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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家妻变暴君(7)+番外

作者: 花丛不回顾 阅读记录

“该练功了。”叶琛低沉一声。

叶秋风不情不愿,但花暮雨已老老实实走过去,接下叶琛手里的剑。

“阿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她是客人,又不是……”

“小主是来练功的,不是来玩来做客的,瞧你那样儿,都不足小主一成专心。”

叶秋风心烦:“我怎就投胎到你这了,老天爷呀。”

“怎么,当我儿不好?我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叶琛径直把剑扔给她,剑还没拿稳,叶琛便一个滑步,宝剑从上劈下!

“诶!”叶秋风赶忙侧身一躲,持剑架住,叶琛以剑挑压,剑锋滑至她喉咙前方,这次明显更用力了几成。

“好重!”

“哼,这才是小主日常承受的份量。”

“总将我跟她比做甚?我又不是她!”

“你迟早将成小主的、的……的……自然要比她强!”

“我咋就成了你叶琛的子嗣,老天爷呀,您自己来吧,我要重新投胎。”

花暮雨在旁静静看着,听他们父子俩斗嘴,笑意时不时不经意流露。

叶琛只想让花暮雨放松一下,免得高压之下,憋出心病来。

于是宝剑归鞘,难得这一天没继续练叶秋风,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宫院,默许叶秋风偷懒一天。

花暮雨越不说话,叶秋风就越想逗她开口,至少笑一下也行。

她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的像块石砖,笑起来像冬天的阳光一样,虽还是冷冷的,但至少有些温度。

没多久,叶琛就从外头回来了,要送小主回景灵宫,叶秋风求阿父,一起练多好,今天真是最轻松的一天了。

“哼,一起练只会一起偷懒。”叶琛冷拒。

“不会的,会更勤奋,还能互相切磋。”花暮雨下意识脱口而出。

俩父女都有些猝不及防,难得她主动开腔说话,做自己的主。

……

果然是万户侯,有能耐,花暮雨从此以后,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敬诚宫,不仅是习武,习文也在敬诚宫的侧殿。

而国主花敬定来敬诚宫的频率更勤了,总在敬诚宫,跟叶琛喝茶闲聊。

叶秋风的习武日子很艰苦,要招架阿父的大力,撑不住就是重伤,天天把她往极限里练。

花暮雨在殿内,少师教导她习文,她时不时透过窗户去看叶秋风。

叶秋风也常透过窗户,去看花暮雨,偶尔偶然目光相撞时,叶秋风会一边撑着剑,一边冲她笑笑。

……

“国主也常去景灵宫吗?”晚上送花暮雨回寝宫的路上,叶秋风问道。

“嗯。”

时间一久,年岁渐长,叶秋风明白了花暮雨的处境,也明白了她为何主动提及,想在敬诚宫习文练武。

在敬诚宫,她能少挨些体罚。

怕她回景灵宫后被国主苛难,叶秋风每天都亲自送她回去,在殿外警惕一会儿,才放心离开。

她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虽冷冰冰的,叶秋风倒很珍惜这朋友,在敬诚宫生活了十年,托她的福,自己的脚步,终于能迈出敬诚宫外。

也心疼这个朋友,但她是小主,总要比旁人承受的更多,除了偶尔在敬诚宫偶遇抽查的国主时,故意装作一问三不知,或摆出无比膜拜的神情夸她好聪明,以衬托花暮雨是个优秀的小主,或提醒阿父多说话护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去帮她躲过体罚。

“国律三十卷,疏议十二篇,上次背到斗讼第四卷,下一卷是……?”

寝宫侧殿,花敬定背着手来回踱步,花暮雨被阿父身上释来的低气压,冰的浑身冰凉。

“卷二十五,诈伪,儿臣,还未背完。”

……

这天一早,叶秋风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花暮雨过来,预感有点不妙,她没忍住,悄悄单独离开敬诚宫。

景灵宫一片静谧,戍卫的郎将守在外头,正殿的门紧闭着。

景灵宫比敬诚宫大很多,她找了很久,才在偏僻且上了锁的后宫舍外,窥看到里头,十二岁的花暮雨蜷缩着身子,坐在黑暗的角落里。

叶秋风尝试着开锁无果,折腾了一会儿,拆下一扇窗,悄悄钻进去后,唤了声“暮雨”。

她面无表情地昂起头看向自己,下一刻,微笑和泪珠,一起出现在她脸上。

未几,她擦掉泪珠后,便再未垂过泪,只轻轻微笑着。

叶秋风从未见过她哭,刚才,就像看到了幻觉。

鞭子能擦破衣物,她的后背衣物完好,但很明显有鞭痕勾起的条条擦痕,隐隐约约十几处。

叶秋风心知她要强,哪怕心里心疼的喘不过气,也没多问任何,只攥着她的手,陪她一起,在那黑暗的角落里待着。

“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