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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你永远归为我妻(10)

作者: 太史令 阅读记录

听完了这些陈宴只提了一个问题,“他真的叫巫山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不叫巫山,只是一个该被除却的人,何必要去知道真实的名字呢?”

陈宴无声一笑像冰雪融化一般的温和,甚至带着无奈和宠溺,直勾勾地看着司寇,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你的心,真够让我琢磨的。”

这一句话对于他而言,已经很直白了,可是对于还不到二十六岁的司寇来说,是不够的。她回敬了一句,“你也可以说一件让我琢磨的事。”

“好,那你琢磨琢磨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宴席吗?鸿门宴?项庄舞剑宴无好宴?”

陈宴被她气笑了,突然捉住了她在伸在半空中比划的手,这一刻司寇却觉得被抓住的不止是她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扯了茶几上的一张柔肤纸,动作很轻的擦拭着司寇眼角未干的泪,很认真的说道,“听好了,我的宴取自添酒回灯重开宴。”

“原来是这个宴,真是好寓意。就像我喜欢的作者汪国真说过的,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可以重新回来。”

在陈宴面前她的泪点降低了,从前沉默几分钟就会被嘲玻璃心,现在的她竟可以想哭就哭,也许是看到他好几次想抬起的手,这一次终于伸了过了,擦去了她眼角的泪,忽然满腔的爱意突然涌上了心头,想伸手抱住他。

他好像知道她伤心时最想听到什么,该说怎样的话安抚她多愁善感的情绪。

可她在波涛汹涌的感性下,又偏偏竖起了理性的思考,解封只剩七天就结束了,回家异地恋要怎么维系这段感情。

她狼狈的站起身,“我要去浇菜了。”

“司寇”陈宴在身后喊住了她,慢慢走到她面前,郑重地看着她,“我们结婚吧。”

洒水壶掉在司寇脚边,水洒了出来,两人谁都没有在意。

司寇总算从震惊中回过来神来,“如果是因为睡不好,我可以帮你找医生治疗,治愈并不难。陈宴方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我是认真的。”他逆光站着长身玉立,“从未像今天这样认真。”

“可我是个近视高达800的人连你长什么样到现在都没看清的人。你可能只是因为这七天,我们被强制性的安排在一起,你成天对着我,才会放大我的优点。

可谈到结婚,你知道我的家庭成员,你见过我父母吗?我有见过你父母吗,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否好相处。

你在临安,我在江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可未来工作怎么办,我们难道每周见一次面花了五六个小时吗。再说了,周末不是用来休息的,是用来加班赶稿的!”

她一口气将压在心底的话全说了出来,以至于说完话,胸口起起伏伏,心跳加速就快蹦来出来。

“如果是太远了让看不清,那么这样可不可以。”陈宴将自己的眼镜取下,弯下腰戴在司寇的耳朵上。

虽然近视度数不完全匹配,但现在司寇能透过镜片清楚的看到他的脸,原来他的脸这么小,山根挺拔,眉如墨描,纤薄的唇微抿,下颌线完美的到脖颈。

唯恐她看的不够清楚,陈宴奏上了前,笔挺鼻梁几乎就要蹭到司寇的脸上,男人的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迎面冲撞而来,“司寇,看清了吗?”

“嗯。”司寇脸都忘记了红,露出贪婪的眼神想要将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七日的人,仔仔细细记在心里。

“如果不是为了结婚,相亲的目的和耍流氓就没有区别。既然是相亲,那一定是以为结婚为目标而进行的。

司寇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顾忌,我们都坐下来谈一定能找到解决的方案。但在你说的所有疑问中,第一个考虑的难道不应该是,喜不喜欢和我相处吗?”

司寇怔住,她已经习惯将自己的感受放在了现实的背后。

“和我在一起究竟使你烦躁不安还是让你快乐踏实,这些才是你首先要考虑的?”

陈宴见司寇陷入思考没有答话,接着往下说道:“现代的人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要做到事事完美,恐怕是不能实现的。将你的精力放在最重要的20%的事情上,把这20%做完美,你的回报就已经非常高了。

如果你的未来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那么就必须大胆的拿起剪刀,剪掉那些细微平凡,不能为此产生高价值的事。

创作是孤独安静的,我知道你在江都要等到父母亲人都睡了,才能在客厅里安静的写稿,为了不吵醒他们,你通常会选择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从家里去公司,你又要在路上每天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些都让你付出精力,可这些精力只是为了应对那80%不重要繁琐之事,司寇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舒适的,为什么不让这样的舒适延续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