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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暴徒(10)

作者: 肉包大叔 阅读记录

同时,他手中还扣着一枚竹片,雍齿等人见此,都有些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怕也被来这么一下。

最终,赵军走到樊哙面前,冷冷的注视着樊哙,口中冷冽的道:“我说过,让你跪下,然后把你说过的话,给我咽回去。你是个人物,我不为难你。现在,你立刻向我妹妹,叫三声姑奶奶,说我错了!”

“你休想,你要敢杀我,怕是你也跑不走,有种你就来杀啊。哈哈,不敢吧。”樊哙梗着脖子,一脸凶横,还极为猖狂的大笑,就是不肯低头。

赵军此时却忽然一笑,但笑的很冷,随后脸色一变,目光一寒道:“不要轻易怀疑我的杀心,你樊哙不一定不怕死,但我赵军就一定不怕死!所以,你的威胁对我没用。

没有尊严的活着,又何必活着?若你今日不低头认错,我不介意杀了你。至于说我逃掉逃不掉,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但可以肯定是,你一定比我先死!”

樊哙听后脸色一变,虽然他不明白汉高祖是什么意思,但却深深感到了赵军的杀意,这绝对不是像自己的威胁,更不是伪装的,这是绝对的杀意!

“这小子,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心内微颤,突然樊哙有些害怕了,是的,未来的猛将樊哙怕了。

这个世界上,好汉不少,他们可以为了信念或者义气,慷慨赴义。也可以为了功勋名利,豁出性命与敌拼杀。

但是,樊哙却不认为,为了一个区区的面子,就该死了。或者说赵军不值得他拼命,雍齿的场子不值得。至于说,赵军说的什么尊严,他压根就没多想。

这时,樊哙内心,却是把雍齿恨上了,暗暗瞪了雍齿一眼,你娘的,怎么给老子惹了这个不要命的主,还拉我下水。雍齿见樊哙瞪来的目光更是心惊,这下完了,赵军没结果掉,又得罪樊哙了,他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自己就最贱,把赵军惹怒了。

不过,话说回来,赵军之前可是没这么厉害的。以前这小子虽然比年龄人,力气大的离谱,但是脑袋瓜子一根筋,什么时候这么睿智,又狠辣起来?天神附体了?

这时,没人管雍齿怎么想,都是看向赵军和樊哙,赵军的一手竹片已经扬起,开口道:“老规矩,我数十下,你自己考虑。”

樊哙一愣,却是额头出了冷汗,那是吓的。

但他虽然外表粗大,但内心却是机灵,瞬间急转,就考虑了一番。那个姑奶奶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没听说过。虽然可能是骂人的话,但我这么叫,以后想必周勃这些家伙也不会取笑我。

况且,先低个头又不会掉一块肉,最多是丢了面子,以后在找回来就是了。

看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暴徒倔犊子,一言不合就不顾自己性命的出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跟他一个小子叫什么劲,先答应了他,然后就等大哥回来,集齐人手,在来找他麻烦。到时面子也就又找回来了,怎么说自己也不吃亏。

一咬牙,樊哙内心就当是做梦,爽快的对着赵灵连连拱手作揖,大声道:“姑奶奶,姑奶奶,我的姑奶奶啊,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樊哙保证,以后有姑奶奶的地方,我樊哙就绕道走。”

安静,死寂一般的安静,围观的百姓和青皮,张大了嘴巴,震惊,还是震惊!

樊哙居然一脸瘪孙子的,向赵军兄妹跪下认错?

“雍齿,你掐我干嘛?”一个青皮突然对着雍齿怒瞪道。

雍齿没有计较,而是呢喃道:“我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屠子居然除了刘邦,还会向第二个人认错?”

其他人听后,和周边百姓,也都是一脸同感。

我是不是在做梦?

沛县第一凶人,公认最能打,又是最桀骜,除了刘季没人能让他低头的樊哙,居然会被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少年,逼着跪下认错?

可在想想,之前赵军不要命的,近乎变态般的执着和坚韧,似乎又有些可以理解了。

于是,众人对赵军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认定。

这小伙子,是个不要命的疯子,暴徒!

是个,仅仅为了他口中所谓的尊严,就敢于玩命的,狠角色!

最后,樊哙被搀扶着跑走了,雍齿也跟着跑了,一众青皮落荒而逃了。

围观的百姓,最后也散去了。有震惊的,有敬佩的,也有憎恶冷笑的。

但是唯独,没了对赵军的轻视。尊严是靠自己拼来的,赵军感觉值了。

今天与樊哙一战后,赵军的声名,也必将如初升的旭日,光耀整个沛县。

最后赵军是被赵灵,和同村略懂岐黄的老先生,一起搀扶进去的。然后又让家人回去取来草药,帮赵军清洗包扎了一番,血也止住了,樊哙下手并不是死手,他也怕闹出人命。

只是,这老先生却告诉赵军,要时刻小心,刘季回来后报复。赵军虽然早有所料,不过还是挺感谢他的好意,从跟樊哙交恶的那一刻开始,赵军就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而来的刘季了。

第十章 一个月

“小灵丫头啊,以小军的身子底,修养好就无碍了,毕竟还年轻,没什么大事。

但是你们要小心那樊哙啊,他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人,必然会寻刘季一干地痞来找事。

不过,这个月你不用担忧,我上次进县城,听说几个亭长,都被泗水郡招去朝廷公办了,最起码也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只是这一个月后…哎…我劝你们,还是早作打算,出了沛县,他刘季未就能管了。”

赵军虽然伤势遏制住了,但失血过多,此时已经几近昏迷,但还在强忍着。他明白老先生的意思,但在乱世,想要活的痛快,就将有更多的敌人等着他。

这次若他不敢面对刘季,落荒而逃,那以后还如何立足?

“多谢徐翁告知,大恩不言谢。只是,这里毕竟是我们的根,我们兄妹又能去哪?”

秦时年过古稀,称翁,中年人称公。

“哎…”

徐翁无奈的摇摇头,通过这几天的事,他知道赵军患了离魂症后就是倔驴性子,劝是不行的。况且,人离家乡格外贱的道理,他也明白,所以就叹息着,脸色可惜的走了,多好的俩孩子啊,可惜了。

徐翁走后,赵军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赵灵为他熬了点粥,赵军喝下去后,脸色却比昨日好了点。

之后几天,徐翁又来为赵军换了几次药,六七天后伤口就已经结疤了,赵军也可以下床活动了。

“呵呵,老朽行医多年,这沛县十里八乡的,还是头次见到,有人能恢复这么快,而且精神头还这么的充沛。就是那樊哙,恐怕这点也比不上你。”

徐翁摸着发白的胡须,有些感慨的惊讶道。

赵军下了床活动活动,笑道:“还多亏徐翁的医术高明。”同时,他自己内心也很欢喜,这种变态的身体素质,和超常的五官灵敏,算是习武天资极好了。

赵灵也在旁边,对徐翁道谢,一张小脸上满是惊喜,现在她就认为只要有兄长在,天塌了他也不怕。

“嗯,都是同村人,你们兄妹俩还是老朽看着长大的,就不必客气了。”徐翁笑了笑,最后又嘱咐道:“不过,你这伤口里面还尚未痊愈,只可简单走动,万不可劳累或激烈搏斗,否则撕裂伤口就麻烦了。”

赵军自然知道这个常识,不过还是拱手道:“多谢徐翁挂怀,小子谨记。”

徐翁笑着点点头,最后又留些药材,嘱咐赵灵为赵军煎熬喝了。然后又为赵军,换上了一记外敷草药,包扎后就走了。

走出院子后,徐翁摇着头叹道:“这么懂礼又坚韧的孩子,少见啊,但愿他能躲过这一劫吧。”

之后的几天,赵军一边修养,一边帮衬着赵灵干些地里的农活。虽然只是一亩地,种的东西很少,但现在是春耕,赵灵一个小女孩,哪忙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