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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大内总管奋斗秘史(96)

“真的?”乔梓顿时雀跃了。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萧翊时凝视着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朕的一切,都是你的。”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万人空巷,举国欢庆。

京城四杰之一、吏部尚书容昱墨任迎亲使,在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中,乔梓一身盛装款款而来,可以想象,红盖头下是怎样无边的丽色。

此情此景,容昱墨心中最后一缕憾意终于烟消云散,心中的佳人历经磨难,也就只有像萧翊时这样铁腕冷厉的君王才能护佑她一生平安顺遂吧。

大婚礼节繁琐,乔梓顶着一身厚重的行头,像个木偶人似的被人牵引着祭祀、册封、行礼,大半日下来,手脚都酸软不已,最后一路被引到了永乐宫的东暖阁中,这才得以坐在了洞房的喜床上。

四周安静了下来,乔梓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悄悄往外看去,只见洞房中一片红光掩映,喜气盈盈。坐下的龙凤喜床前面挂着百子帐,床上叠放着百子被,神态举止各异的小孩子绣在上面看起来十分可喜。

洞房内各色奇珍异宝,富丽堂皇,什么龙凤紫檀雕、玉如意,什么百鸟朝凤绣、牡丹宝器等等,喜被、喜枕都绣工精细,富贵无比。

唯一可惜的是,这些都是死物,洞房的另一个正主还不见踪影。

“哎呦皇后娘娘,这盖头可不能随便掀啊。”旁边有人惶急地低声叫道。

乔梓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放下了掀开的一角。

时间过得分外得慢,耳旁偶尔传来喜烛的噼啪声,乔梓挺着后背坐在那里,心里揣着的那只小兔子仿佛越来越调皮,一下一下的,在胸口跳得越来越厉害。

门“吱呀”一声开了,沉稳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乔梓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屋内一阵静默。

一根秤杆将红盖头缓缓挑起,萧翊时挺拔的身姿出现在她眼前。

今日的天子没有穿他最爱的黑色龙袍,而是和乔梓一样,一身红色镶金边的喜服,上面的五爪金龙凛然生威,在红色的映衬下却又带着别样的喜气,萧翊时整个人凌厉的轮廓都在这喜气中柔和了下来。

俩个人的目光交织缠绕着,在一片烛光中氤氲。

旁边的女官将青玉合卺杯递了过来,柔声道:“陛下,娘娘,请用交杯酒。”

萧翊时这才回过神来,两人双臂交缠,依偎在一起,将合卺酒一饮而尽。眼前的佳人眉眼清丽脱俗,和从前相比,多了几分柔媚,令人挪不开眼去。

他痴痴地看了片刻,轻叹了一声,将乔梓拽入了怀中。

女官们含笑上前,想要伺候帝后二人更衣,萧翊时冲着她们摆了摆手:“下去吧。”

乔梓看着她们退出洞房,不免有些着急了起来:“陛下,这喜服太复杂了,我不会……”

“朕来。”萧翊时的手指扣在她的腰上梭巡,慢慢地解开了暗扣和腰结。

乔梓被他摸得痒痒的,吃吃笑了:“礼尚往来,我也伺候陛下更衣。”

她的指尖坏心地在萧翊时的脖颈上划过,停在了衣领上,磨磨蹭蹭地调戏着衣领上的盘扣。

萧翊时眸色渐深,不一会儿便将乔梓的后服解了开来,三下五除二,又把自己的龙袍脱去。

“兔兔,”他低低地叫道,“还记得我们俩的初相识吗?”

“记得,陛下,原来,我们俩的缘分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乔梓的眼中一片迷离。

“磨嚓磨嚓……似魔鬼的步伐……”萧翊时低喃道。

乔梓顺势双手一带,领着他在屋里跳起从前的舞步来。

“兔兔,不是魔鬼……是神仙……你是神仙赐给朕最好的礼物……”

红烛轻晃,将二人的身影并成了一个。

红帐轻摇,身影终于隐入其中,带来一阵低吟。

历经数重难,终得同心结,

但愿从今后,恩爱两不疑。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潜水的妹子们,快出来冒个泡吧,别把你们的美肤憋坏了~~番外应该有两个,一个是萌萌哒的小包子的,应该很快就会奉上,另一个是和萧承澜相关的,估计要比较晚了,到时候会贴在作者有话说里给大家免费看。谢谢大家一路追文,下篇文应该在年后开了,到时候希望能再看到亲们!

☆、第75章 番外

建华三年,天子大婚后,帝后鹣鲽情深,琴瑟和鸣,大晋上下皆艳羡无比,一时之间引得民间纷纷效仿,王公贵族间以妻妾成群攀比的风气倒是为之一刹。

建华六年初,建华帝立后三年依然无所出,就在同时,大晋遭遇了百年难遇的一场寒潮,大部分国土被暴雪覆盖,就连向来冬季温暖如春的南疆也飘上了雪花,各地的加急公文也如雪花般飞到京师,公文中都是大同小异,路有冻死骨,恳请朝廷即刻赈灾。

六部忙得焦头烂额,萧翊时派出了钦差亲往灾情严重的地方巡查赈灾,斩了几个趁机贪赃的官员和囤积粮食的奸商,这才将灾情控制住了。

只是不知怎么,坊间传言悄悄地便流传了开来,说是皇后至今无子,眼看着这建华帝就要断后,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以雪灾来警示天子,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老天要震怒了。

礼部和宗正不敢去萧翊时那里多嘴,只好采用了迂回战术,在几位三朝老臣、太嫔太妃处慷慨陈词,只是鲁国公年事已高,只会装聋作哑地哼哈几句,而虞太妃则只会推脱自己是妇道人家,万事以萧翊时为尊,说话滴水不漏,明摆着不愿趟这浑水。

礼部尚书和宗正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拼得一死也要进谏,趁着萧翊时在四通殿和几名近臣商量赈灾后续时,二人去了永乐宫求见皇后。

乔梓这几天也没睡好,推己及人,想想外面那些在冰天雪地中冻死的平头百姓,这屋中的地龙好像也带了彻骨的寒意,连最爱吃的红豆沙都失去了诱惑力。

这两天她把自己攒的一些宝贝匀出了一大半来,准备让萧锴去卖了银子捐作赈灾银两,也算是她对灾民的一片心意。

一见到这两位大人联袂出现,她心里便明白了大半,这种情形萧翊时早就为她预演过多次,她没法子,只好端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道:“两位大人为陛下为大晋的一片忠心,我明白,只是我已向陛下提过两次,陛下却大怒,说我身为皇后却要让他背誓,若我再多嘴,连我也不会轻饶。”

那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软硬兼施,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紅脸,一个说皇后劝说时必定心意不坚,若萧翊时坚持不肯纳妃,不如自请求去,好歹不能让天子无后,不然如此善妒无后必定要被世人唾骂;一个未语先哭,哭了祖宗哭先帝,哭了先帝哭大晋,最后哭了陛下皇后,没有子嗣晚景凄凉,那些宗王们必定狼子野心云云,哭得好像大晋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亡国了一般。

乔梓听得头痛,其实她自己也心里没底,虽然何太医自回宫后一直替她调理,月信也渐渐正常了起来,可这肚子里一直没有消息。

萧玉菡的女儿已经三岁了,长得粉嫩粉嫩的;应珞的儿子也已经一岁半了,唇红齿白,听着娃娃们奶声奶气地叫着爹娘,她眼红得很,却无计可施。

萧翊时却半点都没受到影响,萧玉菡抱着女儿到乔梓这里来窜门,他看过去的眼神总是淡淡的,小侄女每次一见到这位冷冰冰的皇帝伯伯就吓得往母亲怀里缩。

“朕不喜欢小孩子,毛手毛脚的,太过累赘,等再过两年,去宗亲那里挑两个资质好的过继了就是,你从小养起,以后也不会和你生分。都是萧家子弟,没有什么亲不亲生的说法。”

前几日两人不知怎么提起这个话题时,萧翊时半点也没犹豫,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事拍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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