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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太黏我了怎么办(33)

哈哈哈老天简直助我哉!

白花花仰天发出“咯咯”的大笑声,它阴毒地盯着陆雨歇,咬牙切齿道:“仙尊大人,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忘了我没忘,你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刀,你让我遭受的苦难痛苦,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今日我便要将这一切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不,我要百倍,千倍,万倍。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我要你的血肉融入我灵魂,我要你跪在我脚下臣服颤抖!”

任白花花说得愤慨激昂,陆雨歇仍清清淡淡立在雪中,眉头都没皱一下。

白花花已然骂到高、潮:“你们仙域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呸,虚伪,做作。什么无欲无求,什么灭情绝爱,都是屁话,老子就要威震四方势倾天下,老子要踏平仙域,老子要做你们的王,咯咯咯……”

陆雨歇平静地望着猾鸠,眸中并无多余情绪,他淡然开口,像一个给罪犯处以死刑的判官:“私设阵法,为祸人间,你,该死。”

言罢,漫天簌簌飞雪突然在半空顿住,下一瞬,它们似乎活了,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扑向陆雨歇。

顷刻间,陆雨歇手中多了柄浅蓝色的锋利冰剑,那浓郁寒意氤氲于剑身周围,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

白花花眼神一凛,有点心虚地为自己打气:“哼,你少虚张声势,就凭你现在的灵力,不可能杀了我。”

陆雨歇右边唇角微微勾起,极其漫不经心的口吻:“你试试?”

第十七章

猾鸠聚拢全身煞气,以万箭齐发的架势猛烈冲向陆雨歇。

苍茫雪色中,白袍男子身姿挺拔,他手持冰刃,面色淡然。

煞气卷起的厉风迎面而来,他墨色长发在空中狂舞,肆意而潇洒。

很快,猾鸠冲到陆雨歇身前,它用数不清的弥漫着黑雾的触角将他团团裹住。

陆雨歇持剑抵抗,许是受伤之故,他的招数并无多大杀伤力。

猾鸠不由大喜。

堂堂仙尊,竟如此不堪一击?它成功了!它要成功了!

猾鸠无法形容此刻的激动,它甚至有点想哭。

然而下一瞬,被它桎梏的猎物突然勾了下唇角,那弧度极浅,仿佛含着淡淡的不屑与嘲弄。

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了?

事情确实是有些不对劲了。

面临被吞噬的危机,陆雨歇不退反进,他持剑飞向猾鸠煞气最浓郁的腹部。

猾鸠:不可以,不可以,这里不可以。

猾鸠调头就跑,可它巨大身体却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定住。

眼睁睁看着陆雨歇划开它肚皮,搅碎它刚刚成型的魄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猾鸠真的哭了,卑鄙阴险的仙尊,竟敢使诈,他先是让它放松警惕,后又趁它得意忘形攻其不备?呜呜它要死了,完完全全死了,再没有复活的希望了……

眼泪翻飞,猾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飞烟灭。

陆雨歇半跪于雪地,用剑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鲜血沿嘴角流淌,陆雨歇用指腹抹去。他侧眸看了眼躺在雪地毫无声息的女人,艰难起身。

俯视着这张陌生也熟悉的脸,陆雨歇眉眼闪过一丝复杂,以及此生从未有过的尴尬与窘迫。

白色积雪被她鲜血染红,像开了一地红梅。

陆雨歇眉头轻拧,没思考太久,他缓慢地朝唐烟烟伸出手。顷刻间,浅蓝灵雾由他掌心过渡,笼住因重伤而命悬一线的女人。

渐渐地,唐烟烟脸上身上的伤口愈合如初,再不见血污。

可那股浅蓝灵雾却越发稀薄,直至完全消尽。

陆雨歇面色苍白,他站立不稳地倒在雪地,彻底没了声息……

风雪骤停,乌云退散。阴雪峡的天空首次出现太阳。

无尽黑暗里,唐烟烟似乎听到冰雪融化的声音,也仿佛闻到青草与杏花的味道。

她迷迷糊糊掀起眼皮,看到一位素衣女子穿过满树杏花,含笑向她走来。那女子温柔地蹲在她面前,树上杏花随之簌簌坠落。

唐烟烟手中微沉,是素衣女子把什么东西塞给了她。

唐烟烟想说话,却怎么都动不了。

素衣女子对她粲然一笑,转身消散在灿烂阳光里。

紧接着,唐烟烟坠入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境。

她像是个旁观者,目睹着别人的悲欢离合……

喧闹街上,一名市侩老板眯着黑豆眼,正向爷孙俩殷勤推销:“小朋友,你看这兔子多可爱呀!买一送一好不好?我把那只雪白的兔崽送你呀。”

蜷缩在囚笼的兔崽似乎知道老板说的是它,它眼神充满恐惧,趔趄着往后退,露出瘸了的前腿。

小孩嫌弃地憋憋嘴:“瘸了的兔子,傻子才要呢!爷爷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