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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外挂修好了(156)+番外

越宁也pikapika眨眨眼,小女孩儿说:“我们再补拍几张照片吧,白天的那些好幼稚的。”

越宁不得不痛苦地承认:“是有点傻。”

已惊呆的父母:……

刘淑芬扶额,mike也哀嚎:“我整个白天都像一只马戏团里的猴子。”

越宁郁闷地用英语说:“如果你不觉得我英文别扭的话,还是别说中文了。”

妹妹坚定地站到了哥哥一边:“是啊,一股老外腔。哥哥的发音就完全没有问题。”

mike:……“其实我外语学得挺好。”

兄妹俩已经叽叽喳叽了:“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装的?”

“如果一个小女孩儿每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每一件事都做到节点上的话,那么就不会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的……你懂的。”

“嘻嘻。我喜欢你。”小姑娘开心地亲了哥哥一口。

刘淑芬正色道:“好吧,既然是宁产,那么,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要不要见见……我的父母?”

mike举手:“我需要。”

susan陷入了思考,越宁耸耸肩:“你开心就好。”

“他们……”

“他们不会影响我的任何决定。”

刘淑芬点点头,低声说:“先去见见以前帮过你的人吧,你老师那里,方便吗?”

“他们都知道的,现在暑假,都在家。我联系。”

刘淑芬仔细询问小胡老师等人的爱好等等,筹划准备礼物。

82、会面(一)

遗传是件奇妙的事情,母子俩做事同步率极高。这一厢,刘淑芬准备着如何到乡里县城答谢照顾过她儿子的好心人,那一边,越宁则做着见外公外婆的准备工作。

外公外婆的事情,极少有人向越宁提及,越宁对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大概有了一个心理定位。具体的细节,就有赖相关人士了,大量的消息源自郑熙行。两人并排坐在办公室的大办公桌前,面前是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越宁外公家的资料,照片之类的。

再努力客观描述,郑熙行依旧是掩饰不住的鄙视:“嗯,跟顾四……叔,做亲家,是很搭的。”以前张口就来的客观词汇,在越宁面前是不能讲了的。

越宁秒懂,郑熙行那个时候年纪也不大,知道得也很有限。根据郑老对郑熙行吹胡子横眼的嘲讽来看,郑熙行当时应该是提前进入的中二期,没那个精神去搭理这些愚蠢的人类的。现在他的转述,必是后来的道听途说,或者是现去知道内情的人那里打听到的。这就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态度——这家人家也不怎么着调。

顾川都那样了,你闺女又不是没出息、离了顾川就不能活的,娘家居然不支持?这不搞笑呢吗?有点骨气行不行?

所以,上层圈子瞧不起他们。真敢翻脸的,倒让人佩服了。现如今,各家提起刘淑芬来,都讲是可惜了。配谁家儿子都配得过的,只要不是遇上顾家老四那种拎不清的,一般二般的人到她手里过日子,家业兴旺是没得说,拿出去也体面。至于她娘家,早就抛到脑后了,经人提及才会讲一句:“愚蠢。”

越宁听完,点点头,跟他猜得差不多。

郑熙行的心情颇为复杂,最近几个月,他彻底明白郑老说的他跟越宁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了。这种感觉分外的难受,让他觉得自己是外强中干的,特别地无力。就算伸手就能摁死给越宁添堵的人,也改变不了自己只是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娇少爷这个事实。一直以为别人都配不上他,千辛万苦爱上一个和自己般配的人了,却又不断发现越宁的内心是如此的强大,似乎是自己配不上人家。

这样的事情再来两桩,他就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越宁支颐轻笑:“小熙砸~!”

郑熙行:=囗=!

“郑蜀黍~~~~~~”

郑熙行举手投降:“老佛爷,有事儿您吩咐。”

两人都笑了,越宁歪着脑袋问:“你又在想什么呢?样子奇奇怪怪的。”

郑熙行叹道:“担心人老珠黄了呀。”

“又胡说八道了。”

“真的呀,”郑熙行趴到桌子上,“你怎么就那么好呢?”

“天生的,强生的。”越宁吐吐舌头。

郑熙行也乐了:“你外家那边……”

“十四哥~”

“哎~”

“你从出生,鲜花香果,一片祥和,我自懂事,穷山恶水,泼妇刁民。你周围都是些吃相好看的人,我不一样,我见过的恶心事儿是很多人想象不出来的。你可能偶尔见过,知道,不想再理会,我却身处其中十余年,我扛得住这股恶心劲儿。这跟智慧无关,跟经历有关。外家再不好,绝不会比我见过的那些事更龌龊。不要跟我比这些,如果我们的经历都这么糟糕,那就太让人抑郁了。给爷笑一个,要带点太阳味的,横一点的,熊一点的,就指着你带给我好心情呢。”食指挑起郑熙行的下巴。

郑熙行捶桌:“十四爷一世英名!”说完,真故意作了个恶霸式的笑容,“说,你是不是会读心术?我的心啊肝儿都被你看透了。”

越宁被逗笑了:“我喜欢爷爷奶奶,伯伯姑姑。爱人时可以看出一个人有多宽容,分手时才能看出他的修养。我很高兴,真的。也很喜欢老爷爷、十三姐,哎,十三姐昨儿喷了我三千字,说她那皮肤挺好看的,我给否了。你爸爸妈妈肯定知道咱们的事儿了,对吧?也没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就喜欢这样的。”

“啧,总觉得我这是拿错剧本,进错摄影棚了,”郑熙行做着怪脸,忽而鼓鼓左颊,忽而鼓鼓右颊,突然又坐正了,“我想让你一直都顺心如意,什么都不缺,永远开心。明明知道我家宁宁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可着劲儿折腾也没事儿。还是想,要是一直这么自信又能干,再能被我搂在怀里一点风都吹不着就好了,要什么我给捧到眼前了,讨厌谁我弄死它,想什么我都依着。可宁宁喜欢自己干,我只好眼巴巴看着跟着喝彩,骄傲又遗憾。想想我能干什么呢?就只有拼命惯着,你要是习惯了我,就不会离开了。我是不是特别幼稚?”

郑熙行说着话,靠得越来越近,额头抵着越宁的:“是不是呢?嗯?”

“特别文青,快成诗人了。”越宁的声音轻轻的。

“爱上你,没有让我变成诗人,但是你令我读懂了世间一切伟大的情诗。”郑熙行含情脉脉地说,尾音消失在两片带着糖果色的薄唇中。

许久,越宁带点喘息地道:“诗人逻辑都是零分,偏偏最会诱拐人,只考虑后半部分标准,你已经入行了。”

“我讨厌诗人,酸死了!对国计民生一点贡献也没有,吃多了撑得还要用胭脂酒精泡坏了的脑子指点江山!”郑熙行像个吃完糖果懊恼自己吃得太快的小朋友似的发脾气了,“回来给几本现代诗杂志加点赞助好了。”

“=_=”越宁面无表情地拍开他,“败家。”

郑熙行趴到桌子上,扭头笑看越宁:“刚好让你养,”喃喃地,“得挣钱了啊,将来一定会花很多钱……光走曲线是不行的,不如让我爸……”

“嗯?”

“又要跟他们动脑筋了呢,不过,这才有意思。哎,不说这个了,先看眼前的。”

合上文件夹,越宁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彼有欲,我能容。”

“容他们进了你画的圈里,就要守你的规矩了,是也不是?”

“不好讲是多么恶的人,但一定是儿子夭折的后最大的噩梦制造者。”

“那也是回来以后的事情了。”

越宁翘翘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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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地点的选定,是门大学问,他不会同意他妈妈千里迢迢回娘家。在帝都接待也是不可能的了,最好就是选一个第三方,喝个茶,聊聊天,也就这么着了。亲妈隔了十几年尚且需要点缓冲,何况是越宁挺鄙视的外家?他没大好意思表现出来,要不是自己外公家,绝对是要大声尊称一句“傻逼”的。

做决定之前,越宁征得了母亲的同意,全权接手相关事宜。找到了母亲老家商会在帝都的会馆,托里面的人给外家捎个口信——八月三十号,某省省城见面可好?

他要先见过老师,再从省城会亲,接着直飞帝都开学。顺便送妹妹回去——她也要开学了。

去会馆的时候,没用顾家秘书之类的人,就带了一个孙刚,一个司机。好在他也算有一点小名气,顾老找到孙子这事暂时只是控制在小范围知晓,但是开了个不错的公司的大学生还是比较难得的。嘟嘟的名气大于越宁本人,商会会长商业嗅觉是不错的,即便不想跟他进行商业合作,也愿意抽点时间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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