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反派摄政王(452)+番外
卫子昂提前到,是对对手的尊重。
秦昭却是踩着点到。
卫子昂起身,朝着秦昭作揖。
“秦兄,我……”
“你是卫子昂,我认识你。那一日,你候在我门口一个时辰,说是要向我请教。”秦昭道。
秦昭只是平静地叙述着这件事,但是这件事说出来,就有些像在示威了。
外地学子们都有些得意。
这国子监第一的学子,也向秦昭请教啊。
国子监的学子们,则不忿地看着秦昭。
什么请教,讨教而已,他们都时常讨教,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卫子昂说不定是不耻下问呢!
哼!
卫子昂神色未变,脸上挂着笑:“对,我是卫子昂。”
秦昭回了一个礼:“凉州秦昭。”
两个人行礼完毕。
按照往常的规矩,都是抽取辩题。
“不必抽了,我听闻,凉州运河之事,是令尊提出,我生于凉州,也对此事颇为了解,不如我们就来辩辩,这运河的修建,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秦昭道,“卫兄,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许珏眉头微微皱起。
学子们关注时事,自然知道这件事,平日里多有讨论。
但是,秦昭毕竟出自凉州,有更多的了解,占优势。
卫子昂神情温和:“好。”
秦昭性格狂傲,一开始,就向卫子昂提出十问。
他说话的速度很快,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一般人,被这样问,都有些懵了。
之前就有好几个学子,一开始就被秦昭问得哑口无言,被外地学子嘲笑。
卫子昂面对着这些问题,神情依旧温和,他不慌不忙,沉思片刻,然后作答。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快,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众人都听得很清楚,很有力道。
不像听秦昭说话,那么有压迫感,听他说话,很舒服。
无论秦昭的压迫性多强,卫子昂都是不慌不忙地应对。
卫子昂问的问题,也条理很清晰。
秦昭的脑子转的很快,也一一回复了。
两人便你来我往,辩论着。
许多学子开始只念着胜负,如今都听得有些入神了。
秦昭也露出诧异的神情。
卫子昂,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以往,与他辩论时间最长的,不超过一盏茶。
一刻钟过去了,卫子昂都没有显出丝毫颓势。
看来他要更认真一点。
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示弱。
直到一声敲锣声响起。
众人也都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清风阁有个规矩,辩学时间以一个时辰为限,若是还未分出胜负,便为平局。
这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居然是平局?!
秦昭面红耳赤,脸色很难看。
怎么会这样?
卫子昂居然这般能言善辩!
虽然是平局,但是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失败!
卫子昂神色依旧很温和,朝着秦昭作揖,便和许珏一起出门去了。
纵然是平局,国子监的学子们都很兴奋。
秦昭太嚣张了,看着他面红耳赤,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实在太爽了!
不愧是卫子昂啊!
卫子昂和许珏一起走出了清风阁。
卫子昂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眼睛顿时一亮。
“爹,娘!”
正是卫擎和棠鲤,两人已经从楼上包厢下来了。
卫子昂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爹、娘,刚刚的辩论,你们看到了?”卫子昂道。
棠鲤点了点头:“我们在三楼。”
卫擎勾住了卫子昂的脖子,夸赞道:“不愧是我儿子。”
卫子昂被夸赞了,脸微微发红,又有些得意。
能得爹娘夸赞,肯定很开心啦。
“别说话了,喉咙疼了吧,娘回去给你煮养喉的汤喝。”棠鲤道。
卫子昂乖乖点头。
“可惜是平局。”卫子昂还是忍不住道。
没赢。
而且,继续下去,他也不确定能不能赢。
“运河之事,秦昭了解得更多,他定的辩题,他占了便宜。”许珏道。
“是啊,一场辩学,说明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等殿试的时候,你们俩一个状元、一个榜眼,把他压下去,到时候他就灰溜溜的了。”卫擎朗声道。
棠鲤给了卫擎手臂一下。
她不想给两个孩子太大压力。
卫擎‘嘿嘿’笑了两声,不再说话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花掌柜和卓舒来了
棠鲤其实还真不确定,殿试的时候,两个孩子能不能赢秦昭。
当然,不是因为两个孩子不如秦昭,而是因为秦昭此人,极其擅长纸上谈兵。
他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很能唬人。
小说里,秦昭是景泰二年的状元,秦昭的理论一套一套的,将皇帝说的心服口服。皇帝很看重他,委以重任。彼时,秦昭俨然是朝堂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风光无限。
后来真正做起来,才暴露他短处。
秦昭此人纸上谈兵,并且狂妄自大,并不听取别人的意见,将事情弄的一团糟,民怨沸腾。
最终,皇帝对他很失望,将其外放。这颗新星便至此陨落。
这中间,差不多有两年时间。
秦昭这种人,其实是有天赋的,但是就是因为太有天赋,没遭遇过什么挫折,所以狂妄自大,且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造成了此种性格,难成大事。
但是,殿试的时候,皇帝只看学生答卷,若是钦点秦昭为状元,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所以,她不敢夸下状元便是子昂和许珏之一的海口。
纵然状元不是子昂或许珏,经过时间的考验,这两个孩子也定会大放异彩。
棠鲤温柔的目光落在两个少年身上,勾起一抹笑。
……
清风阁。
一包厢中,坐着三人。
睿王赵殊,王妃锦瑟,还有一人,便是秦昭。
秦昭朝着锦瑟行礼:“王妃。”
又看向赵殊:“这位便是睿王吧?”
锦瑟点了点头。
“凉州学子秦昭,拜见王爷。”
赵殊眼神里带着欣赏,看向秦昭。
“快坐,不必拘泥。”赵殊笑着道。
秦昭与卫子昂那一辩着实精彩,若非时间所限,他觉得赢得肯定是秦昭。
他就极其不赞同运河之事,秦昭的那些话,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秦昭也没客气,直接在赵殊的对面坐下了。
“有字吗?”赵殊问道。
“字昀文。”秦昭道。
“好,昀文,口渴了吧,喝口茶。”赵殊道。
“谢王爷。”秦昭喝了一口茶,“刚让王爷见笑了。”
“何来见笑?昀文一番高见,本王听得深有感触。”赵殊道。
“平局对我而言,便是失败。”秦昭道。
他居然和一个十四岁乳臭未干的小子辩成了平局!
秦昭脸面很挂不住。
不过这一次辩学,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学子中,还是有聪明人的,不像他想的,一堆蠢货。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很是烦闷。
“这修建运河本就是卫子昂的父亲提出,这个辩题于他有利。昀文明知如此,还提出这个辩题,为人大方,令本王佩服。”赵殊道。
赵殊这一番话,说得令秦昭十分开心,心中更觉得睿王懂他,是值得他辅佐之人。
三人喝了一盏茶,秦昭便告辞离去了。
赵殊和锦瑟也悄悄回了睿王府。
赵殊的心情俨然不错,一回院子,便在锦瑟的脸颊上偷了一个吻。
锦瑟的脸微微发红,娇嗔道:“王爷……”
赵殊顺势将她搂住。
“王妃,你真是本王的福星,给本王带来了一个人才。”赵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