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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死后我真香了(19)

作者: 沧海磐石 阅读记录

还有一双花盆底子鞋。

连婴唇角抽动,不会让她穿这个吧...

“还是换上吧。”他勾起唇角,戏谑扫了一眼连婴身上的轻薄小衣,“你这模样出现在宫里,无异裸/奔。”

连婴气得差点没忍住去掐他大腿。(周璇的绝活,用指甲掐住大腿内侧的嫩肉,使劲一拧...)

她捧起那衣服,光滑柔软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浅蓝面料,栩栩如生的绝妙绣活,绣出大朵大朵盛放的白色莲花,每片花瓣都用银丝勾嵌细细镶琢,变换角度时会流泻出很美丽的银光。

这样做工精巧的衣服能是随便寻来的么?

连婴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了布庄那些漂亮的料子。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又看了看那双奇怪的鞋。

花盆底子是满族女人穿的鞋,看过清宫剧的知道,那鞋子的跟不在脚后,而是在脚心。

这得多硌脚啊。

连婴蹙眉穿上,那鞋同样清雅漂亮地不行,用细小的珍珠镶成图案,嵌在鞋面上,和这衣服极配。

就是踩起来不踏实,摇摇晃晃,像踏着两朵云。

她都不敢走路了。

太监已经下了轿子,站在那里看着她笑。连婴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很风凉很坏。

她抖抖索索扶着轿子出来,踩在地上便一个趔趄,慌乱中胡乱一抓,一把抓住那人劲瘦的腰,膝头一颤差点就给他跪下去。

*!丢人丢大了!

连婴气急败坏地慢慢站起来,感觉自己就像只摇摇摆摆的鸭子,她绷着脸,心里恨得在滴血,怎么总是在他面前丢丑!

遇到这个人,平稳的情绪荡然无存。

一只手托起她的手臂,身着深蓝蟒袍的青年太监稳稳扶住她,一直送往宫门口。

一阵风吹来,她瞥到那红顶帽下那双幽深含笑的眼睛,有些不安。

“之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他语气轻曼,似乎在期待什么。

“...阿婴。”

...

那人唤了她的名字。

连婴有些茫然地站在连绵宫阙前,那些亭台楼阁,雕梁画柱一瞬间变得极其模糊,转眼之间苍黄色调潮水般缓缓涌来,将所有的景象覆盖。

就像原本正常的风景突然用了古老的滤镜,霎时时光翻覆,重回当年。

很像赵家的给她看回忆时的情景。

这么说,现在的时光又倒流了?

她往身后望了望,那些太监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这空荡荡的巨兽前。

她不知道它是死是活,是否还会缓缓吐露一口晚清的气息。

总得进去看看。

两侧宫墙矗立,夹着一段甬道。四下无人,她每次落脚,都听到自己清晰的足音。

不知不觉愈走愈快,这死寂里不知隐藏着什么,让她心中发毛,只想快跑,早点看到宽敞的天空。

而不是在这匣子似的地方抬头望那一条线。

可惜花盆底子歪歪扭扭,她动作再急也不敢崴了脚,慢慢的,那急促的足音里多了点什么,狡猾地附随在每一步落下的缝隙里。

连婴喘息起来,未知的恐惧从来没有这样如影随形,就像一个人,紧紧贴在她后面,她一迈步,祂便跟上,一步不差。

密密麻麻的冷汗沁出。

她好想停下来,直接回头看看,好打消这古怪的念头,可是...做不到,身体被恐惧驱使着不听使唤,往前走,机械地往前走,停不下来,风声掠过,五感模糊,停下,停下!

双腿打着颤,还是向前迈开一步,明明看的到尽头的甬道,走了许久还是走不出去。

这是鬼魂作祟,还是盘驻的魔障?

连婴突然抽出簪子,一把划上自己的大腿!

疼!

她急速喘息,借着疼痛破开的一瞬清醒,膝盖用力往下一跪,狠狠砸在地上。

必须停下来,再这么走下去,她会活活累死的!

脑子里有股冲动,还是想继续走下去,但她跪在地上,那花盆底子不要人扶根本站不起来,她竟然有点感谢这双鞋了。

身后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

她不动,它不动。

总不能一直跪在这里。连婴咬着牙,她能感觉到有什么黏腻的物质慢慢缠上她的腿,一阵阵麻痒感小虫般簌簌攀上,只是一会儿,两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似乎要枯死在这里。

连婴长发披散,身子前伸倾倒,双眼怔怔地盯着甬道出口。

那是什么呢?

好像是两只石狮子,一左一右,背朝着她守在甬道口。

像是挡着什么,不让出去。

石狮子!

她眼睛一亮,在任何庄肃之地入口处,总会摆着石狮子镇守,让邪祟无法进入。

一只为公,掌握石球,一只为母,按抚小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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