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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48)

作者: 脆桃卡里 阅读记录

身为国师,他的人欲一直被压制,但物极必反,这句话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尽管理智再怎么明白这只是一场意外,但睢昼心中的焦渴还是迎风疯长,朝着与理智相反的方向极速奔驰,很快就要抓不住了。

他勉力道:“知知,你把香笼提到屋外去,然后放开我,好吗?”

鹤知知说不好,那香笼离得太远了,不知为何她现在一步也不想离开睢昼,只想缠在他身上,倚靠在他的肩上、胸膛上。

她跪坐得累了,从他膝头往前挪了几步,一下子坐实了,屈腿蜷在两侧,裙摆像热烈盛开的巨大花簇笼罩住二人。

睢昼额上的热汗瞬时间冒了出来。

鹤知知看到他流汗,关切问道:“你热吗?”还朝他的额前呼气,帮他吹凉风。

睢昼咬紧牙关用力摇头,他不是热,他是在煎熬。

鹤知知感觉了一下,发现她坐着的地方很烫,还很硌,烫得她自己很热。

这么一想,鹤知知又感到不公平。她多么关心睢昼,睢昼却并不关心她,也没有问问她会不会热。

他现在总是赶她走。明明小时候,睢昼手里如果有一块花糕饼,也一定会分一半给她吃的。

鹤知知伤心地说:“睢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现在对我一点也不好。”

听着这样的指控,睢昼耐不住有点着急,立即便想要反驳,还不等他开口,鹤知知又说:“你再这样的话,我以后也不会理你了。”

睢昼心里酸软,很想问问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但还是先纠正道:“你不能不理我。你刚刚已经亲过我了。”

鹤知知惊讶道:“是吗?我没有啊。”

她脑袋早已成了一团浆糊,刚刚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了。

睢昼咬了咬舌尖。

这样下去不行。鹤知知现在神智根本不清楚,她做的事里,分不清有几分是出自真心,有几分是因为药性,随时都可以赖账。

鹤知知思维混乱且跳跃,她看着睢昼,忧愁地说:“你怎么会,变成那样的大恶人?”

“什么?”睢昼凝神去听。

鹤知知想到那折磨了自己数年的预知梦,梦中的一幕幕,好似历历在目。

她弯下脖子,趴在睢昼胸口,喃喃地说:“就因为一个女子吗?睢昼,她欺负了你,难道你就要报复在别人身上。你不是这样的人。”

睢昼越听越迷惑,谁?什么女子。

他耐心道:“没有别的女子,知知,我从来与其他女子无缘,也绝不会去接近……嘶。”

睢昼愁苦,不要乱蹭啊。

鹤知知一个打挺坐直,紧紧贴着他的腰腹,双眸明亮道:“真的?无论什么女子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动摇吗。”

睢昼忍着下腹灼烧的煎熬,含住一丝温文的笑容,点头道:“真的。”

鹤知知大感开心。

她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睢昼说他不会因为那个恶女伤心,那是不是也就,不会黑化了。

鹤知知满意地打量着他,就像辛勤的农夫打量着自家菜地里的白菜。

打量着打量着,鹤知知心想,这颗白菜真好看啊。

她揽住睢昼的颈项,慢慢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

她说:“睢昼,我头好昏。”

睢昼知道是因为那盏香,他应该尽快叫她把香拿走,可是当她搂住自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睢昼忽然也不是很愿意开口。

只要他能忍住不乱来,那种香的药性过一会儿就会过去的。

只要再等一会儿,香炉拿不拿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和公主,从未靠得如此近过。

于是睢昼轻轻启唇,慢慢道:“不要紧,你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啊……”

慢条斯理变成了咬牙轻,颤。

睢昼手背青筋突起,别、别夹,腰。

鹤知知越来越躁得难受。

她很不舒服,想把两条腿并拢,于是一直往中间用力。

但是好像害得睢昼也一起不舒服了起来,满头大汗,眉心紧蹙。

鹤知知有点抱歉,于是伸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睢昼似乎比较受用,接受了她的安抚,还朝她弯着唇角笑了笑。

鹤知知愣愣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她问:“我刚刚已经亲过你了吗?”

睢昼想点头,但是他看到鹤知知的眼神,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

“是吗?”鹤知知慢慢凑近,“难怪我不记得,是什么感觉……”

粉嫩的唇瓣相触,软肉轻轻地压下去,两人的姿势瞬间都定格住。

鹤知知眨眨眼,等了一会儿,又换了一个姿势,含住睢昼的下唇,轻轻,吮了一下。

这样对吗?

鹤知知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过经验,唯一相关的只有……只有马车上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