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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83)+番外

“哎呦!”他一声痛叫。

简晳瞬间紧张,本来就差不多的身体到了顶点,夹得贺燃又痛又爽。

他停住动作,皱眉嘶声。

简晳赶紧起身,“怎么了?”

“别动。”贺燃制止,扶着腰,缓着气,“我好像扭到腰了。”

简晳:“……”

片刻无语之后,她再也克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捶床砸枕,裹着被子打滚。

贺燃心想,老子的脸今天都被丢光!

简晳笑够了,抬起头一脸真诚:“下次别动这么快,你的腰已经年久失修,不太走肾了。”

贺燃眯缝双眼,“真以为我没法子收拾了你了是吧?”

简晳还没反应过来,腰肢被他勾着一个打挺翻身,人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哎!干什么?”简晳背脊一凉,被毯滑落,春光乍露。

贺燃哑着声音,“……自己动。”

———

第二天,陆悍骁在江山路上的一家咖啡馆等了贺燃半小时。

“不好意思,来晚了。”贺燃迟到,一身黑色T恤和休闲裤很随意。

陆悍骁原地造反,“你个垃圾,我最讨厌等人!”

贺燃瞥他一眼,声音淡:“哦。”

陆悍骁一见他的脸,便立马歇气,撑着下巴玩味打量:“啧啧啧,这欲求不满的老脸。”

贺燃:“傻逼。”

“哥们儿,你是不是那功能开始出现问题了?”陆悍骁热心肠,“我可跟你说啊,男人三十分水岭,你得注意保养,不然容易阳痿。”

“痿你个头!”贺燃烦他,“陆悍骁,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有个正行?”

“不能,我歪了,我从小就向着东边生长。”

贺燃无言。

就听他逼逼:“因为太阳在东边,哈哈哈。”

贺燃长叹一口气,掐着眉心使劲揉,真他妈的一言难尽。

陆悍骁给他叫了咖啡,说起正事。

“姚怡芝你打算怎么处理?”

贺燃绷着脸,没做声。

陆悍骁:“贺秦这人,把你阴了,拿到公司之后,人太膨胀喜欢瞎搞。再加上,他肚子里没什么做生意的本事,就是一个四流小商人,你那公司这几年被折腾得也差不多了。”

陆悍骁缓了一口气,说:“遗憾。”

当年,贺燃大刀阔斧地奔着上市去,嚣张得让人生畏。

“我找人查过,姚怡芝跟着贺秦,也没什么好日子过。那男人,表面谦和热情,但人品十分有问题。在外面乱搞关系,哦,就在去年,姚怡芝还流产过一个孩子。”

贺燃倾身,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咬嘴里。

闻了闻烟味,静心。

他淡声,“她人在哪里?”

陆悍骁说:“金景小区,贺秦最近动作明显,可能想把公司往这边迁。”

贺燃没说话,把烟收进烟盒,打火机一并丢桌上。

陆悍骁点到即止,兄弟默契不再刨根追底,转了话题,殷勤地介绍起咖啡,“尝尝,我亲自给你点的,巨好喝,这咖啡师巨有才。”

贺燃看都没看,“下次你再选咖啡馆,老子就不来了。”

“我去,你要点脸行吗。”陆悍骁怒,“喝我的咖啡,看我的帅逼脸,还听我的消息网,你好意思摆架子?信不信下次去散打馆,我一脚踢飞你。”

贺燃冷笑,“用不着去散打馆,咱俩现在上外面打。”

“那我不。”陆悍骁识时务,“你又野又流氓,我吃不消。”

虽然不喜欢喝咖啡,但贺燃还是给面子地拿起杯子,和陆悍骁碰了碰,“别浪费,干杯。”

陆悍骁:“……”

买完单,两个人走出咖啡厅。

“哟,都快五点了,我得回去教小孩写论文了。”陆悍骁甩下贺燃,“别太想我。”

“赶紧滚蛋。”贺燃受不了他的反差形象。

看着他车走了,贺燃才开车上路。

金景小区在城南,中档小区,老城改造后,这里的地段优势已经丧失。

贺燃把车停在马路边,拿着陆悍骁给的地址,看了又看。

十二楼,1206。

贺燃敲门,“咚咚咚。”

“咔哒”一声解锁,门缝变宽,姚怡芝惊喜又急切,“贺燃!”

她化了妆,很浓,头发散在肩后,在家还穿着高跟鞋。脸色能用脂粉修饰,但精气没法伪装。

贺燃看了她一眼,说:“我想和你谈谈。”

“好,好,我们谈。”姚怡芝很开心,忙着让出路,“你进屋。”

贺燃踏进这间房,装潢一般的公寓,面积也很小。

姚怡芝正准备关门。

贺燃:“别关了,敞着。”

她的手顿在门板上,一秒的尴尬之后恢复如常,脚步轻快朝他走来,“你坐,坐沙发,喝点什么?要不来点红酒吧?”

姚怡芝一头热,自顾自地去柜子里拿酒,顺手放了一张CD。

钢琴曲,悠然勾回忆。

贺燃冷淡淡地喊话,“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姚怡芝倒酒的动作进行到一半,瞬间打了顿。但她还是继续把酒满上,一整杯,仰头一口喝尽。

然后笑着转过身,眼睛里好像装了水,“你终于来看我了,贺燃,我很想你。”

贺燃:“打住。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姚怡芝摇头,“贺秦他是个人渣,他变态,你知道吗,他对我一点也不好。”

贺燃:“那是你们的事。”

姚怡芝情绪失守,眼里有泪,“贺燃,我还爱你,真的,当年一分手我就后悔了,我不想失去你。”

贺燃声音像是降了温:“这不是你伤害简皙的理由。”

“我一看到你,我就跟疯了一样,我受不了。”

“她当时怀着孕,姚怡芝,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就下得了手?”贺燃忍着不爆发,这件事,是他最大的自责和介怀。

姚怡芝疯狂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激动,我求她把你还给我,她自己摔倒,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燃绷着脸,嗓子里像是压着一口血,字字碾牙:“她要是出事,我一定杀你。”

姚怡芝怔住。

她没忽略贺燃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跳。

这种献祭一般的语气,就像见血封喉的利剑。

姚怡芝心寒又不甘,自顾自地笑起来,眼里含着绝望,激他,刺他,“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就站在这,你杀啊!”

沉默的贺燃气势如印刻,几秒之后,他嘴角忽然向上,弯出了浅弧。

“只要这个世间有她,除非是死,不然她缺胳膊断腿哪怕残废,我也要她当老婆。”

姚怡芝愣了片刻,神情崩溃,“如果她死了呢!”

“死了?”贺燃更加平静,“那我就随她一起,哪怕下的是地狱,我也挡在她前面,替她下油锅。”

姚怡芝捂着头,声色俱下,“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贺燃平淡道:“我有一个问题。”

姚怡芝渐渐安静了些,看着他,泪眼婆娑。

贺燃咽了咽喉咙,这就像是一块压在心口好多年的石头。

他慢慢抬头,终于有机会问出口:“当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姚怡芝突然失声痛哭,蹲在地上,抱着自己。

贺燃低眼,低声,“我自问,对你仁至义尽。”

姚怡芝抽泣许久,“是贺秦他骗我,说只要我帮他偷你的印章和合同,公司调整后,他让我做副总,还给我分股份。”

贺燃嘴唇干薄,动了动,“为了钱。”

她摇头,边哭边说:“贺秦甜言蜜语,把我捧到了天上。”

“姚怡芝。”贺燃也蹲了下来,打断她,与之对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好好的,我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我的人,我的钱,我的未来,我的人生。

都是你的。

姚怡芝恍若梦中醒,抓着他的手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贺燃,贺燃。”

贺燃没有半分犹豫,把她拽紧的手活剥挡开,站起身,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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