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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刀呢?(125)+番外

然而现实却是,上身就这么裸了。所有围观群众直勾勾、通过屏幕盯着一道道白色的纱布,超性感绷带play状裹住了他还那残留着汗水痕迹的古铜色的胸肌。

几圈缠绕,顺着腹肌的沟壑与狭长的人鱼线延伸下来,又在浅麦色的精瘦的腰身上紧紧缠了几道。

【这太犯规了吧,鼻血……】

【不行了不行了,至尊游艇给你都给你!】

【锴哥你都受伤了就别死撑了,躺下吧、请躺好!大家会乖乖坐上去自己动的!】

你们想干嘛!黎总那边铁青脸盯着弹幕,嘴角抽搐,心里已然森森然冲情敌们拔出了刀。

等下了直播,直接拖人到地下停车场,关了车门就开始扯衣服拽领带啃。

“未都,吻痕,注意吻痕……”

纪锴说着,自己却皱了皱眉,嗯,好像哪里有点不对?直播游戏里的身体是虚拟的,貌似并不会被现实世界的吻痕所影响。

黎总闻言反应超级大:“你!你最近胆子特别肥了是吧,脱一次还不够,下周还想继续脱?!”

纪锴被咬住脖子,无力反驳——所以怪我咯?老子鬼知道用个金疮药都能产生那种奇葩效果啊?你也没跟我说过,再说这么恶趣味的特效,还不是你带头研发的?

直播第一场,被对手轮番耍的团团转。当晚纪锴直接跟戚扬一起上了“心疼”话题榜。

血的教训让曾经的法学教授痛定思痛,开始认真上网观摩、学习前几季的视频,研究卫轩林宝妮等对手的性格特征,发誓必须要在下一周的直播里以牙还牙、扳回脸面。

连着几天废寝忘食,黎总直接炸毛。

“还看!你还看!都十二点了!看视频和跟我上床,到底哪个吸引人!?”

带了一丝绯红的脸颊,让纪锴“噗”地一声闷笑,想起了袁枚的《寒夜》。

——“美人含怒夺灯去,问郎知是几更天?”

……

整个暑期,X大的行政放假不上班,因而复杂的离职手续始终还差最后一步。

而等到开学,纪锴又忙着直播的事宜,直到十月底才想起去学校拿最后的离职证明。

那天,纪锴坚持不让黎未都接送。

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不够帅气的样子,实在是不想让他看到啊。

“刚好还有一些学生挺舍不得我的,以后就很难见面了,我可能也要请他们去吃个午饭什么的。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保证回家吃晚饭,嗯?”

“……”黎总不开心。

“还有对了,我最近特别想吃薯饼,你会不会做?晚上试着做给我吃吃看好不好?”

黎未都嘟着嘴,抬眼瞪纪锴。太过分了你这人!根本就是完全算准了我吃哪一套!

像这样耍赖状抱过来,再用那样“超想吃”的眼神看过来,要怎么拒绝啊?果断美滋滋乐颠颠地接受挑战——不就是薯饼?待会儿换个衣服就出门到超市买来做!再回来研究要怎么炸才最香。

只要你说想吃,就没有我做不出来的好吃的!

……

依依不舍送大熊熊出门后,黎总就开始埋头认真在家里刷手机菜谱,恍惚听到有车子停在门口的声音。

“少爷,怎么办?老爷他、老爷他被抓了!”

“……”福伯老泪纵横,黎未都一阵茫然。

黎昌济被收押的事情,牵扯到许多政府要员、商界精英,因而至今整个消息被压着,各大新闻丝毫不见端倪。

他是被人实名举报,如今面临的很多项指控——偷税漏税、非法经营、控股黑幕、内部交易,以及向政府官员巨额行贿等等。

各项指控内容的金额数目以及牵涉人员,一清二楚地被记在一本“黑革笔记本”上。

而将那个本子毫无保留地提交给了检察机关的人,正是他如今的妻子,刚刚重新当了几个月豪门夫人的原配王洛蕊。

“听说……至少也得有十年徒刑吧,我会继续搜集证据,争取让法院重判的。想来,你前半生都过得挺风光的呢,怕是以后都要在这里面养老了吧。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砰——”玻璃那头,沧桑的男人满目通红,凶恶凄惨得仿佛一头被囚的猛兽。

“你时隔那么多年回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这个,就是为了骗我?!”

玻璃这头,衣着高贵的女人歪了歪头,青葱手指绕了绕卷发。她捋了捋自己的珍珠耳环,目光平静、面不改色。

“我其实也没有‘骗’你什么,真的,我不是一直都跟你说了么?‘分开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是真的没有一天能忘记你——每天睡前都在盘算,要怎么才能弄死你。”

“……”

“哈?你还掉眼泪了?你有什么资格哭啊?曾经你做过的那些事,难不成都忘了?要是没忘掉,你又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装可怜。”

“在你得意洋洋、带各种花枝招展的女人光明正大回家,纵容她们在我的未都面前笑嘻嘻不要脸地说‘我才是你爸老婆’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会有今天?”

“我要离婚,你又不愿意。把我关在房间里,到处说我脑子有病,不让我见我的孩子。我偷跑、跟你吵跟你打、最后自杀威胁都没有用,你哪一次不是跪着跟我道歉说你错了,说你爱这个家、说你爱我和孩子,说你再也不敢了!”

“然后,不出三个月,故态复萌。”

“我不断妥协,从吵架、哭,发展成不失风度地回击,再发展到根本懒得理,最后只提醒你注意分寸收拾干净别让我知道。就连这么低的要求,你还是做不到,还是和外面的女人有了私生子。”

“你怎么会在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之后,还觉得我会回心转意?”

“我告诉你黎昌济,当年离开你的时候,我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只能在南方的一间厂子里做苦工。那个时候也没有空调,车间里热到不能呼吸,我就憋着一口气,干着男人都做不下来的活咬牙死撑。”

“有时候一天下来从工位站起来,大腿的肉皮都连着裤子粘在一起,被汗水淹得扯都扯不下来。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扯得皮肉都是血,特别疼,但即使那样我都没哭。”

“也有男人对我好。人特别好,也关心我、愿意照顾我,我差一点点就坚持不住了。但我一想起你啊,一想起你对我的欺骗虐待,让我失去的人生、失去的一切的狠心,我就无法原谅。”

“我没有和那个人在一起,扔掉了最后幸福的可能,铁了心修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成就了现在的公司,重新回到你身边。我知道你对现在我很满意——很讽刺吧,我没心了,反而变成了你最喜欢的样子。”

“……你真的是,活该众叛亲离,孤老终生。”

“我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要是能有别的玩法就好了,老娘也觉得用‘法律’这么没意思的东西制裁你挺不过瘾的。”

“我以前啊,总想着就算不能把你千刀万剐,至少也要在大马路上碰见你——那天晴空正好,你也穿得挺帅气,然后一辆渣土车突然从街角冲出来把你撞到腾空十米,砸下来摔成一堆烂泥。”

“我就在旁边看着,当然,也得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别叫你的脏血溅到了老娘的红底高跟鞋。”

她说着,轻轻地笑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门边,惨白着脸站着一个青年。

第79章

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自相残杀、彼此折磨。

尽管,玻璃窗里面的那一个,黎未都已经很多年都没再叫过他一声“爸”。而玻璃窗那个女人,则早就已经是一个完全的、彻底的陌生符号。

对她的印象,停留在童年十分模糊的记忆。

甚至很多年不再能想起她的模样。偷偷珍藏的黑白照片,早被父亲抢走撕碎;而因为想念她而哭泣的每个夜晚,凶恶的咒骂声更会穿透耳膜刺破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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