但这男人字里行间,自成一股大气,所以并不让人反感。加之本是好意,迎晨礼貌地冲他笑笑算是回应,然后发车启动。

到了大院门口,迎晨减慢车速,前边儿还有车在排队。

还差一辆车才到她呢,后边的鸣笛有节奏地响。

“滴,滴滴——”

迎晨皱眉,心里老大不高兴,刚想回两句,这前边还有车呢,催什么催。

结果探头出窗外,往后一看,愣住。

黑色奔驰里,那男人眉眼舒展,可不就是刚才等红绿灯的那个男人嘛?

迎晨火大,一蹦三尺高,方向盘一甩,油门一轰,进了大门后,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她刚要下车质问,你丫是不是闲的无聊,跟踪我是吧。

就看见奔驰车,竟然也畅通无阻地通过了岗哨亭。

突然一声吆喝:“小晨儿!”

迎晨寻声望去,是孟泽。

“孟哥。”

“孟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孟泽乐呵呵的,一身黑色短款羽绒服,从拐角处走来。然后对那人打招呼:“哟,回来了?”

他俩闲聊了几句。

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成,改天聚聚,我先回去看看老爷子。”奔驰男笑意始终,走时,还对迎晨点了点头。

“他谁啊?”迎晨对着那尾灯疑问。

孟泽意味深长地一笑,挑着英俊的两道眉毛,笑道,“他啊,就你那相亲对象。”

“……”

“曲以明喽。”

迎晨反应过来,没当回事,挤兑他:“行了,我这儿还有一堆烦心事呢。”

她索性也下了车,站下来透气。

孟泽摸了摸她的头,主心骨般的语气:“天大的事儿有哥给你撑腰,烦啥呢?说来我听听。”

迎晨喉咙微动,刚起了个头,“我……”

兜里的手机“叮——”声提示。

迎晨拿出来一看,头条新闻提示:

[被反政府武装组织挟持的八名中国人质,已被全部安全解救!无一人伤亡!]

低迷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迎晨捂着嘴巴,然后表情狂喜,伸手猛地抱住孟泽:“啊啊啊!!”

孟泽始料未及,被她撞得往后连退三步。

“哎哎哎,我去,嘛呢嘛呢!”

迎晨拽着他衣服,一顿狂摇:“没死没死没死!”

孟泽都快成不倒翁了,纳闷:“你说什么呢?”

很快,又一条新信息。

迎晨抹了把脸,拿出一看。

迎晨眼眶一热,自他离开那日起,便积攒的眼泪,再也不缺席的,就这么落在了屏幕上。

短信内容只有沉稳的七个字——

[三天后返程,等我。]

第54章 电动泰迪.厉

迎晨电话打过去, 提示无法接通。

孟泽明白过来,肩膀一耸,“厉坤?”

迎晨比了个嘘声的动作,“秘密, 秘密。”

孟泽双手合十,配合地点头, “得嘞, 人回来,我给他接风洗尘。”

迎晨这表情, 就像丢掉的糖果失而复得的孩子似的,孟泽静凝两秒,倏地一笑, “真神奇啊。”

迎晨:“哪里神奇了?”

听起来,孟泽倒是像在问自己:“这人, 真能一直喜欢另一个人,这么久都不变吗?”

迎晨得意,“当然。”

孟泽笑了笑,手掌一挥, “行了,回去吧,外头冷。”

迎晨拉开车门, 回眸招呼:“孟哥,有空来我家玩。”

孟泽摇摇手,应下来。

等车开走, 没两分钟,他手机便响了。一看来电人,就知道。

孟泽往岗亭走,边接道:“怎么着,小曲哥真看上我那妹子了?”

呵气成白霜,几句玩笑话后,孟泽先帮迎晨给挡了一招,道:“跟你说句实在话,趁早断了心思,我这妹妹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呀,没戏。”

———

次日,迎晨去上班。

今天得赶一份报告,连着推了两个客户,这一上午估计都得耗在办公室了。这个报告带点儿论文研讨的性质,难免要引用文献资料。

迎晨自己之前存了一部分在电脑,她打开G盘,找了几个后,按鼠标的手指,就这么停住。像是一种直觉,迎晨隐隐觉得不对劲。

文档少了一个,再翻到别的文件夹,数是没少,但多了一个复制留下的副本。迎晨也不太确定,这是自己之前手误没注意,还是电脑,被人给动过?

有人敲门,秘书进来说:“晨姐,许董让您去一趟。”

迎晨关了电脑,“好,就来。”

许伟城坐在皮椅里,正低头点烟,头也不抬地说:“坐吧。”

迎晨没动,站得笔直。

许伟城也不再劝,打火机丢在桌上,烟雾飞腾。

“迎部长,我佩服你的勇气和坚持,像你这么不怕事的,我迄今就见过一个。”

迎晨坦然一笑,“是唐总吗?”

许伟城欣然,“他那业务水平,无论在哪都是数一数二。哪个圈子都混得开,还能做到片叶不沾身。”

“你是他带出来的,还不错,学了他的精髓。”许伟城不屑一笑,“你想出头,想坚持原则,但你想过没有,真要吃了什么亏,你自己能做到全身而退?”

迎晨听出来话里有话,面色冷,未吭声。

许伟城的国字脸十分正派,横眉冷目时,尤显严肃。像是占了上风,他双手重重往桌面一拍——

“不自量力!”

今天的许伟城,算是彻底豁开了这道面子,与迎晨进行了一场极其不愉快的沟通,或者说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与威胁。

回到自己办公室,迎晨后脑胀沉,她仰头靠着椅背,闭目许久都没睁开。

下午四点,迎晨接到一通本地座机号码。

“喂,您好,请问是迎晨女士吗?”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的民警,针对福雨沟矿难,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与您沟通核实。”

听了个大概,迎晨手指一顿,莫名的凉意顺着指尖一路蔓延。

———

从公安局出来,天已完全黑透。

迎晨拖着一身疲惫,开车时都打不起精神,差点闯了个红灯。

到了家,迎晨上楼,去书房。

迎义章坐在藤木椅上,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两腿的裤管卷上去,脚丫泡在木桶里,热气蒸腾,地板上有几滴水渍。

迎晨打了招呼,“爸。”

“哦,回来了?”迎义章移开报纸,看了她一眼,“最近很忙?”

“嗯,”迎晨点点头,边走近,边撸衣袖,然后撩起一侧的长发别在耳朵后,在迎义章跟前蹲下。

迎晨的手往水里探,“水凉了,我给您加点热的。”

迎义章忙说:“哎,我自个儿来。”

“别动。”迎晨按了按父亲的肩膀,“我来吧。”

热水瓶就在脚边,迎晨加了点,就用手试水温,“行了,洗吧。”

迎义章的一截裤管滑落下来,他自己还没来得及弯腰,迎晨先一步蹲下,给他把裤管往上勒,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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