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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暴徒(294)

作者: 肉包大叔 阅读记录

赵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武山剑顿时以雷霆之势横扫而出,扑哧两声,二人立时被当场腰斩,肠子和血肉混合横流,惨不忍睹。

只是,二人却还没死透,一手挣扎着往前爬,一手挺起剑还想刺赵军。

赵军看都没看他们俩一眼,大步往前走,顺便一脚踩在他们的脑袋上,铁皮包裹的战靴只是稍稍一用力,顿时就踩碎了他们脑袋,脑浆飞溅。

这时,赵军又看到一名阻路的敌军校尉,顿时一剑直刺,快如闪电。

‘扑哧’一声,长剑贯胸,那校尉还没来及举剑便楞住了,嘴中不断流血,眼珠瞬间泛白。

那校尉旁边的几名士兵红了眼,冲过来还想报仇,但却被身后的熊乐几人上前剁了脑袋。

两百铁卫以赵军和四大铁卫首领为箭头,横布整个城墙道,就像一面铁锐之墙,一路往前碾压,所过之处鲜血四溅,骨肉爆裂,全是张楚军死士多惨叫声,本是摇摇欲坠的东门,瞬间又变得稳如磐石。

很快,赵军就赶到了一架云梯旁边,挥起武山剑,狠狠斩落在云梯抓手至上‘喀嚓,咔嚓。’接连两道断裂声响起,云梯爪手应声而端,铁皮包裹的云梯爪根本不能阻挡切金断玉的武山剑。

失去爪手固定的云梯迅速贴着城墙滑落,在一片惊呼声中,活动梯子‘砰’的一声掉落,上面几十个张楚军摔落城下,砸倒了一片自己人,最后直接摔死。

赵军站到墙垛上,扬起剑厉声大喝:“吼!”

“侯爷威武!”

“侯爷威武!”

“侯爷威武!”

城上一直被打压的秦兵顿时一阵欢呼嚎叫,随即气势大震,在铁卫的助攻下,对张楚军展开了凌厉的反攻,唐厉等人一剑当先,很快就靠人数优势把张楚军赶了下去。

闻讯赶来的虞胜带着十几个铁匠,抡起大铁锤,三下五除二就把其它几辆云梯爪手砸碎,与前一台云梯一样,顿时遭到毁灭,砸伤一片士兵。

战况急转直下,张楚军瞬间落入了下风,城下张楚军后阵,周市打马到葛婴战车旁边,急道:“下令撤退吧,我们伤亡已经超过七千人了。”

葛婴看向城上皱紧了眉头,一鼓作气,在而竭,第一天就没坚持多久,在想拿下临淄就难了,可是伤亡也不能不考虑。

“退军,下令撤退。”还不等葛婴下定决心,周市已经下了撤退的命令,他可不希望自己麾下兵马重伤。

葛婴皱了皱眉,无奈的叹口气,也只能下令撤退了,前军闻听撤退,就迅速变阵,城下的轻兵推着云车匆忙后撤,原本在前军的巨盾士迅速上前,以坚实的大盾掩护轻兵撤走。

“贼军撤了,哈哈。”

城上的士兵一见敌军撤退,顿时欢呼起来,以发泄内心劫后余生的狂喜。

紧接着,城上的士兵疯狂嚎叫起来:“吼!”声势震天,仿佛如天边的滚雷,震的城外张楚军耳膜生疼。

灌婴向赵军请命道:“侯爷,我们追出去吧。”

赵军回头看了看城外的张楚军,淡淡开口道:“他们撤而有序,又有弓箭手和盾牌兵断后,我们匆忙追出去也占不了便宜。”

灌婴回头看看城上的士兵,虽然都是一脸嚣张,士气正旺,但个个带伤,很明显是疲惫了。

赵军对虞子期道:“派人打扫战场,你在去告诉虞姬来救治伤兵。”

“诺!”虞子期抱拳应声,随后转身而去。

最后赵军又向英布等人道:“重新安排没受伤的士兵守城,准备守城物资,时刻警惕贼军反扑。

还有,一应斩首作战功勋要仔细登记造册,战死、受伤的士兵要加重抚慰,忙不过来就去向司马欣和周苛要人,万不能让弟兄们流血又流泪。”

“是,侯爷。”几将和周围士兵一听,都是极为感动。

实际上从扶苏登基后,对军队的重视远不如前,扶苏虽然没有明确废止耕战体系,但执行的却不彻底,功不能重赏,过又不会重罚,底下官吏士兵一直都有怨言。

最后官场军队的腌臜之徒越来越多,这也是起义爆发的短短几月内,地方官吏败的一塌糊涂的原因之一,秦朝本来就得罪了百姓,现在又得罪了军队,百姓造反,将士不拼命,文官不效死,焉能不败。

也只有赵军,一直坚持贯彻军功制度,彻底的实行耕战体系,哪怕因此自掏腰包也不例外,所以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吏对赵军都极为敬重城外,葛婴站在战车上,看向临淄城头,内心极为不甘,眼看就要攻陷城墙了,却被突然出现的赵军,瞬间扭转了战场局势。

这个神武侯当真是厉害,没他和有他,秦军表现出的战斗力完全是两个样。

这时,周市突然打马走来,神秘的开口笑道:“葛将军,强攻肯定不行了,我这里到是有一人,你见到了肯定会欢喜,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临淄。”

“恩?”葛婴一愣,目光灼灼的盯向周市道:“是谁?”

周市缓缓道:“田横,还有他的三百死士。”

“田横?他的兄长不是前几年被赵军的人在沛县大沼泽都杀了吗,他本人也被追的如丧家之犬,单凭三百人又能成什么事。

周市一笑道:“的确如此,所以他才想处心积虑的杀掉赵军,他的三百死士或许在我们这里中不上用,可是,他们若是早潜伏在了临淄城内呢?”

葛婴听此浑身一震,目光闪亮的看向周市道:“你让他来军营见我。”

第一百零六章

临淄城内,赵军正在靠近东城门处,巡视伤兵,这里已经被虞姬和虞子期清理出了一快空地,搭建了许多帐篷,为容纳伤兵之所,也方便及时治理。

“啊,疼…”

“啊…”

赵军刚一进伤兵之地,就听见了混杂的痛呼声。

这些兵受到全市外伤,现在还没有麻沸散出现,只能士兵忍者疼接受消毒,止血或者缝针,一时间,整个东门百丈内充满了痛苦的哀嚎之声,还有进军营看望家属的哭泣声,悲声一片。

城上守城的士兵闻之,也不禁内心凄楚,这就是战争,他们能活着已经很庆幸了,有好多夕日的兄弟,现在已经闭眼了。

一座帐篷内,赵军刚走进来就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一名躺着的士兵,正双手青筋暴起的抓着被褥,双眼圆睁,口中拼命的咬着一根木棍,额头豆大的冷汗如同瀑布,喉咙中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声。

还一名军医正拿着烧红的烙铁,在他满是血肉的大腿上蹂躏,红热的烙铁遇到血肉直接冒出寥寥青烟,还有‘嗤嗤’的做响声,散发着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

没办法,营内医术高明的军医和草药毕竟少,那么多伤兵只能一个个来,没轮到的,伤势又不能等的人只能让其他军医先治疗。

不过医术就粗浅了,只能采用原始方法,这种烙铁用高温火烧红后,烙在伤口上,瞬间就能破坏毛细血管,达到止血的效果。

并且经过高温烫后,多少细菌也烫死了,外部在抹上普通外伤草药,只要不是太严重,基本修养两三月就能好。

就是有个缺点,太疼,有些人熬不过去,当场就死了。

很幸运,赵军眼前这个伤兵挺过来了,军医帮他包扎好伤口,又给他每日用药做了统一登记,然后向赵军见礼后,就匆匆忙见礼走了,伤兵实在太多。

赵军走到那伤兵面前,低头笑道:“你叫王富贵是吧,怎么样,以后还能上战场吗?”

王富贵被上了草药后好了许多,见是赵军亲自来,还叫出他的名字,顿时欣喜若狂仿佛忘记了疼痛,挣扎着要起来,不过却被赵军制止了。

最后王富贵躺在低矮的床榻上,努力挺直胸膛,坚定的道:“能,照样能跑,上次是俺没经验,一时失神被扎了一下,下次在跟人家干仗,俺保证第一个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