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嫡妻(103)+番外

夫妻二人对望了一眼,快步到了那木盒跟前,只见那楠木小盒中摆着一支金臂钏,金钏的正面雕成了一朵花的形状,每片花瓣中都嵌着一颗明珠,最中间则是一颗水头极好的碧玺。

丁夫人定了定神道:“明秀你也少见多怪,这差不多式样的我房里不是也有……”

有是有,不过当着宝贝一样收在柜子里,哪里会这样随随便便就当礼物送人。

她心知肚明,也不再往下说了,心中忍不住嫉妒地埋怨道:“老爷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瞧瞧人家。”

于锡元也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又道:“你懂什么,人家出身高门,外家又是江南首富,出手自然豪阔。”

丁明秀瞧着那金钏,好半晌才悠悠地道:“她可真有福气。”

“明秀,我看那夫人脾气绵软,应当是挺好说话的,”丁夫人喜滋滋地道,“你加把劲,说不准能和她交好,到时候……”

于锡元狐疑地看着她们:“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我可告诉你们,这位侯爷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宠妻如命,就连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子都敢驳,你们要是想打他的主意,趁早给我收了这个念头。”

丁夫人撇了撇嘴:“哎呦我的老爷,你们男人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得了一个想一双,有了一双想一打,那侯爷也就是新婚没多久才这么一副深情的模样,放心吧,明秀聪明着呢,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必定不会伤了你们的和气。”

“姑父……”丁明秀娇声道,“让我试一试嘛,这鲁平城里好不容易有个我看中意的,如果成了,到时候都督和你一家,咱们做什么都方便了,小叔叔在军中也可以如鱼得水;如果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啊。”

于锡元盘算了两下,的确如此,便轻哼了一声道:“你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早知那日接风宴就不让你在后边看热闹了,也罢,看你的造化吧。”

作者有话要说:景大哥的桃花运啊,,跪算盘去!

☆、第78章

宁珞可不知景昀又被人瞧上了,回来后便和景昀说了此次赴宴的一些细节,景昀听到螃蟹这里时微微皱了皱眉头,让她尽量少和那位丁夫人来往。

“是他们有什么问题吗?”宁珞奇道。

“没什么大事,”景昀轻描淡写地道,“于大人的小舅子在我折冲府中,他若是不识趣,说不准会拿他杀鸡儆猴。省得到时候她们来走你的门道。”

他顿了顿又道:“那秋蟹很好吃吗?我也替你去运些过来如何?”

前面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着军务,后面便要做那奢靡娇宠之事,宁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准备让监察使参上一本吗?”

“我用我府里的人,用我自己的俸禄和食邑,他参我什么?溺爱娇妻吗?只怕传到京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景昀凑了过来在她耳畔呢喃着,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舔吸吮着。

宁珞被他亲得手脚发软,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没倒在他怀里,只是轻喘着道:“不许胡来,我不爱吃那个,再说了,在京城的时候都吃腻了……”

“那好……不吃它就是了……我们吃别的……”

眼看着就要被景昀攻城掠地,宁珞终于捡回了最后一丝清明:“等一等!景大哥,有件要紧的事!”

景昀悻然停了手,眼看着佳人挣脱了怀抱,正襟危坐在离他几步之遥,只好打起精神听她说话。

“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你是不是该教我强身健体之术了?”宁珞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和他的距离问道。

景昀的眼神滞了滞:“这便是你的要紧之事?”

“对啊,大丈夫言而有信,不可推诿。”宁珞正色道。

景昀磨了磨牙道:“行,没问题。”

花了两天的时间,景昀替她在都督府的后面整修了一演武场,养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让她先熟悉一下脾性,再慢慢学习最基本的骑术。

吐息之法本就简单,宁珞一学便会,难就难在每日的坚持,以达到排浊清肺的目的;稍为麻烦一些的便是五禽戏了,它是以虎鹿熊猿鸟的神形为范本创出的一套拳脚,每日坚持练习,便能舒展关节,锻炼肌肉,改善五脏六腑的机能,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景昀教着教着,便兴致盎然了起来,学五禽戏时宁珞分外乖巧听话,两个人又需肌肤相贴、耳鬓厮磨,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金大夫也对此十分赞同,五禽戏原本就是神医华佗所创,西北的严冬马上就要降临,多加练习能使宁珞的血脉通畅,从而从根本上改变阳虚畏寒的体质。

宁珞一日练习早、午两次,晚上景昀回来便检查她一日所得,没几日她便觉得自己精神好了很多,就连深秋初冬的寒意都不觉得凛人了。

这日下午,她在演武场里练了两遍景昀刚教的鹿戏,额角都微微渗出汗来,刚要去洗漱换衣,便有家仆过来递了一张拜帖,还是那桃花笺,还是那娟秀的字迹,写着久仰夫人大名,特登门拜访,恳请指点书法之技,落款正是前些日子见到的刺史夫人侄女丁明秀。

这丁明秀已经来过两趟了,那会儿宁珞肌肤奇痒之症刚好,景昀想让她好好休息,便一律让门房回了。

宁珞也有些纳闷了,这丁明秀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勤奋好学之人,她也不是名声在外的书法名家,怎么就这么锲而不舍的?她思忖了片刻道:“请进来吧,请她在花厅稍事歇息,我马上就来。”

丁明秀站在花厅中,四下打量着这屋子。

家具是上好的楠木,于雕刻处见精美;侧壁上挂着一幅八骏图,骏马奔腾,气势磅礴;左侧一雕红漆博古架上精心摆放着各种瓷器,其中一个三彩花觚尤见风味;茶几、桌案上拜访的碟、盅都是上好的汝瓷,光泽动人;角落里点着鎏金的香薰炉,一股浅浅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似有还无。

这一屋子的摆设暗藏奢华,无一不显示着主人家华贵的身份。

丁明秀瞧了好一会儿,心中既羡又妒。她一直找机会想和景昀相识,可景昀成日里不在军营,便是回府,从来不入城中的烟花之地,同僚之间也不去喝酒应酬,她只在大街上看到过景昀打马而过的景象,隽逸潇洒、气势夺人得让人芳心乱跳;她想借和宁珞交好而在都督府登堂入室,只是却被婉拒了,说是夫人水土不服,身子略有不适,无法见客。

这么娇滴滴的,怎么配得上那位□□白马、银枪亮甲的青年都督?

今日她厚着脸皮又来了,为了到这都督府拜访,她还特意好生拾掇过了,青葱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婢女们都说,她这容貌和气度,只怕这鲁平城中找不出第二个来,只是她明白,若是要论容貌,她是比不过这位都督夫人的。

只是那女人美则美矣,却太过柔弱,哪里伺候得了那个威风凛凛的侯爷?听说成亲都已经一年多了,膝下还没有子嗣,也是可怜,现如今就让她这般生机勃勃的女子替那位夫人分忧吧。

想到这里她便精神一振,朝着走廊里缓缓而来的宁珞迎了出去:“贸然登门请教,还请夫人见谅。”

“丁姑娘客气了,”宁珞笑着道,“丁姑娘一片好学之心,是在让我汗颜。”

丁明秀还待在门口寒暄两句,一阵寒风刮过,宁珞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绿松在一旁忍不住便搀住了她往里走去:“夫人,去里面说话。”

丁明秀呆了呆,心中更加鄙薄:这也太娇气了,如此这般,还不如呆在京城,何苦硬要陪在都督身旁?

两人在花厅落了座,上了茶,丁明秀便问了些关于习文练字上的技巧,宁珞一一作答,还特意指点了该如何练习腕力,丁明秀频频点头,又趁机请宁珞落笔赐教。

宁珞只好和她一起去了书房,写了几笔做了示范,丁明秀便央着要写上两副字,请她现场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