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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外挂修好了(208)+番外

郑熙行听话地站住了,抱着文件,满是无奈地看向郑老,哄老小孩儿似的口气:“爷爷?怎么啦?”

郑老:我快要被你气死啦!“给我滚回来坐好!”

必须得好好谈一谈了。

郑熙行从善如流地坐了回来,文件往桌上一放,膝盖并拢,双手平放在膝上,腰背挺直,坐姿端正得紧。郑老又被小噎了一下,索性不说话,试图用眼神教训孙子。一老一少,如武林高手过招,敌不动、我不动。

一刻钟后,红色的电话响起来,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电话是郑熙行他二伯打过来的,跟郑老汇报了一件事情。郑熙行耳朵动了动,嘴角慢慢拉高。郑老的脸色却有点不那么好看,放下电话之后凉凉地嘲讽起孙子来:“你又走狗屎运了。”

郑熙行微笑道:“您不打算顺天应命?”

“老子喜欢逆天改命。”

“别这么讲,我是您孙子,亲的,我也喜欢逆天改命呢。”

互相嘲讽完了,坐下来正式开始了谈判。郑老愤怒里隐隐生出一米粒大的骄傲:“你二伯刚才的电话……”

郑家二伯的电话,表示是有一个项目啦,虽然自主研发很重要,但是引进技术同样重要。但!是!有制裁还有壁垒,有钱都没人肯卖,多贵都不行,奏是不肯卖给你。也有私下做交易的,比如悄悄花钱买,再比如悄悄拿咱们开发出来而别人没有的换。纵然如此,有些技术依然封锁得紧。靠自己研发,那是必须的,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再打住!

反正,里面的名堂很多。当然,对于郑老等人来说,这些事情,还是做熟了的。如今郑二伯又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打电话回来跟郑老商量:是不是再搞一笔?怎么听说老幺那边……

郑老想骂娘,选帮手也不是随便选的,关键得合适,还得有应变的能力,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尤其不能表现得太明显。郑熙行以前干过这事儿,现在么,正在跟他谈条件呢。郑二伯也不坑侄子,这回不打算让侄子冒险——太引人注目了不好——而是定个声东击西,一面让侄子“悄悄地、被很多人都知道地”与有关人士接触,吸引注意力,另一面才是让真正安排好了的人暗渡陈仓。

这个人选不太好找,首先得引人注目,其次得有点可信度,最后,还能配合作戏作得像。挑来挑去,郑二伯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做成这件事情,郑熙行大小能被记上一笔。做成了,再拿这个要点补偿“为了配合你们,我自己的事儿都被搅黄了”,也是应有之义。反正,不吃亏。

郑老心里把二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丢下一句:“他正在家,你回来再细说,带具体计划回来。”又开始运气瞪孙子。

郑熙行听力不错,漏的只言片语就让他反应过来这事儿对他有利。他原就没打算熊着摊牌闹事儿,是回来给爷爷看他的决心来的。明摆着下战书:甭管您现在答不答应,我胳膊粗了一准儿要实现理想的。

被瞪了,他也不恼,八风不动站着,等郑二伯回来商议事儿。

郑二伯也知道郑老的意思,全家人都很安静,只是很同情老七,有这么个儿子,真是上辈子欠了驴打滚的高利贷了。郑二伯找上侄子,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你就是个吸引火力的,也不用你干正事儿,权当散散心了。回来冷静了,咱们再聊。

这种拖延战术,对郑熙行是没用的。郑熙行想的是:干得越多,份量越重,行,我干!

祖孙三代,头碰头,听郑二伯将事情说完。郑老先问计划主要执行人是不是可靠,这个技术的重要性等等,其次问孙子的安全问题,得知不用做任何危险的事情,才问郑熙行:“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啊?”受二伯的启发,他觉得这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办法非常好使。他自己可以四处乱蹿,扰乱视听,那一厢派他高薪挖角来的高工跟以前留学时的老同学取得联系……

祖孙三代达成共识,郑二伯看看亲爹,再看看侄子,决定不掺和了:“那好,我回去再开个会研究,老幺,明天上午十点,你也过来。”

“好。”

郑二伯脚不沾地,溜了,地盘就留给那一老一小俩狐狸斗法吧。

郑老叹气:“你这得生吞了多大一铁疙瘩,才能到这份儿上啊?”

郑熙行揉揉耳朵,试图跟老爷子沟通:“我又不是为了制造困难才这么闹的,正好遇上了。我、您、宁宁,咱仨谁能想到会有现在的局面呢?搁您跟我说不反对的时候,难道就是打定主意让我们俩猫起来过一辈子了?我们又没杀人犯法的,凭什么被流放啊?”

郑老揉揉耳朵:“我惯的你,什么都不怕了!”

“我怕的事儿挺多的,小时候吧,怕不能拿第一,长大了呢,有点怕没给家里长脸,现在吧,我就怕宁宁不理我了。”

股市跌三千点都不能让郑老这么吃惊:“你倒是个情种了!”

郑熙行低头装乖:“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咱们家的人都挺认真过日子的,算遗传吧。”

郑老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胡说八道!我的爱好种类跟你不一样!”要不是据说还有先天原因,我早把你……

郑熙行认真地道:“爷爷,从小到大,我没跟家里讨过什么吧?我要的,都会自己去弄到,这一回呢,还是这样,您要愿意帮,是意外之喜。要真不方便,您别反对就行了。您说不强拆,我们正正经经走合法程序那也不是违建,对吧?”

郑老用力看了孙子那计划好几眼,被憋得不行!一份可行的计划,提出来就是本事,能完美执行更是一种能力。郑熙行的重工计划,他是最好的策划者和执行者,换一个人,首先能力就一定能保证,其次还不一定能保证是自家人,两样都达标了,还不一定能比郑熙行干得好。同样的,郑熙行留下来,不止是重工一方面,还有其他的方方面面,凭借个人素质,都能帮得上忙。

压制,可惜了。

这孙子是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呢!郑老气着气着就笑了:“你这是要逼宫呐?”

郑熙行连忙否认:“爷爷,您可别这么说。我考满分,上t大,魏三儿刚及格,他爸得托关系才能给他弄个不错的大学。我现在不是及格分,我努力考满分,我这待遇您是不是得给再提一提?这真不是逼您,现在也不是封建社会了。哪怕封建社会,宁愿养匹能对外咬的狼,也不想要只任人宰割的羊。”

“哼。”郑老又哼了一声,听调气,已经软和了。

郑熙行再接再厉:“您看啊,本科毕业跟研究生毕业,出来我给开的工资肯定不一样。前几年,我就是那本科毕业的,您以前对我够开明了,我承认,特别感激,我得打光棍儿。现在我这读着研了,怎么得给我提点待遇吧?”

哦,自主创业是本科毕业,再办一重工就是读研?多新鲜的比喻呐!

郑老得承认,这个比喻比起更加直白的“我给家里的贡献更大了,你们得让着我”听起来舒服得多,也谦逊得多。

总这么顶着也不是个事儿,郑老说孙子不要脸,其实自己也挺无耻的,让步也挺快:“这个么,我们家向来很民主的。”

“对对。”祖孙俩态度一个变得比一个快。

“你也要给老人家反应的时间吧?”

“是是。”

“你们这步子跨得也太大了。”

“嗨,这不是形势不等人么?”郑熙行附和着爷爷,“本来我们计划再过个三五年再提这事儿的。”

祖孙俩叽歪完了,郑老切入了正题:“做大事,不能高调,尤其是一件会招来破坏和反对的事情。”

郑熙行道:“是是是。”

“我现在可以保持沉默呀,老顾那边,你觉得要怎么办?他不炸才怪哦!”

郑熙行没给带跑题:“宁宁带我见他妈妈了。”

“?”

“您什么时候能正正经经跟宁宁见一面呀?”

“就见了他妈妈呀?老顾那里说了没有啊?我打赌他现在还不知道。我至少知道了嘛!”

郑熙行翻了个白眼:“甭拿糊弄地球村民那一套对付亲孙子行吗?跟鹰家说,你不签我也不签,鹰说咱和毛熊不签它就不签,毛熊讲咱不签它就不签,几十年前的办法您现在还用着呐?”

尼玛!孙子聪明了就这一点不好!郑老有着淡淡的心酸:“你这就是让我给你扛老顾!他就这一个孙子,你不给他个说法,过不去的!”

郑熙行小声说:“这个我们已经考虑过了,现代医学这么发达,完全不需要搞其他的手段,留下太多的麻烦。”

“你觉得能说服老顾?”

“我占大便宜了,顾家不能对宁宁怎么样,他可扛了好多呢。”

“老顾不能对他发火,还不能来咬我啊?”郑老没好气地道,“先干你的事儿去!我再想想怎么跟老顾谈,先不要跟他讲啊,人家才认回来的孙子,还没焐热呢,你就去挖墙角,不是找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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