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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血族大佬的沙雕白月光(257)

出于礼貌,魏薇薇原打算跟范铎刘肃问声好,无奈国师大人修长有力的五指将她的爪子牢牢扣在掌心,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牵着她面无表情便往寝殿方向走去。

好一会儿,待两人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范铎同刘肃才迟迟地直起身,抬起头来。

刘肃看向范铎,表情困惑里带着丝不确定,说道:“范大人,方才走在国师身侧的,是厨娘薇薇姑娘?”

范铎脸色冷漠地点头:“是薇薇姑娘。”

刘肃又说:“想来我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范大人,你猜我瞧见什么了。我竟瞧见国师牵着薇薇姑娘的手,居然还十指紧扣。”

范铎脸色冷漠地摇头:“你没有看错,国师确实牵着薇薇姑娘,并且十指紧扣。”

刘肃:“……”

刘肃骇然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惊悚道:“可我记忆中,国师是从不与任何人肌肤相触,也不允许任何人近身,绝无例外的。”

范铎:“在我记忆中也是如此。”

刘肃:“那方才……”

范铎深沉远目:“可能例外已经出现了吧。”

*

魏薇薇一路上还在回顾万紫千红楼的血族伤人事件,发着呆走着神,安静前行,直到抬起眼,望见夜幕下国师寝宫的飞甍被羊角宫灯勾勒出的端肃轮廓,魏薇薇才发现应无尘竟把她带到了他的寝居。

魏薇薇惊讶地扭过头,问道:“大人,时辰不早了,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应无尘脸色淡漠并不答话,牵着她走了进去。

寝宫门口有佩刀侍卫,里头每隔几步远便有身着白衣的侍女,一个个面无表情了无生气。见应无尘回来,众人纷纷低眉敛目垂下头去,连大气也不敢出。映衬着寝宫各处幽暗压抑的灯火,气氛诡谲至极。

魏薇薇心里一阵发怵,偷偷往旁边瞄了眼。国师大人的尊容上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厌世又冷淡,教人无从猜测他的半分心思。

绕过重重帘幔,魏薇薇一眼便看见了摆在屋子正中的雕花大木床。床褥锦被叠得一丝不苟,和这床榻的主人一样,冷硬整洁不染纤尘。

这时,应无尘松开了捏住魏薇薇手腕的五指,淡淡撂下一句“在这儿等着我”后便留下她,转身进了内室。

魏薇薇不知道这位大佬究竟要干什么,想跑路又怕那大佬回来见不到她人,大发雷霆,便只好硬着头皮原地待命。

只须臾光景,一阵脚步声从内室传来,沉稳从容不紧不慢。

她循声扭过头,先是望见一抹纯黑色的衣摆,行走间脚上的玄色云靴若隐若现,说不出的精致矜贵气。目光抬高,这才看见应无尘不知何时已褪去了黑羽外衫,只着一件素色的黑袍子,宽肩长腿,面容冷漠,让魏薇薇联想起了小时候外婆给她讲的夜叉故事。

转念又觉得这个联想很有依据。

夜叉是鬼,吸血鬼也是鬼,可不正是一家子么。

魏薇薇胡七八糟地思索着。

几步远外,应无尘已迤迤然落座于雕花木窗的床沿。他掀起眼帘看向她,神色寡淡,说了两个字:“过来。”

魏薇薇只能心惊胆战地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应无尘看她一眼,说:“坐。”

坐……坐哪里?

魏薇薇有点犹豫。她今天在食肆忙了一整天,也没换衣物,浑身都是食肆里烧鸡烤鸭的味道,脏兮兮的,自然不能像应无尘一样坐在他的床上。

她低头环顾一圈,见雕花木床旁边正好有个配套的脚踏凳,便很自觉地弯下腰,很有几分拘谨地坐在了脚蹬子上。

应无尘耷拉着眼皮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也不说话,只是伸手将她受伤左手轻轻捏住抬高,挽高衣袖露出被烫伤的伤处,放在自己腿上。

魏薇薇目光困惑,就在她忍不住想再次发问时,又见国师大人不知从哪儿取出来一个蓝色小瓷瓶。

魏薇薇好奇:“这是什么?”

应无尘语调平静:“治灼伤的药。”

听见这句话,魏薇薇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道:“大人你带我过来,是要给我上药?”

应无尘没搭腔。他眼帘低垂,打开瓶塞,一手托住那段白生生细若无骨的手腕,一手将瓷瓶倾斜,倒出些许白色药粉敷在她烫伤的那一小块皮肤上。

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火烧火辣,魏薇薇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就想把手臂往回缩。

应无尘摁住她,目光落在她脸上:“很痛么。”

魏薇薇也顾不上逞强了,小幅度地朝他点点头,“嗯。”

“起泡的地方破了皮,所以药上去你会觉得痛。”

应无尘视线重新回到她的手腕上,指尖轻轻覆上去,替她将药粉仔细抹匀。随后又低下头,对着那片皮肤轻轻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