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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非常态总裁(30)+番外

房间里暖烘烘的,聂天然打开了电视机,春节晚会一如既往地热闹,主持人几近聒噪的声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个时候却意外得不觉得难听,就好像听着就能真的享受到阖家幸福团圆的快乐一样。

聂天然随手扔给纪青墨一个苹果,自己也拿了一个咬得嘎嘣响:“好了就赶紧走吧,大过年的,别给我添堵了。”

纪青墨的手机已经接了两个电话了,不过他还有点舍不得走:“那你呢,你不用陪家里人?”

聂天然的脸色一黯,还没说话呢,她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抬手一看,居然还是“变态”!

她把手机一扔,捂着耳朵不想接,可是,解磊却十分执着,响了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后,聂天然看着纪青墨了然的笑容,只得接起了电话。

“聂——天——然!”解磊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响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在家里啊。”聂天然莫名其妙。

“你和谁在一起?”解磊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我……有个朋友来看我,”聂天然莫名感到一丝心虚,模棱两可地说。

“你有没有脑子!你长不长记性?你是不是又和纪青墨在一起?”解磊勉强克制着喷薄而发的怒意,憋得整个胸口都痛了。

“你……你怎么知道?”聂天然失声叫道,忽然掩住了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聂天然,你让他现在、立刻、马上滚。”解磊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手受了点伤,涂完药膏就走了,”聂天然下意识地解释完,忽然回过神来,“喂,你有什么权利赶人?这是我家好不好!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隔十万八千里我都能闻到的他那股伪君子的味道。”解磊冷哼了一声,“什么手受伤了,八成就是苦肉计,只有你这天然呆会上当。”

“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仇?”聂天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解磊噎住,半晌才说:“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聂天然把手机递给了纪青墨,纪青墨接过来,淡淡地说:“你不陪着你爸妈和老爷子,到这里来逞什么威风?”

“纪青墨,我警告你,离天然远一点。”解磊的语气阴冷。

“可我觉得天然很好怎么办?”纪青墨瞟了聂天然一眼,笑得十分畅快。

“我和你说认真的,如果你再招惹她,”解磊顿了顿,沉声说,“我让你连私生子都没得做!”

纪青墨看着挂断的手机,脸色阴沉,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冲着聂天然笑了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解磊到底有什么瓜葛?”

聂天然有点心痒痒的,不过还是断然说:“你们*,我不感兴趣,你还是赶紧走吧。”

纪青墨盯着她,半晌才说:“我原本以为解磊会告诉你,不过看起来他没有这个意思,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俗称的私生子,只不过,我快成年的时候,我母亲才知道她是个小三。”

☆、第25章

真是好一出豪门狗血剧。

纪青墨的母亲年轻时就认识了解磊的父亲,恋爱、结婚、生子,解磊的父亲解永元那时候算是外籍人士,常年在国外奔波,一直到了纪青墨十八岁以前,娘儿俩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并且儿女双全。

真相大白以后,简直就是一地鸡毛,双方闹得筋疲力尽,最终纪青墨和母亲跟解永元决裂,纪青墨改成了母姓。

纪青墨的母亲是个温柔似水的小女人,本身没什么主见,纪青墨成年后,因为求学、就职的事情去找过解永元几回,解磊的母亲得知后勃然大怒,把纪青墨母亲的工作搅合没了。

纪青墨的母亲气垮了,钻进了牛角尖,和解磊的母亲对上了,她不知道听谁说了,法律规定,非婚生的子女和婚生的一样有各种权利,于是非得要让纪青墨认祖归宗,把自己该得的那一份抢回来,这仇就这样结下了。

聂天然听得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做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是旁观者无法感同身受的。

“天 然,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可我实在太想报复他们了,解永章答应我妈,只要他能够掌权,他就可以说服他家老爷子让我进解家的门,”纪青墨的笑容很悲凉:“我 妈原本是个温柔的女人,那个人虽然忙碌,可在家的时候也很疼爱我,我那时候以为我的家庭是幸福的。可现在,我妈变得偏执,身体也垮了,我该叫父亲的人却不 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父亲,一直躲着我们。天然,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聂天然忍不住心生同情,如果说,聂天然几乎没有享受过父爱和母爱,那纪青墨则是享受了以后被断然收回,就好像先天失明和后天失明,哪个更残忍,谁也说不清楚。

“你……你也别想太多了,”聂天然委婉地劝慰说,“你现在过得很好,何必和他们较劲呢?谁知道他们豪宅大院弄得是什么戏码,你被牵扯进去,小心把自己都毁了。”

纪青墨凝视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聂天然被他看得心里惴惴的,刚想说些什么,他缓缓地开了口,语声茫然:“天然,我妈病得很厉害,医生说……可能活不过这两年,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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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件事情一闹,聂天然这个大年夜都没过好。纪青墨很快就走了,只留下聂天然躺在床上都在想这件事情,她很同情纪青墨,更感慨的是,这年头,渣男遍地都是,有钱的渣男更是数不胜数,千万一定不能被爱情冲昏头脑啊!

在这样的念头中,聂天然昏然入睡,然后又在鞭炮声中醒来: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了。

聂天然精神抖擞地起了床,准备去宝山灵潜寺烧香拜佛,替自己去去晦气,今年求个好运气。

N市有个习俗,很多人都习惯于年三十晚专程去灵潜寺烧支头香,以至于年三十晚上和年初一凌晨灵潜寺人满为患。

聂天然孤身一人,就没去凑这个热闹,佛缘这个东西,崇尚的本是随缘而至,刻意了反而牵强。

烧香的时候,解磊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昨晚那种阴沉的语气又变回了那种痞兮兮的口吻:“天然呆,想我了没有?”

聂天然简直要为他那恬不知耻的自恋羞愧了:“解磊你的脸皮是城墙砌的吧?”

“对啊,你亲手砌起来的。”解磊嬉皮笑脸地说。

聂天然实在无语了:“我在灵潜寺烧香,菩萨听到你这话都要坐不住了,挂了。”

“哎哎等一等!”解磊着急地叫道,“正好,帮我求个护身符。”

聂天然不乐意了:“这哪有帮着求的,你自己来一趟不就得了。”

“聂天然!”解磊有点生气了,“你做了这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没和你计较,让你帮着求个东西就这么难?”

聂 天然没法子,只好悻悻然地到了寺庙流通处,给自己挑了一个精致的香囊,给解磊的却让她煞费了脑筋,太贵她买不下手,太便宜配不上解磊这个骚包的高富帅,挑 来挑去,只好选了一串手珠,中间一个是观音像,其余的据说是黑檀木雕成的木珠,上面雕刻着各种经文,古朴而优雅。

等她付好钱,居士一边帮她包装一边赞扬:“姑娘你真有眼光,这个观音像很多人买,观音求姻缘,经文保平安……”

聂天然的头皮一麻,她怎么选了个求姻缘的!可是钱都付好了没法退了,她只好胡乱把它塞进了包里。

这一整天,除了几条凌晨时的拜年短信,聂天然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她憋了一口气,这回无论如何都不想主动打电话给徐爱娣自取其辱了。不过爷爷奶奶的家在H市的乡村,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拜年。

初二的时候,聂天一早就去了爷爷奶奶家,农村里过年没什么事情做,几个叔叔、姑妈都凑在一起,麻将开了两桌,一见聂天然就追问她男朋友有了没,年薪涨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