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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39)+番外

“……”OK,这是默认。

场面一度十分沉默,只有哐当哐当的列车运行声。

反正已经开启没皮没脸模式,迎璟索性邪恶到底,又问:“你有时候周末不在宿舍,就是去她那儿了吧?”

祈遇点头,“嗯。”

“哦。”

半天,迎璟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那要保护好啊,可别出什么意外。”

祈遇听笑了,踹他一脚,交换秘密一般,问:“诶,你有过没?”

“没有。”

“真的?”

“真的。”迎璟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你还蛮纯情的嘛哈哈哈。”

“闭嘴吧你!”

男生之间的私密话,像三伏天里突然冒出来的一阵凉风,清爽又迷人。

下了地铁,两人又扫码开了两辆小黄车,骑了十五分钟终于到了顾矜矜上班的酒吧门口。等了没多久,就看见她跟着几个女孩儿一块出来了。

祈遇没做多想,开开心心的推着单车跑过去。

迎璟不凑这个热闹,等在原地。

又过了一会,小两口就往这边过来了。只不过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迎璟心里纳闷儿,怎么了这是?

他刚想伸手打招呼,就听到顾矜矜气冲冲的声音:“你怎么骑个单车就过来了?”

祈遇说:“从地铁站到这儿很远,我就……”

“那你在远处等就好了啊,我忙完会过来的,你推个自行车,我同事都看到了啊。”顾矜矜越发大声。

祈遇沉默了。

而迎璟也听明白,这是嫌男朋友骑单车,在别人面前丢面儿了呢!

我了个去,太可怕了吧。

迎璟的三观受到了惊吓。

祈遇这个受气包的模样,大约也是习以为常,反正不回嘴,垂着个脑袋。

不过更加神奇的是,顾矜矜这种火爆性格,脾气来的快,走得也快,没多久,又跟没事人一样,挽着祈遇的手笑笑嘻嘻了。

迎璟浑身抖了抖,深思一番,这么看,初宁的性格也不是那么诡异啊。

顾矜矜今天生日,说平日都在推销酒品,也想去酒吧放松放松。生日她最大,于是乎,三人又钻进了酒吧。

顾矜矜很兴奋,在舞池里蹦啊蹦:“对了,我今天卖酒的时候,碰到了你们学校的。”

“谁啊?”祈遇其实不是好玩的性子,但迁就女朋友,所以就陪她一块疯了。

“我下班前才卖的,看看啊,没准儿他们还在这呢。”顾矜矜在绚烂的灯光里辨认方向,突然大声:“还在呢!喏!”

迎璟和祈遇顺着手指看过去,右边的卡座,一桌人。

“不是吧。”迎璟皱眉:“这也能碰见?”

是罗佳。

和他打过架,抢过设备的设计系的罗佳。

巧了,对方也看到了迎璟。

真他妈的冤家路窄。

罗佳先是和身边坐着的一个人说了什么,很快,那群人都望往这边看。

其中一个大高个站起身,他穿着黑色工字背心,手臂上还有纹身,叼着根烟走近,拍了拍顾矜矜的肩,“美女,还记得我不?”

流里流气的,歪着脑袋,一脸横肉。

顾矜矜身上的社会气也很娴熟,热情道:“当然记得啊,你是老板嘛!”

奈何对方不买账,大高个说:“再卖我一箱酒。”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这都下班了,要不您明天来?我再送您一瓶。”顾矜矜发挥女性特有的优势,声音娇娇软软。

“不行。我就要今天买。”

声音一大,那桌同伴陆陆续续都围了过来。

就罗佳,一个人坐原地,看好戏的表情。

“你本来就是卖的,怎么卖了一次就不卖了呢?”大高个说得极其下流。

顾矜矜脸色不对,但还是强颜欢笑不想得罪人:“我这不是下班了吗。”

“上班能卖,下班就不能卖了?还是要加钱啊?我加钱,你加量吗?”

“哈哈哈哈。”同伙哄笑。

顾矜矜咬着唇,沉着脸,不发一语。

而祈遇站在一旁,阴阴沉沉的,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态度。

迎璟真是脑仁儿疼,这小两口,怎么全是怂货?他捋起衣袖,悄无声息地向前几步,然后一拳砸在高个男的脸上,吼道——

“卖你妈个逼!”

这一拳如雷鸣闪电,彻底撕开了委曲求全的平和。

迎璟先发制人,身强体壮,占得优势,直接骑在那人身上揍。同伙从后面拽他,祈遇奔过去抱住腰身就往地上滚。

顿时,喧哗声,尖叫声,拳头砸下去的皮肉声交织在一起,成了一曲恐怖魔音。

再过一会,酒吧管事人的吼声:“停下!都给我住手!!”

迎璟从小在陆军大院长大,带他的都是华北军区一等一的陆军战士,他出手狠,准,快,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身上天生一股血性。他不走科研这条路,十有八九是要去开散打馆。

他重情重义,认准祈遇是兄弟。

又心怀仁慈,看不惯侮辱女性。

两者叠在一起,那是真正往死里揍。

但对方到底人多势众,没多久,迎璟就落于下风。脸上挨了好几拳,疼得他嗷嗷叫,“靠靠靠,不准打脸啊!!”

那个高个从他身下逃脱,呸了一嘴的血,这种人典型的四肢发达没脑瓜,邪火一上头,抓起一只啤酒瓶用力敲碎,然后风风火火地靠近迎璟。

混乱之中,尖叫声更甚。

最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别打了!!警察来了!!”

———

初宁接到这个倒霉电话的时候,正在月半弯。

家庭聚会,赵家上下老小都齐了,就连赵明川也在。不仅她得来,冯子扬作为未婚夫也逃不开。

过程里,被问的最多的就是:“好事将近了吧?得抓紧啊。”

冯子扬悠闲自在,对谁都好脸色,:“托您福,筹备中了。”

他出手又阔绰,逢小辈都塞红包,非常得人心。

初宁在挑水果吃,见他走过来,不得不佩服,“你真像一朵交际花。”

冯子扬凑近了,弯腰低头,张嘴把她手里的苹果片给叼走,边嚼边说:“什么味儿啊,甜死我了。”

初宁重新挑了一片自己吃,问:“不是说没时间过来吗?”

“你的事,不管何时都有时间。”冯子扬咽下苹果:“我来给你撑腰,这赵家也对你好一点儿。”

初宁没作声。

“对了,你最近跟你大哥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嗯?”

冯子扬瞄了瞄不远处的冷硬小赵,站近一步,在她耳边说:“他刚才阴阳怪气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

“他问我,你身上的伤疤是在左胸口还是右胸口。”冯子扬费解极了,“我操,我怎么知道。但你大哥太恐怖了,那眼神犀利的啊,跟只千年老鹰一样。我敢不回答吗,我就随便说了个右边。”

“………”初宁心生不详。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竟然笑了!笑了!笑了!”冯子扬还沉浸在惊悚里不可自拔,“他说,错了,是左边。卧槽,他在炸我吧,是不是看出我俩的虚假关系,他打假办的吧?”

初宁低头扶额,掐了掐眉心。

冯子扬突然怔住,“不对,他怎么知道是左边?”细思极恐,他拧过头望向初宁:“难道他看过?”

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初宁得以脱身,被不在场但依旧能折腾死她的赵明川搞得汗流浃背。

如获大赦,哪怕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她也飞快接听:“喂,你好?”

顿了三秒,

“再说一遍?你是谁?——谁?”

初宁拧眉:“公安局?!”

冯子扬吃着苹果又跟人聊天去了,初宁走远了些,听完事情始末,她不自知,自己的手已经握成拳头在发抖,大概是气的。

五十分钟后,她开了一路快车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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