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235)

说着，褚旭枫扶起陛下靠在床头，打开食盒，端来一碗药粥，“这是我今早熬的药粥，王太医说这药粥最是温补身体，陛下快尝尝。”

祁宸抬眼看去，只觉得眼前的褚旭枫殷勤的像是只得了逞的小狼狗，都能看得见他身后的尾巴在不断的摇晃。

第170章 梦醒了无痕

褚旭枫轻吹着粥，将勺子递到了陛下的嘴边，祁宸低头就着褚旭枫的手喝起粥来。

有人巴巴的送上跟前伺候，当然要好好享受了，更何况，祁宸现在是真的不想动弹，昨夜可是被眼前的这个坏东西折腾够呛儿，他这么伺候也是应该的。

祈宸挑眉，反问道：“这是你做的？”

“怎么样？味道如何？”褚旭枫见陛下这么问，有些紧张，“难道味道不对？不能啊，我是完全照着大厨做的，应该味道很好啊。”

说着褚旭枫就就着勺子尝了一口，祈宸都来不及阻止。

“……”

褚旭枫琢磨味道，“味道正好，陛下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下次就改进一下直到陛下满意为止。”

祈宸：“没有，只是随口问问，摄政王的厨艺倒是越发精进了。只是这国事可切不能因此小事而荒废了，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岂不可惜了。”

褚旭枫：“与陛下有关的事情都不是小事，陛下安危关系天下社稷，本王将陛下伺候好了，不也等同于是在保护我大周的天下吗？”

“昨晚是本王太过鲁莽了，陛下只管好生休息，这几日有本王盯着，朝中那些人，谅他们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

褚旭枫边说边喂陛下喝药粥，那眼神看得祈宸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闪躲，心禁不住一颤。

祈宸总觉得经过昨天的事情，褚旭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这说话的语气、神态、动作，未免显得也太过亲昵了。这是在自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们之间便有什么不同了吗？这样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他们该有的范围，逃离了他最初的预想。

本来不该与摄政王牵扯这么深的，还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这一切完全脱离了正轨，恐怕日后想摆脱都摆脱不掉了。他们相互之间越来越纠缠不清，他完全不知道这对他们而言究竟意味着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祈宸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喜欢褚旭枫对自己这样的态度。

祈宸略微有些不自在，微微别开了眼，“这几日，朕不在，他们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吧？以朕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可能如此风平浪静，总要弄出点动静来的。想来也是这几日你辛苦了，将朕失踪的消息瞒了下来，看来朕与你合作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

褚旭枫见祈宸对他多有闪躲，似是想要撇清关系，心内不禁有些恼怒，不过思极昨夜之事，或许是陛下在生自己的起吧。

褚旭枫控制自己的脾气，当下语气尽量柔和几分的说道：“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公事公办吗？毕竟昨夜我们才坦诚相见，陛下的事不就是本王的事嘛，尽心尽力也是应当。”

祈宸抬眸，语气淡淡的道：“你我之间除了是合作伙伴，没有其他的关系，帮朕便是在帮你自己。至于昨夜……”

祈宸语气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昨夜之事，实属意外。摄政王不必挂怀，就当是一场大梦，梦醒了无痕。”

“好一句梦醒了无痕！”

褚旭枫听罢气极反笑，但是看到祈宸那双眼睛里的冷淡和疏远，让他觉得心瞬间冰凉透彻，入坠寒冰。

“难道昨夜对于陛下而言，就是一场大梦吗？我们明明、明明是那么契合无缺……”

祈宸将他的话打断，“褚旭枫，你应当知道昨夜我们为何会发生关系。又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若是朕没有被奸人暗算，那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该发生，这样的事只会让我们彼此加深错觉罢了。”

“错觉？！”褚旭枫看着一直都是这么冷淡的陛下，那副清高冰冷的模样，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但是语气有些不善，冷声提醒道：“陛下你忘了，昨夜你是如何在本王身下辗转缠绵的。今日便不认帐了，陛下也太过健忘了吧。”

“……”祈宸有些听不进去，昨夜发生的事情，他都历历在目，非常清楚的记得，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情事，想要忘记都忘不掉。只是，他们不该这样的。

“褚旭枫，我们本不该如此的。”祈宸最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这样的关系让他很无措，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褚旭枫听到这话，心里堵的发慌，原来在陛下眼中他们昨夜发生的事情就是错误的。看着祈宸闭着眼睛，微皱着眉，好像很厌恶嫌弃似的。褚旭枫的心就是一颤，在他的眼里就从来没有他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