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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7)+番外

杀个鸡跟切牛排似的,也是很服气。

贺燃一想到这些,起身摸了支烟,抽得又凶又急。

他拿出手机,给老赵打过去,“让嫂子接电话。”

———

简晳没直接回去,而是去商场给妈妈挑了件羊毛衫,下周是她的生日。

办完事已近晚饭的点,路上接到陶星来的电话。

“姐,你哪呢?”

“喜盈门这边。”简晳戴着蓝牙耳机,等绿灯。

“我也在附近,一块吃饭?”

“你不怕被粉丝认出来啊?”简晳笑问,“说个店名,我去找你。”

“不怕啊,我全面伪装了。”陶星来说:“秦皇食府吧。”

简晳在路口调头,赶去和弟弟碰面,“我到了,你人呢?”

陶星来从保姆车上下来,“回头。”

简晳一见人十分之无语,陶星来一八五的身高,穿了件深色大衣,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

“大晚上的你戴墨镜,就怕没人认出你是吧?”简晳皱眉嫌弃。

陶星去揽她的肩,“我眼睛发炎呢,见不得光。”

简晳躲开他的手,“离我远点儿,我不想成为你的绯闻对象。”

陶星来很受伤,“姐,我要哭了啊。”

简晳揉揉他脑袋,“都二十三了,还跟小孩似的。”她空出肩膀,大方说:“来,揽吧。”

“你不怕上报啊?”

“不怕啊,”简晳无所谓道:“反正你不红,没狗仔拍。”

这回陶星来真要哭了。

姐弟俩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陶星来原是法律专业,进娱乐圈的契机是大三时兼职了个平面摄影,阴差阳错地进了行。

为此,陶溪红极为不满,简言清倒是开明,只提醒注意分寸。

落座后,简晳颇为熟悉地点了几道陶星来爱吃的菜,并让他摘了墨镜,一看惊讶:“都肿成这样了?看医生了吗?”

“看了,点眼药水呢。”陶星来的桃花眼变成了小笼包。

“眼药水估计消不了炎,我帮你跟秦医生说下,你明天去他那看看。”

“我不去。”陶星来拒绝。

“嗯?”简晳不解。

“谁让他长得比我帅。”

“……”

简晳手机响,叮咚一声是短信,她边划屏幕边说:“你爱去不去,变严重了看你还怎么当影帝。”

“我演的就是个盲人,我靠这个拿影帝。”

简晳嗤笑一声,“评委又没瞎。”

她目光落向屏幕,一条短信:

[老太太让我谢谢你,说鸡杀得好看,炖出来的汤格外香,她今天吃了三碗饭。]

看完最后一个字,简晳眼里含笑。

很快,又一条新短信: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狗屁理论是怎么得来的。]

简晳上扬的嘴角变成声音笑了出来。

陶星来眯着眼睛啃猪蹄,“看什么呢?刷我微博啊?被我的自拍帅哭了吧。”

简晳翻转屏幕,盖在了桌面上,她没搭话,心里在想,贺燃是怎么知道她手机号的?

———

牙蹄路。

贺燃握着手机,重复着两个动作——

解锁,锁屏。

解锁,锁屏。

最后一条信息停在四十分钟前,她在开车没空看?手机没电看不到?

又等了十分钟,“操!”贺燃把手机丢床上,觉得碍眼,又拿枕头盖住。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打开一看已经抽完,心绪更烦了,贺燃拿外套,冲屋外喊了声,“外婆,我去买包烟。”

并且决心不带手机。

但走到门口,心跟钓了根绳似的紧绷绷。

贺燃顿了半秒,认命地返身回来,挡开枕头,黑着脸重新拿起手机。

真不想承认,万一她回复了,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老子才不会和你一样没礼貌。”见到信息不回复,真没礼貌。

正乱想,屏幕突然一亮,“叮咚”一声,这动静差点让贺燃失手丢了手机。

[那你呢,吃了几碗饭?]

加标点才十个字,却像长了脚似的,蹦蹦跳跳从手机里跳到了贺燃眼睛里。

贺燃打字的手还有点儿抖,迫不及待却又佯装镇定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

外婆侬软的嗓音传来:“你咋还没去买烟呐?”

贺燃啧了一声,心想,跟简医生聊天,还买什么烟啊!

———

城市另一边,香榭公寓。

简晳把车钥匙搁在鞋柜上,看着手机上那迅速回过来的短信,笑容不减。

[那你呢,吃了几碗饭?]

[一锅。]

第6章 贺老大的鸡汤

简晳握着手机,把外套毛衫都脱在了床上,深蓝色的内衣把胸裹出了深沟,成套的内裤上绣了朵蝴蝶。

她赤脚边走边松头发,进浴室前想了想,还是先把短信回了——

[是么,吃了一个锅?]

发完,她自己先笑出了声儿,估计是和陶星来吃个饭,传染上他神经兮兮的臭毛病了。

不到十秒,贺燃竟然打了电话过来,简晳略有停顿,但还是接听。

她开门见山先说话:“锅好吃吗?”

贺燃的声音压不住笑意,“下回分你一个盖,尝尝就知道。”

简晳嗯了一声,嘴角往上勾着。

短暂的沉默后,贺燃问:“简医生还在上班?”

“没,在家呢,正准备洗澡。”简晳摸了摸手臂,已经有些凉意。

贺燃顿了下,“那你先忙,我挂了。”

手机握着,半天都是烫的。

贺燃咽了咽喉咙,开了点窗户,风呼啦涌进,他眯缝了双眼。

外婆从门口经过,叫嚷道:“哎呦,开什么窗呐也不怕感冒,赶紧关上,赶紧的。”

这回贺燃倒是照做了,从柜里拿了条干净的内裤,“我去洗澡。”

外婆盯着他背影,纳闷道,“诶,吃完饭后不是才洗过的吗……”

———

每逢周一,看病的人最是多。

妇产科医生都排了班,不到一小时上午的号就挂完了。

忙就算了,最怕碰见不讲理的病人,简晳一大早先是遇着一个指控她乱开化验单的,说什么现在的医院为了钱太黑心。

简晳耐着心解释,“糖耐是孕中期必做的检查,你爱人体重已经超标,属于血糖的高危人群。”

“我不管!瞎说!”孕妇丈夫极其激动,“吃多了糖才会血糖高,我老婆从不吃糖,你们别想蒙我!”

简晳:“这个和你吃不吃糖没有半点关系,如果超标不控制,后果会……”

“你什么医生啊,会不会看病啊,退号,我要挂老教授的,年轻的就是不懂!”男人粗暴打断,把她桌子敲得咚咚响。

一路骂骂咧咧,出了门还能听见。

简晳被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吩咐护士,“叫下一个。”

这小护士是刚分来实习的,青涩实诚,“简医生,就这样你还不发飙啊?”

简晳笑了笑,“这样就发飙?那我每天都能吵上几架,早累死了。”

小护士:“你脾气真好,换做我肯定跟他杠。”

简晳拿起下个孕妇的病历,神色平静,“在妇产科熬上一年,你就跟我一样了。”

小护士眼神崇拜又懵懂,趁着短暂的空当问:“简医生中午吃什么菜?我让姣姣待会订餐。”

简皙点了个清淡的蒸豆腐,昨天在老赵家吃得太好,早上起床脸上冒了一颗小痘。

无一例外,中午等她有空来吃已经冷透了。

简皙把外卖放微波炉里加热,等待的间隙她揉着颈椎,坐诊久了不可避免地落下职业病,为此,陶溪红给她在市里数一数二的健身所办了张年卡,缴了五年的钱,强迫着她每周锻炼两次。

明天轮夜班,简皙正想着晚上去健健身,手机在兜里震动。

她拿出一看,顿住。

陆平南三个字跃于屏幕。

简皙接通,语气微冷,“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问候一下你啊,皙皙,吃饭了吗?”陆平南的声音轻松,像极了温言善语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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