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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3)+番外

“啊呀喂!别,别打我,别打我!”

王老板口鼻里全是鸡血,看贺燃拎着铁锤立马求饶。

贺燃半蹲身体,拍了拍他的脸,“见着这锤头了吗?砸核桃特好使,欠的钱赶紧还,不然下次就往这开瓢。”

又弹了弹对方的脑瓜子,“听清楚了?”

那人吓得腿软,哆嗦着话都忘记说。

陆平南拿出手机,“叫保安!”

贺燃横眼一扫,目光如刃。

“有,有种别走!”陆平南被这记眼神震了下,强装冷静。

贺燃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睛微弯也知道他是在笑,而且这笑极尽轻藐。

突然,拐口转来一道车灯。

“哥,有人!走!”林加飞快捡起桶子。

贺燃会意,刚欲迈脚,那车却一把甩在他们前面拦住了去路。

白色奥迪,简晳推门下车,“你们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

贺燃一声:“我操!”

简晳看到他,顿住,举在耳边的手机本能反应般的收了回来。

“打啊,挂了干什么,抓住他们!”陆平南瞧见她挂电话的动作,不可置信。

“你他妈吼什么吼!”贺燃眼神凶悍,指着陆平南。

就这一对视,陆平南瞬间反应过来,“是你啊……”

贺燃眉浓,眼廓狭长十分好辨认,陆平南认出来了,冷笑道:“难怪不报警了,老相识啊。昨晚一个递啤酒,一个往我头上倒,两个人挺带劲!”

简晳握着手机,表情冷了下去,贺燃也一时无言。

陆平南窝火,那份屈辱压根没散,阴阳怪气地说:“我说简晳,你就算在我这受了挫,也别自暴自弃啊,瞧瞧你现在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败类,渣子,掉不掉价你!”

“陆平南!”简晳出言打断,“说话别太难听。”

“我难听?”陆平南指着贺燃,“你认识的人做事就不难看啊?往人身上泼鸡血,跟踪恐吓,真牛逼,真有素质!对了,你们干这行要不要考个证什么的?我公司保洁员的儿子,初中没毕业,麻烦你给介绍下这工作。”

贺燃很安静,表情未见一丝波澜。

简晳却捏紧了拳头,白净的指节绷成了淡青色,她有些恍然,像是突然抽身而出的看客,看着陆平南这张英俊的脸,却说着最刻薄的话。

她竟然爱了这个男人十年?

简晳的指甲掐进肉里,越掐越用力。

贺燃看着她渐红的手,皱起眉头,然后走过去,“拿着!”

那把恐人用的铁锤,被硬塞进了简晳手里,手里有了东西,她便没法再掐自己。

简晳抬眼看贺燃,他却轻描淡写地移开目光。

电梯口处突然骚动,一群保安往这奔来。

陆平南幸灾乐祸,扬了扬手机,“为民除害。”

贺燃动作迅速往摩托车前跑,但出口的地方已经被简晳的车给拦住了,摩托根本走不了。

“燃哥,怎么办?”林加着急问。

贺燃左右环视,真没逃的地儿了。

突然——

“上车。”简晳说。

她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还愣着干吗?”

贺燃迟疑两秒,但很快做出决定,对林加说:“走!”

装鸡血的桶子,口罩扳手全部丢进车,贺燃坐上副驾,门还没关紧,简晳油门一踩“轰”的声飙车而出。

陆平南脸色铁青,保安队长气喘吁吁赶来,“陆总,人呢?”

“来得这么慢。”他恨的咬牙切齿,“你们吃屎的啊!”

第3章 再遇

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驶入大道。

简晳开了半边车窗,风灌入,把她耳边的碎发吹得乱飞。贺燃注意到,座椅靠背上搭了件白大褂。

后座的林加嘴快,“你在医院上班啊?”

简晳嗯了声,“对。”

“你别说,我从小对医生有阴影,那针头还没过来,我就能吓得尿出来。”林加摸了摸头,套近乎问:“姐,你在哪个医院?下次打针我就找你,见到美女,再痛我也能忍。”

简晳:“你可能没这个机会。”

林加:“为啥?”

“我在产科。”

“……”

坐副驾的贺燃低头勾了下嘴角,抬起头恢复如常:“靠边停吧,我们下车。”

正好前面有个公交车站,简晳多开了会,停在站边。

贺燃没急着开车门,而是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抽了张五十递过去。

简晳不解,“干什么?”

“把你车弄脏了,你去洗洗。”贺燃说,“洗车钱。”

刚才上车的时候,装鸡血的桶子把后座弄得稀糟。

简晳往后瞧了眼,也没那么严重,“小事,坐垫是皮的,擦擦就行。”

贺燃坚持,“拿着。”

简晳和他对视了番,先行败下阵来,“好吧。”

她接过钱,顺着话开了玩笑:“快过年了,洗车涨价了。”

贺燃嗤笑一声,拉开车门,“去牙蹄路,那边洗车三十五。”

简晳说:“挺了解行情啊。”

“也没。”贺燃说:“我晚上都在那块干兼职。”

简晳看他答得正儿八经,笑了笑就没再接话。

关上车门,贺燃走了。

简晳低头系安全带,突然有人敲玻璃,她抬头,贺燃微微弯腰,站在外边。

“嗯?”简晳滑下车窗。

俯身的缘故,从这个角度看去,贺燃鼻梁笔挺,配上利落的小寸头,撑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硬朗。

他说:“刚才的事,多谢了。”

简晳弯嘴,指了指副驾上的五十元,“不用,你已经付过报酬。”

贺燃乐的,“对,你还多赚了十五。”

这时手机响,是医院的电话,简晳连忙接听,“主任。”

科室通知她下午两点有台手术,等挂断电话,车前空空。简晳左看右看都没见贺燃人影,她努努嘴,目光一低,看见车门储物格里的一把铁锤。

是在停车场她指甲掐自己时,贺燃塞给她的。

———

回医院这一忙,又是连续的工作,临近年底,挑日子剖腹产的孕妇特别多,简晳连吃饭都是在休息室,除了睡觉仿佛就没见过天日。

等忙完已是三天后,简晳拖着一身疲惫下班,陶星来的电话杀到。

“姐,妈打你电话老没人接,不尊老可是不行的啊。”

简晳揉了揉颈椎,“刚要给她回呢,我在手术室快累晕了。”

陶星来:“什么日子啊,扎堆生孩子呢。”

“这次还有个三胞胎,都是女孩。”简晳把手机夹在脸和肩膀处,顺手翻看记录。

“清一色啊,孩爸的枪法准。”陶星来提醒道:“行了说正事,爸妈让咱晚上回家吃个饭,我这边录完节目就过去。”

简晳本来就是打算晚上回趟家的。

下班后去取车,她看到后座上那已经干涸了的鸡血,才猛地发现,忙起来连车都没空洗。

时间尚早,洗个车吧。简晳弯身系安全带,又看见储物格里的那把铁锤。

锈迹斑斑,在她车上如此突兀。

简晳把锤子拿起,放手上掂了掂,他说的地方叫……牙蹄路?

牙蹄路是市里唯一没有改造的区域,人多路窄,边上全是平房改建的小门面,这还没到高峰期,简晳的车开进去就很费劲了。

这里真有几家洗车店,一台高压水泵,两个装满肥皂水的大桶,工具简易。

简晳慢慢开车,边开边留意路边,快到街尾的时候,她眼睛一亮。

一家叫“老赵车行”的店外头站了两三个人,他们有说有笑地聊天,简晳一眼就看到贺燃,他个头最高,双手反靠在一辆拆了俩轮胎的卡车上,这个姿势把他的胸膛撑平,外套里的底衫都显紧绷。

简晳滑下车窗,按了下喇叭。

贺燃跟着望过来,表情惊讶。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跑了过来,“修车吗?”

看来是老板,简晳问:“你们这儿洗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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