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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想去死一死(67)

半山腰的观猎台很快就到了,凌卫剑有些气喘,浑身发汗,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只好拄着木棍坐在了高台上,看着沐语之和杨钊他们玩闹。

没有大部队的践踏,山间的小动物也活跃了很多,鸟叫虫鸣的,树丛间不时可以听到树叶簌簌,旋即就能看到一个小动物迅捷地窜过。

小陋言被抱在一个侍卫的怀里,兴奋得不得了,吱吱乱叫,杨钊则和几个人一起围剿野兔,一时之间,寂静的山头上热闹起来,到处回荡着沐语之那银铃般的笑声。

凌卫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眼神温柔。他身处朝堂和后宫的漩涡之中,只有沐语之的笑颜才能让他整颗心都温暖起来。

他和沐语之,如果抛却两个人的身份,好多人都对他的情有独钟不以为然,以为是沐语之配不上他,却没人知道,这份单纯和温暖,让他自惭形秽,他的算计太多,心思太密,是他配不上眼前这个剔透玲珑的女子。

所以,不管此时此刻沐语之是不是真的忘了他,他都要霸道地将自己重新安放到她的记忆中。

杨钊正在教沐语之学做简单的捕猎夹,凌卫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旁,盯着看了一会儿,笑道:“公主,只怕你这副模样,没夹到什么野物,倒把自己给夹了。”

沐语之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顿时,脸上被手指抹得一条黑一条灰的,众人见了都笑了起来。

沐语之恼了,伸手一拽凌卫剑的脚脖子,凌卫剑下盘不稳一个踉跄就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头上脸上都沾满了草。

沐语之趴在地上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的样子真是好笑,好像土狗一样的,你叫两声我听听。”

凌卫剑半坐在地上,忽然扑到了她的身上,作势要咬她,吓得沐语之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退开一段距离:“你……你干什么!”

凌卫剑呲着牙道:“我是属狗的,你属猫,我们俩猫狗一家亲。”

沐语之怔了一下,脑子里依稀浮起了什么……好像……早就有人这样对她说过……那个人亲密地搂着她……轻轻地啃噬着她的唇……

她迅速地垂下头来,掩饰着心中的不安,顾左右而言他:“大胆,你敢笑话本宫是猫……我要叫人砍了你的……”

杨钊惊喜地叫了起来:“公主,你想起来了吗?”

沐语之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想起来……”

她的双手一挥,正好打到了那个建议的捕兽夹,“啪”的一声,那弯起来的竹片顿时打在她的手上。

沐语之痛呼一声,泪盈于眶,凌卫剑急了,一下子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仔细地查看着她泛红的手背:“你看你,总是这样毛毛糙糙的,以后真的要把你绑在身边才行。”

说着他站了起来,四下找了找,揪了几把野草,放在嘴里嚼了嚼,轻轻地往她手背上敷。

药草清凉,一下子就渗进了肌理,火辣辣的疼一下子就减轻了。沐语之从睫毛的缝隙中偷偷朝他看去,只见眼前这个男子神态专注,一边敷一边吹,好像握在手中的是史上罕见的无价之宝。

原来还围在身旁的杨钊和几个侍卫不知怎的就不见了,耳边传来一阵雷鸣声,沐语之抬头一看,空中乌云密布。

凌卫剑拉着她就往旁边跑去:“快走快走,只怕有雷雨,被淋成落汤鸡就糟了。”

正好不远处有个浅浅的山洞,凌卫剑抓着不知所措的沐语之,一下子把她塞进洞里,自己则挡在她前面,才刚进来,便听得“轰隆隆”一声,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丝飞溅,顿时在洞口形成了一道水帘。

沐语之偷偷看了看凌卫剑,他挡在外面,有半边身子被雨淋到了,夏日的衣衫原本就是单薄,他身子又虚,唇色都变白了。

她往里缩了缩,声如蚊蝇:“你进来些,别受寒了。”

凌卫剑转过头来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在两人肌肤上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暧昧啊暧昧……公主,美色在前,你顶得住不?

第55章

“你……你别看着我……闭上眼睛!”沐语之的声音有些异样,双颊渐渐染上了一层粉色。

凌卫剑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的皮肤原本就白,这一阵的劳心呕血,更让他的脸上半分血色都无,整个脸颊都削了下去。

一阵心疼从沐语之的心口无法抑制地涌了上来,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双手,抚在了凌卫剑的脸上……

凌卫剑一震,迅速地握住了她的手,倏地睁开了眼睛。

“公主……”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恳求地道,“别忘记我,别把我们的从前都忘了,我受不了……”

沐语之嗫嚅道:“我,我也没办法……你别逼我……”

“没关系,你慢慢想。”凌卫剑喃喃地说着,靠紧了她,伸手将她搂进怀中,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甜香,“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是我的公主,别的,你想一辈子我都不怕……”

说着,凌卫剑的唇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那触感是如此得美好,让他有流泪的冲动。这些日子来他每日如履薄冰,凭着一股意念支撑着四处寻找,就算心中万般恐惧,恐惧着找到最后还是看到一具已经冰凉的尸体……

“公主你忘了吗?那天我喝醉了,我抱着你,亲着你,”凌卫剑的吻一下下地落在了她的脖颈,落在了她的耳畔,固执地提醒着她那晚的旖旎,“公主你喜欢的人是我,只能是我,肯定是我……”

洞外雨声倾盆,洞内春意融融,两个人肌肤相贴,那炙热的气息在沐语之的身畔萦绕,那软软的唇瓣好像一片羽毛在她的心上轻轻地挠着,挠得她痒痒的,却挠不到实处,让她情不自禁地向凌卫剑靠去,想要得更多,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如飞九天……

“阿嚏”一声,顿时把沐语之从梦幻中惊醒,她下意识地推了凌卫剑一把,凌卫剑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狼狈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地上泥浆四溅,他的白袍上变成了花袍,看起来甚是可笑。

凌卫剑也不着恼,只是坐在地上,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盯着她笑,看起来傻呵呵的。

沐语之往外一瞧,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天空中重新艳阳高照,要不是地上的积水,真让人怀疑这是一场幻术。

“你快起来,整个人都湿了还坐在地上。”沐语之跺了跺脚,着急地道。

凌卫剑朝着她伸出手去,却固执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沐语之无奈,只好上前把他拉了起来,嘴里嘟囔着:“这都是什么凌大人啊,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真该让父皇看看你这副模样……”

不知怎的,刚才突然不见的杨钊和侍卫们一股脑儿都出来,嘻嘻哈哈挤眉弄眼的,沐语之狐疑地左看右看,最后把目光落在凌卫剑身上:“喂,刚才是不是你有预谋的!你这个人太阴险了,整天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沐语之生气了,赌咒发誓等回宫了要让她的父皇把凌卫剑砍了脑袋,凌卫剑换了一身侍卫袍陪在她身旁,可能是淋了雨受了凉,一直不停地擦鼻涕,整个鼻子都揉得红红的,说话声也带着浓重的鼻音,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沐语之本来就不是个爱记仇的,心早就软了,等看到罗谷江旁停泊的船时,更是欢呼了起来。

午膳是凌卫剑遣人从罗谷镇买来的,一行人匆匆用罢,便在江上玩了一个下午。凌卫剑行事缜密,早就让人把烤鱼的行头都齐备了,几个人在船上现捞现杀,沐语之一会儿捞鱼,一会儿划船,一会儿烤鱼,玩得不亦乐乎。

等回到行宫,已经是夜幕初上,凌卫剑一路将她送到卧房前,却还是不舍得分开,扳过她匆匆前行的身子,把她抵在墙上,圈在自己的怀中,低声问道:“今天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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