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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过来,婚过去(17)+番外

容蕴芝在旁边关切地问:“小聆怎么吃得这么快?菜不合胃口吗?”

顾子语在一旁嗤笑一声:“人家喜欢吃大哥烧的菜,李姨烧的不上档次。”

容蕴芝不免有些愕然:“子念,你什么时候学会烧菜了?”

看着容蕴芝一脸心痛的样子,风聆立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立刻解释说:“妈,我也会烧,有时候是我烧给子念吃的。”

顾子念看了过来,嘴角含笑,风聆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又理直气壮地回瞪了过去。

容蕴芝有些释然,但还是叮嘱说:“子念的胃不太好,不能闻太多的油烟,这些事就让保姆去做吧,你多照顾照顾子念。”

顾子语哼了一声:“妈,你看她,是会照顾人的样子吗?菲菲多好,入得厨房,上得厅堂。哥这桩婚事,完全是个错误,乘着还没有公之于众,赶紧纠正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顾子言阴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就菲菲那花瓶样,还是别进我们家来丢人现眼了。”

顾子语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说:“你眼里就只

有章恬,整日里病怏怏的,谁看了都倒胃口。”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显然把风聆视为空气。顾子念的脸色渐渐地有些不好看了起来,良久,他站了起来,忍耐着说:“够了,子言、子语,我已经和你们说了很多次,我再说一遍,现在你们的嫂子只有一个,就是小聆,如果你们不想认这个嫂子,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哥哥,想清楚了再说话。”

显然顾子念在三兄妹中很有威信,顾子言和顾子语虽然还是面带不忿,但是都不吭声了。

旋即,顾子念对父母说:“爸妈,真是抱歉,我先斩后奏了,但是小聆是个好女孩,我不想错过她,请原谅我的鲁莽。”

他的语气是那么诚恳,风聆在一旁听了,颇有些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在父母面前遮遮掩掩的,而他却这样郑重地将自己带到家里,相比之下,自己太没有担当了。想到这里,她也站了起来,诚挚地道歉说:“爸爸妈妈,真对不起,当时太冲动了,应该先征得你们的同意才对。”

容蕴芝微笑着说:“儿大不由娘,不过子念你结婚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顾云乾,屏息等着顾家这个大家长的意见。只见顾云乾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风聆足足两分钟,清咳了一声说:“子念,你喜欢这样的女孩,我没想到。闪婚这种事情,发生到你身上,我更没想到。现在木已成舟,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你的媳妇,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有一点必须要做到。”

“小聆是吧,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既然嫁到了顾家,就把以前的工作辞了,安安心心地在家,最重要的是,赶紧帮我添个小孙孙。”

顾子语和顾子言在一旁听了,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而顾子念的心里却微微一沉,忧虑地看向风聆。

风聆呆了呆,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念头,几乎有种夺门而走的冲动,良久,她勉强一笑:“爸爸,这有点意外,我要想一想。”

顾云乾愣了,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里有些愠怒,冷冷地说:“好,那等你想明白了,再叫我一声爸爸吧。”说着,他大步离开了餐厅,到楼上去了。

顾子语幸灾乐祸地笑了:“哎呦,看起来还挺有志气的嘛,什么工作让你这么恋恋不舍?”

风聆再也没心情和她应付,直截了当地说:“千金小姐是不能明白劳动的乐趣的。”

顾子语尖叫了起来:“妈,你看她,你看她这样对我说话!”

顾子言嘲笑说:“她没说错啊,你每天除了打扮、逛街还干了什

么?早叫你不要和菲菲那个花瓶在一起了。”

“我还是学生!学生的任务就是读书!”顾子语十分气愤,张牙舞爪地说,“你呢,你每天游手好闲地干什么?除了你那个破乐团,你还能干什么?”

“我要出名早就出了,环宇传媒捧个谁谁不红?”顾子言显然被戳到了痛处,脸都涨红了。

场面顿时有点混乱,风聆呆呆地看着互掐的两兄妹,忽然有种很好笑的感觉,她朝着这个家中唯一看起来对她有点好感的容蕴芝点了点头:“妈,谢谢你的晚餐,我先走了。”

容蕴芝看着她,欲言又止,也微微颔首:“常来玩啊。”

风聆大步走到了院子里,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和皎洁的明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子念的脚步声随后而至,不一会儿,一双手臂悄悄地环住了她的腰:“聆聆,对不起。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辞职了。”风聆颇有些感慨。

“你生气了?”顾子念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上,闷声说。

“生什么气?今天是我失败了,是我低估了对手的凶残!”风聆发出了磨牙的声音,“你等着,我不信我收服不了他们!”

顾子念的肩膀一抖一抖,显然在心里闷笑:“你怎么说得像打仗一样。”

“我们金总说了,敌人越顽强,就越能显出你的本事,”风聆握了握拳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咯咯地笑了,“子念,有一件事情,我好庆幸。”

“什么事情?”顾子念有些奇怪,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

“我居然没有碰到一个恶婆婆!电视里那么多婆媳大战的桥段都用不上了,好可惜啊!”

风聆无声地大笑起来,顾子念看着她那促狭而张扬的表情,忍不住俯□去,含住了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平安回来啦,台风也打不到我这个小强!呜呜呜,妹子们都还在吧?挥挥小手~~~

☆、第 15 章

气氛一直有些暧昧,在顾家受的一点委屈仿佛落在身上的灰尘,被这些暧昧吹散得无影无踪。两个人回到家里,五指相扣,手拉着手在小区里散了一会步。月光如水,仿佛所有的情感在它的魔力下都被无限放大,无限延长……一直持续到了就寝的时候。

风聆潜意识里若有所待,眼看着顾子念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几滴水珠在他的胸膛上滚落下来,有种男性特有的魅力,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只可惜顾子念很绅士地躺在了大床的另一边,温柔地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便关了灯。

风聆很想拒绝承认从心头泛上来的是一种名叫失落的东西,只是,在黑夜中,听着身旁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而她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一忽儿燥热,一忽儿愤恨,一忽儿鄙夷……最后她支起身子,偷偷往顾子念身旁挪了挪,接着室内的一点点光,仔细地打量着顾子念的睡颜:他的嘴唇薄而紧闭,据说这种唇形的人十分薄情;他的眼线狭长,依稀可以看到眼睫毛十分浓密,怪不得眼睛睁开看人的时候特别大而有神;他的鼻梁很挺,中间有个微微的突起,据说这样的人脾气倔强……

看着看着,风聆不由得俯□,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只觉得那睫毛仿佛一把小刷子,刷得她心痒痒的。“喂,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就是因为要拿我当家里的挡箭牌吗?”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顾子念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怨念,皱着眉头呓语着,翻了一个身,宽大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吓得风聆赶紧僵硬地躺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风聆一觉睡到了十点钟,醒来的时候四肢大开趴在床上,唇边还留着一滩口水印子,一想到顾子念可能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羞愤万分。

早餐已经放在餐桌上,保姆正在厨房里准备中餐,风聆穿着睡衣,从这头走到那头,无所事事,只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除了吃,就是睡,马上就要变成一只真正的米虫。

一想到这里,她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老板,义正言辞地要求马上复工。

“金总,我都快闲得发霉了,你把小动泡到了没有?要是还没有,我就鄙视你啦,太没有效率了简直!”她义愤填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