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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44)+番外

贺燃乐的,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了啊?”

“我‘怎么’可多了,你问的是哪一个。”

“啧,”贺燃牵起她的手,“怪老公没陪你吃饭?那我现在陪你吃行不行?”

“谁想和你吃饭了。”简晳闷声闷气,委屈得鼻尖都红了。

贺燃静静看着她,好一会才说:“公司来客户了,我陪着应酬,这桩业务和人事部有点关联,所以肖经理她也在。”

简晳把一早上的糟心事联系到一起,还是有点丧气,尤其听到贺燃主动解释男女关系,“宝山饭庄506房独处一小时”几个大字又在她心里哐当哐当。

语气硬,“欲拒还迎,欲盖弥彰,你完了你。”

贺燃差点没笑死,凑近了,挨着她的脸低声警告:“闹,你就接着闹,再闹我就真不要你了。”

无论从语气还是表情上来看,这都是一句显而易见的玩笑话。

但就像一座防洪大坝烂了个缺口,洪水哗啦啦激流勇进而来。

简晳大声道:“不要就不要,谁还稀罕你呢,你赶紧抽个时间,去我家把那两盒没用完的套套抱走,你就回家抱着它们自己哭去吧。”

她说这些话时,情绪是崩溃的,眼睛里硬撑的都是泪光闪闪的委屈。

贺燃平静地听她发泄,握着的手一直没松开。

最后,他空出右手,绕到她脑后,一把将人圈在怀里。

简晳的后脑勺被他不轻不重地按在胸口,贺燃淡声说:“乖,想哭就哭吧。”

简晳眼泪没撑住,全部贡献给了他肩膀。

他们这桌靠角落,但人来人往的也挺多人侧目。

贺燃一点也不在意,只想给他女人一个宽阔的拥抱。

差不多了,贺燃嘴唇蹭着简晳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不要因为我,和你妈妈闹不愉快,不要和她生气,不要和她吵。”

简晳一怔,抬起头,哽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

贺燃笑:“我聪明啊。”

简晳吸了吸鼻子, “你为什么不怨她?”

贺燃笑得更深,“傻子,因为她是你妈妈啊。”

简晳眉心蹙蹙,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贺老大,你怎么这么好,好到我都想为你而战了。”

贺燃松开她,大拇指在她眼眶周围揉了好几下,把泪痕给揉干净了,才说:“那可别,你好好的就成。”

简晳揉了揉鼻尖,情绪总算稳定了些,“你不是有应酬么?”

“我家小母猫第一次跟我闹脾气,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应酬算个屁。”贺燃笑得贼帅气好看,“身为男主角,我当然要赶到现场配合演出了。”

“什么嘛。”简晳被逗笑,心上的乌云渐渐被阳光透亮,“哪有女朋友无故找茬,还这么高兴的。”

“太带感了。”贺燃直感叹,“我女朋友闹情绪跟演小品说相声似的,别人都没有,我能不爽死吗。”

简晳听后笑着骂他,“变态。”

“高兴了?”贺燃见她笑,总算安下了心。

简晳点点头,然后又低下头。

贺燃看了看时间,“那行,我得赶过去,领导客户都在,你回去睡个午觉,晚上一块吃饭。”

说完起身就要走,脚步迈得大又快,是真赶时间。

简晳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给阻拦下来。

“嗯?”贺燃转身,眼神迟疑。

“对不起。”简晳看着他,心酸又愧歉,小声说:“我心里难受,我只想见你,我太藏不住情绪了,对不起。”

她重复两声道歉,小心翼翼又害怕失去的模样,看得贺燃心疼。

他用力反握她的手,“咱俩是要过一辈子的,一根红绳拴着,哪有谁对不起谁。简晳,你得放心。”

“放心什么?”

“你拿刀子往这儿捅,我都不还手,心甘情愿地受着。”

简晳的手,被贺燃握住,紧紧贴在他心口。

太他妈扎心,简晳有点受不住,“怎么回事啊,我以前很坚强的,看见尸体都不带感动的,跟你在一起后,我都能改行去淹雷峰塔了。”

贺燃笑出了声,“你这张嘴是不是很闲啊,成天给我瞎贫,再乱说话,晚上给你找点东西含着。”

“什么嘛……”简晳脸爆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哎呦,我真得走了。”贺燃摸摸她的头,“开车路上慢点。”

走出餐厅,贺燃的肩膀瞬间垮下来。

最糟心的事情还是无可避免地发生,简晳在她妈那儿受的委屈,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贺燃深呼吸,抬头望了眼不算蓝的天,心里头绵延的情绪跟化开的墨水似的。

乱七八糟,擦也擦不干净。

贺燃一清二楚,简家最大的BOSS还没过招呢。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问陆悍骁,简晳父亲是干什么的。

陆悍骁这傻逼说,是公务员。

呵,没毛病。

陪完应酬后,贺燃翘了俩小时班,赶去了郊区的三宝亭。

———

自那次沉闷的谈话之后,简晳与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

每周两次家照回,她和陶溪红不冷战也不怄气,说什么都应着。

但针锋相对还是在不经意间刺探而出。

周五晚饭过后,市里难得清闲,简严清也有空坐客厅一块看电视。

正巧在播一部伦理片,女孩瞒着家人和流浪歌手扯证结婚,最后落得一个被抛弃的凄凉下场。

简晳烦的要换台,“演的什么乱七八糟。”

陶溪红端着花茶轻轻吹散热气,“艺术来源生活,这种事情太多了,虽然逻辑有欠缺的地方,但还算还原事情本真。”

简晳:“这都是编剧编的,观众喜欢看狗血,不过是投其所好。”

“为什么喜欢看?”陶溪红抿了口茶,“那是因为大家习惯在别人的故事里找存在感。”

“只有心怀偏见的人才需要去找存在感。”简皙说:“真正独立清醒的人,自己活得郁郁葱葱,爱的爽爽快快,不需要去用别人的短处,来彰显自己的优越。”

陶溪红极轻的一声吸气。

一旁的简严清终于发声:“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看个电视剧,还能上演一场辩论赛。”

简皙没说话,陶溪红倾身给老伴倒了杯凉茶,“熬了一下午,喝点,败火。”

这时,从门口传来一声轻快的叫唤:“什么败不败火的啊,谁火了,能火过我么,我微博粉丝儿都突破十万大关了。”

陶星来一身清爽白羽绒,帅气登场,逮着人就可劲儿的嘴甜:“哟,这位端庄大气的女人怎么这么像我妈啊,还有那位大爷,气宇非凡,一看就像城管队伍的管事人。”

简皙痛苦地闭上眼,这个弟弟,真是好吵啊。

“啧啧啧,那位假装睡觉的美女。”陶星来蹿到她面前,攀着肩膀自来熟,“不想看到我,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啊?不要有想法,一个爹妈生的,基因差不到哪儿去。”

简皙太崩溃了,心里本来就很烦,起身回了卧室。

简严清微皱眉头,“把你姐都闹走了。”

陶星来有点受伤,“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一走走俩,不是我亲姐,总是我亲爹吧。这可太不爱护市民了,这市长也特好当了吧。”

简严清面不改色,迈步上楼,去书房看报告。

“妈,他们都走了,我是你亲生的,你可别抛儿弃子。”陶星来揽住陶溪红的肩,乖张地按摩,“我可喜爱您了。”

陶溪红淡定地喝茶,“说吧,是缺钱了,还是缺钱了?”

“妈,您怎么跟爸和姐是一伙儿的啊。”陶星来按摩的手劲还挺舒服,“小陶女士,你这两天也不太乖啊。”

终于说到重点,陶溪红放下茶杯,“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那不行,我得子承父业,维护好城市秩序,联络好市民感情。”陶星来长松一口气,“妈,你还是名牌大学生呢,咋也搞封建社会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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