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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非常态总裁(61)+番外

“和大舅吃饭你带殷翎过去干什么?”解磊皱起了眉头,“别老是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

“她 什么地方不好?抛开她的家世不谈,她大方得体,单纯活泼,没什么坏心眼,从你爷爷到家里的佣人个个都喜欢她,她从小就喜欢你,一直跟在你身后哥哥哥哥地 喊,你敢说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白若珏忽然生气了,她的声音并不响,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因为她不是聂天然。”解磊迎着她的目光,嬉皮笑脸尽数褪去,神色郑重。

白若珏气得嘴唇都白,好不容易才平稳了呼吸,这才低声喝道:“总而言之,我不会同意她做我家的媳妇,你有本事也学你爸,偷偷摸摸地到外面去结婚,让这些女人把我气死好了。”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聂天然的,她有点紧张,手忙脚乱地接了起来,听筒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天然,现在有空吗?”

聂天然的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暗暗叫苦:“我……我现在不太方便……”

纪青墨没有挂断电话,只是沉默了片刻,声音压抑而痛苦:“对不起天然,我妈后天动手术,可她忽然不肯动了,她……她听了人的撺掇,准备去S市……”

“什么!”聂天然惊叫了起来,“她去S市干什么?”

“她说她反正被害成这样了,他们也别想好过,解磊的三叔前两天来过了,我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什么,总之没好事,我劝她不要去,她气得不行。”

“青墨……你等一等,我马上过来。”聂天然挂了电话,下意识地去看解磊,果不其然,解磊的脸沉了下来,眼中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白若珏怔了一下,狐疑地看向她:“我没听错吧?你在和谁打电话?”

解磊的语声阴沉:“你怎么还和他在联系?”

“我……他……”聂天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手心不由得渗出汗来。

白若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那张优雅的面容忽然有点崩裂:“你……你居然和那个纪青墨有关系?”

她的声音哽住了,半晌才颤声说:“解磊,我生你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在我心口捅刀子的!”

“等一等!”聂天然沉声叫道,“你们别胡思乱想,我——”

她的心一横,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会把矛盾更加激化,还是会有所缓解,也不知道这样做对解磊和她是利还是弊:“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会明白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的,有欢天喜地的,有愁眉苦脸的,更有悲痛欲绝的,生老病死在这里化成了一个个的符号。

聂天然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他们一路坐上电梯,来到了十六楼的肿瘤病房。

病房的门开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白若珏站在门口,可以清晰地看到纪母正躺在病床上,曾经娟秀的江南少妇,如今变成了一个瘦削萎靡的老妇人。

“她得了肝癌,”聂天然轻声说,眼底泛酸,“她一直没为自己来找你爸爸,如果说,她非要和你们家争口气,那只是为了她的孩子,我明白,你们都没有错,她也没有错,你们何苦互相为难呢?该接受惩罚的不是你们,而是另外一个。”

空气有点凝固,白若珏的眼神有点僵硬,一句话都没有说。病房里的纪青墨回过头来,刚好看到他们,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他挡住了纪母的视线,强自镇定地问道:“你们找谁?”

“青墨,是我,我来看看伯母。”聂天然走了进去,挤出了一丝笑容。

纪青墨趁机迎了过来,把他们推出门外,掩上了门,压低声音愤怒地说:“你们来干嘛?求求你们积点德吧,让我妈安静几天,她要是再受点刺激她真的要马上没命了。”

“多久了?”白若珏冷冷地问。

“三年多了,去年已经动过一次手术,这回是第二次,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挺不过去。”纪青墨的眼圈泛红。

白若珏沉默了片刻说:“是在那次我寄照片以后吗?”

纪青墨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来:“是,积郁在心,饮食无常,是病因之一。”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白若珏的语声漠然,“对于一个第三者,我有权利维护我的家庭。”

“守着你的家庭去吧,我们不稀罕,”纪青墨愤怒地说,“你提醒他小心了,明后天我妈说不定就在解永章的撺掇下去S市的媒体大闹,大家索性同归于尽算了!”

白若珏深吸了一口气,傲然转身,朝外面走去,解磊犹豫了片刻,朝着聂天然指了指楼下,示意在外面等她,也匆匆地跟着白若珏走了。

“对不起,没经过你们的同意就把人带过来了。”聂天然歉然说。

纪青墨平复了一下心情,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让你看笑话了,这一团乱麻的关系。”

“你妈那里……怎么样了?”聂天然偷偷往里瞧了瞧。

纪青墨摇了摇头,神情黯然:“她很坚决,我劝不动。”

聂天然灵机一动:“我有法子了,不如这样,你就说有个导演要来找你配音,一部国外大片,成了有望可以在国内各大院线上市,这样闹出事来,会影响你的事业。”

“这样能行吗?会不会穿帮?”纪青墨犹豫了一下。

“一定可以,我不信伯母会冒着你事业受损的危险去折腾。”聂天然斩钉截铁地说,“等混过去这个手术再说。”

聂天然在病房里陪了纪母一个下午,和纪青墨一起,连蒙带骗,终于劝动纪母,按时去动手术,不再惦念那个解永章的撺掇了。

从病房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聂天然口干舌燥,在医院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饮料,咕嘟嘟地喝了小半瓶,这才喘了口气。

“怎么,纪青墨这么小气,这么长时间连杯水都不招待你喝?还是说,你们俩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第50章

聂天然转头一看,只见解磊靠在医院的围墙旁,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聂天然冲着他嫣然一笑,走到他身旁审视了片刻:“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你说呢?我有心情回去吗?转个身老婆被拐走了怎么办?”解磊冷冷地说。

聂天然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那那位殷小姐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们俩在三十六楼孤男寡女的没发生什么吗?她晚上还要出席你们的家宴,我这都泡到醋坛子里了,找谁说去?”

“那不一样,我压根儿没理她,是她一厢情愿。”解磊恼了,“再说了,我可没看出来你有半点吃醋的样子。”

聂天然挽住了他的手臂,两个人靠在一起,长长的影子被夕阳定格在马路上,黏在一起好像成了一个人。

“解磊,我也一样,和青墨,现在纯粹就是朋友关系,你别再惦记着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聂天然轻声说。

“真的?”解磊的声调上扬,略带怀疑地问。

“真的。”聂天然满足地在他胸口蹭了蹭,“现在心里只有你。”

解磊偷偷咧开嘴笑了笑:“我不信,要么你叫声好听的。”

聂天然脸上有点发烧,看看四下没什么人,心里一软,低低地叫了一声:“亲爱的。”

“太俗气了。”解磊板着脸说。

“honey……”聂天然咬了咬牙。

“满大街都是。”解磊还是板着脸。

“别得寸进尺啊!”聂天然警告说。

“叫一声石头哥哥听一听。”解磊的桃花眼一弯。

“石头……”聂天然张了张嘴,最后的哥哥几乎吞进了肚子里,比蚊子叫还轻,解磊十分不满,逼着她重新叫,聂天然恼羞成怒,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了染坊了,你倒是叫我一声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